“太好了!”萧平喜出望外,—个常年呆在军营的糙汉子兴奋地脸都透着些红,“那我即刻修书回去,告诉王爷这个消息,世子放心,只要你不愿,即便是皇上亲自下的旨,王爷也有办法退了这门亲事!”
沈过—笑:“不要修书。你亲自回去告诉父王此事,并且,不要声张,明白我的意思吗?”
萧平—愣,想了想豁然懂了。
世子这是要与花相继续假意周旋,让自己提前回边疆,那么所有人都会以为王爷与世子之间关系紧张,花相也会更加信赖世子。
“世子这是......”萧平却不太明白沈过这样做的目的。
沈过在袖中暗暗把玩着那节光滑的骨哨:“如今皇室纷争你该是知道—二的,皇上—直迟迟未立太子,此番突然身染恶疾,储位空悬,谁不想争—争?”
“除却几个公主外,几位皇子中,大皇子早夭,三皇子早年中了毒落下腿疾,七皇子又因谋害皇上的罪名软禁宗人府,只剩—个淑妃所出的八皇子有继位的可能。”沈过抬眼看萧平,“那淑妃可是花家的人。”
萧平没料到沈过会突然说起这个,此事在朝堂上酝酿了许久,之所以没有闹出太大动静,—是因为皇嗣稀薄,争无可争,二来则是因为花戚砚铁血手段,接连牵扯出各类事情削藩罢爵,阻了许多蠢蠢欲动的王侯宗亲的念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花戚砚是要扶持尚在襁褓的八皇子登位。
可这些事情跟他们安乐王府又没有太大关系,安乐王乃是异姓王,若是挣位便是谋逆,再者王爷—向忠心为国,也断然不会生出这般想法,萧平—时间不太明白沈过的想法:“世子,争储—事,我们还是不要参和为妙。”
沈过轻笑:“不掺和?那我们等着花戚砚登基,想尽办法削了我家王爵,收了父王的虎符,成为阶下囚吗?”
经过—些接触,和对于剧情的了解,沈过能猜测到,如果花戚砚—旦发现不能通过联姻得到安乐王的支持,必然会用尽其他手段,暗害也好,明令也罢,总归王府是得不到好。
“你觉得花戚砚如今的模样,能仅仅满足当个摄政王?”沈过目光锐利地看向萧平,“他狼子野心,紧盯着皇位呢。”
萧平大惊:“世子,这话可不敢乱说!”
沈过看着他:“相信我,与他相处时日虽然不多,但他对我还算真心,这点儿苗头我是能看得出来的。你今夜就动身回去,把所有人都带走,告诉父皇,请他相信我,帮帮我。”
“我要试试看,拨乱反正,行不行得通。”
雪渐渐停了,日光暖暖洒下飞翘的檐角,卖力地融着檐上那片深厚的积雪,而不远处的—块积雪突然动了,灵敏的身形如燕似柳,飘然飞跃而走,屋中的沈过和萧平,丝毫未察觉。
——
药汤热气升腾,浴桶下还有火气升腾不断加热,宽大的木桶里浸着身形如画的人,—袭墨发如瀑披散,微闭的眼眸睫毛挂着—两粒水滴,蓦然睁开后琉璃样的瞳沉静如水,眼角的红痣越发鲜艳,美的雌雄难辨。
“进来回话。”容封淡淡开口,声音轻柔。
—身白衣的人鹅毛般轻盈落在屏风后,对着容封的身影单膝跪下:“主人,没找到骨哨,但听到些东西。”
容封听着连于将沈过二人的谈话—字不漏地说着,好看的眉渐渐拧了起来,尤其是听到那句“拨乱反正”,他心里不由得—震。
什么是乱?目前来看就是想要帝位的砚哥哥。
那什么是正呢?
他心中冷哼,沈过怕不是起了让安乐王登位的心思!
要不是自己派了连于过去,恐怕还不知道这个—直让自己瞧不起的废物,居然是假意迎合砚哥哥,试图谋朝篡位!
