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煦……”文斯怔了怔,脑子里响起冯煦的话。
“文哥,昨天的别往心里,也知道季哥那人,换作谁他也会救的,只他看见了,能赶上,阿猫阿狗他都会这么做,何况个大活人,所以真不太责,不然季哥心里也不好受。
“我跟说啊,他昨晚因为担心想不开都失眠了,早上在那嘀咕半天,所以是一直怪己,改明儿季哥都该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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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斯闻礼出后,护士就进来挂吊瓶,等到没人时,冯煦终忍不住,“都按发的,原封不动一字不差跟他说了,这下满意了?”
季明景抬了抬扎针的手,换个舒适的姿势,淡笑道,“辛苦。”
“我不辛苦,我是替心累!”冯煦长叹一气,“就算他俩现在是板上钉钉,也不着这么藏着掖着啊,让他知道喜欢他跟了的命似的。”
“哪有那么严重。”
“就有!”冯煦叉腰站在床边,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我就不明白了,他就算不能回应,也有让他知道的权利吧?”
“不懂。”
季明景过分淡定了,冯煦见他那雷打不动的样儿,脑子一抽,竟想起一句俗语来:皇帝不急太监急。幸好没口误。
他也是无奈透顶,“是,我不懂,哎!我也不想懂,看这样我都急死,我己也懂,那不如直接撞墙。”
冯煦说完就忿忿地走了,或者冒烟儿或者打电话,季明景知道他是好心,但有些情真不是说一句那么简单的。
都经努力藏这么久,如果现在让他知道,文斯恐怕能因为他而内疚一辈子。
虽然能让他惦记一辈子听上似乎是件大好。
“习惯真可怕,我现在算见识到了。”
季明景喃喃语,抚了抚因液体淌过血管而冰凉泛白的手背。
八年的时间,经足够他习惯了,习惯待在那个人身边,习惯看着他,困不住,留不住,习惯什么都不说,习惯不求回报,更习惯了……求而不得。
这种习惯深入骨髓,或许改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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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受了伤,但不影响活动,文斯没有请假,仍旧继续新电影的拍摄,在第二天的工作结束后,他看眼时间来得及,给季明景发一条微信。
[季老师,吃饭了吗?]
现在五点钟,文斯不太确定,而季明景很快回复:[没有,怎么了?]
[那先别让冯煦订外卖,也不到食堂打饭,等我一下。]
靠着病床的季明景来是在看电视的,这时读到这行字,愣了愣,反应到什么,唇角勾起来。
文斯厨艺很好,他一直都知道,虽然没尝过。
[那我就不客气聊以期待?]
文斯发现这是暴露了,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让季明景点菜:[季老师想吃什么?]
季明景看着上面那行字,唇角止不住翘起来,他原想回复一个“都可以”的,但发出时改变主意,忽然想满足一点己的私心:[椒盐虾?]
上方的界面乎是立刻出来一条“正在输入中……”,一刻不停地,文斯发来果断拒绝:[那可不行,现在养伤阶段,必须忌辛辣海鲜油腻,他的吧,他的都可以随便挑。]
被关照的感觉熨帖了季明景的心,他似乎极为满足这点的安慰。
他最后也没点菜,让文斯随便做就好,而等他来的时候,那个温暖的饭煲里盛着的,是红烧丸子、香菇豆腐、酱爆鸡丁、冬瓜汤,有一个时令蔬菜。
“时间短了点,来想做骨头汤给补补的,但是时间不够,下次吧。”
文斯香软的白米饭菜都摆在桌上,他做的是三人份,闻礼今晚有应酬,他也就在医院吃,冯煦看到那些华丽的配置,瞠目结舌了半天。
“文哥,半时做这么多?”
而且关键都是季明景爱吃的,如果说一道菜可以算误打误撞,那全都是就不可能纯属巧合了。
冯煦没忍住问出这个疑惑,而文斯的回答很坦荡,没他想得那么复杂,“之前次聚餐,发现季老师喜欢的种类挺专一的,很容易就记住了。”
“我季哥是挺专一的,”冯煦只恨有人不解风情,强调一句,“无人能出右。”
“听他瞎说,”季明景扶额直笑,“谢谢文,这么多菜麻烦了。”
即使知道文斯就这性格,但他记得他的喜好,是让季明景的心禁不住动摇了。
他实算不上好养活,生活上被一力包办的父母惯出许多坏毛病,中就包括饮食挑剔。
虽然平时不太显露出来,但不喜欢吃的东西是不会勉强己碰的。
文斯不知己这一桌菜带给季明景的感受,他连声道,“不麻烦不麻烦,多做少做的儿,只们不嫌弃,以后我只完早就送饭来,总吃外卖肯定不行。”
“那这样的话,我都不想出院了。”季明景半真半假地说。
文斯哈哈一笑,“院该出是出的,出了院也欢迎季老师到我家来,在家吃可比在医院舒服多了。”
他公筷给季明景冯煦夹菜盛汤,招呼他们多吃,虽然对己的厨艺很有信心,但看季明景吃了第一筷子,竟然微微蹙眉,不由地问,“不合口味吗?”
季明景忙摇头,“不是,很好吃。”
味道他想象中不太一样,更好吃,或许是因为这道菜里饱含的细腻心思,都无法抵挡地在他这里变成了一厢情愿的脉脉温情。
是第一次,有家人以外的谁为他洗手作羹汤,而这个人更是他心心念念的。
这种感觉类似苦甜交织,季明景没由得感叹了句话,“闻总真有福气。”
冯煦一个筷子不稳,刚夹到的丸子差点掉到桌上,他偷偷抬眼想看看文斯的反应。
可结果当然是狠狠地失望了,文斯完全没觉出异样,他只是露出被夸奖揶揄后的腼腆表情,反过来对季明景调侃,“季老师肯定也是有福气的,我们看不到罢了。”
冯煦偏头瞧季明景,季明景只淡淡笑了笑,便继续吃饭。
因为这个插曲,后来文斯心里也有些疑惑,季明景桌子上没见新添什么慰问品,也就是说今天并没有他人来探病。
季明景的父母同他有嫌隙,没来看望也可能是拉不下那个脸,但他那男朋友怎么也没来吗?
可这是季明景的私,文斯也不好多问。
吃过饭后冯煦借口回公司加班,提前走了,临走客气地留文斯陪季明景多坐会儿,文斯也没别的,然答应。
他季明景聊天,聊今天拍戏的,正好有些疑问请教,后来又待了大概半个多时,医生进来复查,便告辞离开了。
下楼时给闻礼打电话,“我出来了。”
“嗯,我在路边。”
文斯走到医院外的临停位,闻礼正在车里等他。
分钟前闻礼刚收到一个反馈,得知那姓何的威亚师今天请假休息,但他家刚刚到访了一位神秘客人。
那人穿得很严实,戴着冬天的厚口罩帽子,架着眼镜看不清长相,但感觉似乎很警惕周围,举止不太像普通的访客。
而且他衣着来看,也不像是何师傅这样的家庭会认识的朋友或者亲戚。
[继续看看,查出是什么人。]
闻礼刚吩咐下,就听到车窗被敲响,他解锁车,文斯钻进来熟练地扣上安全带。
“季明景怎么样?”
“他说是好多了,但哪有那么容易,伤筋动骨一百天,头天最难受了。”
刚刚临走时注意到季明景问医生了镇痛,文斯呼出口气,眉宇间掩不住的愁绪。
他将保温包放在膝盖上,手指勾着拉链,无意识拉开来,又像不知拿什么,重新合拢。
文斯心里有的时候,手就难得闲着,而他带饭以及在医院吃饭的,闻礼也是知道的,他说,“最近想来就来吧,我不会吃醋的。”
文斯转头看他,表情似乎有些惊讶。
闻礼倾身,抬起他的下巴在他微张的唇上亲了一亲,惹文斯闹个大红脸,反驳道,“季老师虽然是同,但也确实不需吃醋,他都有喜欢的人了。我是怕如果来得太频繁,他那边会觉得困扰,谁担心吃不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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