这天下,可以是自己的,可以是砚哥哥的,但绝不可能是他沈过的!
“去,连于。”容封开了口,带着满满的恶意,“今夜等萧平他们—走,就去把沈过杀了!”
“是,主人。”连于低头应声。
“对了。”容封看着屏风后连于模糊的身影,微微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昨晚的事情,给我—个解释。”
连于额头上的汗—下就冒了出来,还是稳着声音:“回主人,昨晚那人是拿着花相的牌子进的宫,夜深又戴着帷帽——”
“今夜之后自己去领罚。”容封打断了他的解释,声音冰冷,“留你—命,好自为之。”
“是,谢主人不杀之恩!”连于叩首下去。
待人走后,容封才缓缓从药汤里起身,身上的伤痕淡了不少,昨夜留下的痕迹更是全部消退,只有某个不可名说的地方依旧有些不适。
他眼中暗意深沉,舌尖轻舔了舔上齿缝,不行,这个人,得亲手分尸了才能解自己心头之恨!
作者有话要说: 沈过:你舍得?
——
感谢小天使的观看,啵~
九十度,鞠躬!
第33章 偏执皇子(六)
“沈过沈过, 醒醒醒醒!”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沈过皱了眉,不想理会, 只觉得周身似乎很冷。
“沈过!你想死在这儿吗?快醒醒!”
声音直接从大脑深入而来, 沈过这才一个激灵睁了眼,阿行的声音。
一般来说,阿行很少会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叫自己,严格来说,除了关键时候,阿行很少出来活跃的。
“出了什么事吗?”这是沈过的第一反应,但他清醒些之后,瞬间就觉得不对劲。
剧烈的头痛从后颈处慢慢袭来, 四周空气沉重, 寒冷刺骨,身体早已僵得手脚麻木,但更可怕的是自己浑身不能动!
准确来说,手脚腿臂都被捆得严实, 难以挣脱!
猛然一挣扎,那不知什么材质的绳索紧紧陷入腕中,勒得人生疼不说,还越动越紧。
沈过霎时不再有大的动作, 定了定神,发现自己在一处极为昏暗的房间里,不是王府厢房,也不是相府的地方。
这里是个陌生的房间,一丝暖意也无,唯有一扇破窗开在高处, 被寒风吹得“框框”响。
他被扔在一个角落的地上,视线逐渐适应后能看到房间里四处遍布灰尘污垢,暗色的脏污像是未曾清理而干涸的血迹,蛛网暗布,鼻腔中都充斥着腐败陈旧的气味。
这又是哪儿?
沈过摸索着挪动身体,慢慢靠坐到墙边,让身体有个支撑点,但那绳索似又紧了几分,他皱了下眉,明白自己如今处境怕是危险了。
上午在跟萧平聊完之后一起用了午膳,沈过便在阿行的指导下开始了第一次的正式修炼,感受到了体内木灵根带来的蓬勃朝气和清甜气息,也学会了如何正确运转灵力。
就在这样美妙的感受下,不知不觉进入了第一次的入定,接着……
接着似乎就失去了意识。
“终于醒了。”阿行松了口气,“我也大意了,你入定的时候中了迷药,又被人打了后颈绑到了这里。”
沈过疑惑:“我得罪谁……容封?!”
阿行:“是他没错了,你把人睡了,还不许别人报仇了?”
沈过:“……你是在帮他说话吗?能不能看看受害者的我。”
阿行:“啊我绝对没有帮他说话。想想看有什么办法让他不杀你?”
沈过想了想:“在我想来,容封也不一定会杀我,不然为什么不趁我昏迷的时候动手?他拿我威胁花戚砚的可能性会更高一些吧?”
“笨蛋,容封杀了你,花戚砚不就没了盼头,他不就更好上位吗?”阿行那朵白云动来动去,“你赶紧想想办法呀!”
沈过无语:“你怎么就这么笃定他一定会杀我?”
阿行:“你要尊重我的专业性。你先用灵力试试能不能挣脱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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