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身为三百多年的幼崽,虽说身上的修为不高,但是由于他祖上的大妖曾经做过救世的大功德事件,因此他的身上也隐隐约约的露出了星点的功德金光。
这狼妖起了垂涎之意。
若是把阮棠吃了的话,他身上的修为只会更加的精进高深,身上堕妖的气息也会被遮盖一两分。
他张大了血盆大口,还没等他咬到地上的小狐狸,一道身影便是扑了过来,将小狐狸牢牢的抱在了怀中,顺势一滚便是逃开了云穑的控制,躲到了结界的边缘。
虞沈寒急促的呼吸着。
他用力的抱着怀中半闭着的小狐狸,面色警惕而又紧张,那身上的霉运气息疯狂的涌动了起来,继而便是宛如触角般向着四周探去。
那气息深沉而又黑暗,好似要将所有接触到的东西全部吞噬掉。
云穑脸色难看至极。
他喘了口粗气,刚准备叫上自己的大哥一起动手,突然就感觉到结界摇晃了起来。 895.给你一口好运25
云穑手上的动作一停。
几乎是瞬息之间他就感觉到了强大而又浓郁的妖力争先恐后的向着这结界当中挤压而来,那妖力好似滔滔不绝的江水,裹挟着沉重的威压叫用力的向人扑去,让人难以喘息。
云穑脸色泛白,膝盖都不自觉的被这威压压得软了几分。
此时他的本能已经在隐隐预警着让他逃跑。
毕竟单从这强大的妖力以及叫人胆寒的威压来看,就足以证明正在撕裂他们结界的这只大妖并不是什么无名的妖怪。相反,外头这只妖或许是人间当中尚且仅存的几只大妖。
——已有几千年修为的大妖。
云穑虽然把阮棠叫做小狐狸崽子,但他也不过是比阮棠高上几百年的修为而已,现如今面对这即将破入结界之中的大妖,那狼尾巴已然是不自觉的夹了起来。
他心生退意,刚想招呼着自己的哥哥逃离这结界之中,就听到了声宛如裂帛般的清脆声响,下一刻云穑所设下的结界已然是裂开了大半,一道火红的光影一闪而过。
一只巨大的爪子扣住了结界的边缘,三下两下便是把结界撕了个干干净净。
云穑眼瞳微缩。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两只巨大无比的红色狐狸,他们的身形优美矫健,四肢修长,身后的尾巴足足有五六条之多。
这两只狐狸的皮毛油光水滑,眼睛狭长,原本狐狸的身上很容易沾上邪魅以及妖邪之气,但是这两只狐狸却是目光清正,看起来神清骨秀,身上也隐隐约约浮动着几丝功德金光。
竟是要比普通的大妖多了几分仙气。
看起来来头不小。
那两只狐狸方才又是在外套了个稍微大些的结界,因此他们也并不担心自己露出真身以后会被外头的普通人看见。
结界被撕裂以后,那两只大狐狸便是瞧见了被虞沈寒抱在怀中的小狐狸。
此时小狐狸的腹部依旧在流着血,他蔫头蔫脑的趴在虞沈寒的怀中,半闭着眼睛几乎是没什么精神,呼吸也微弱了几分。
瞧见小狐狸受伤以后两只狐妖当中的一只便是率先跃出。
她怒吼一声,滚烫的怒意便是随着自己挥动的六条尾巴倾泻而出,那奔涌的妖力就好似开闸以后一泻千里的江水,几乎是将要周遭的一切全部摧毁吞没。
六条尾巴甩过之时便是带起了好似尖刀般的风,速度更是奇快。云穑躲闪不及,被那尾巴用力的扫在了腹部,整头巨狼便是被甩了出去,继而狠狠地撞在了结界的边缘,五脏六腑都可以说是微微破碎。
他顿时呕出一口血。
“你去治疗小八身上的伤,他们两个交给我来处理。”
结界当中响起了声娇俏悦耳的女声,这道声音听起来沉稳从容,但唯有亲近之人才能听得出来,这女声当中满是怒火以及狠意,声线好似都不自觉的轻颤了起来。
她身边那只狐狸点了点头。
那狐狸身上红光一闪,就变成了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这男人剑眉星目,眼睛明亮有神,眉眼间更是有种放荡不羁的英气,他裸露出来的皮肤是健康的蜜色,身上更是浑然天成般流露出几分阳刚的霸气。
他几步朝着虞沈寒走了过去。
虞沈寒抱着怀中的阮棠,与面前的那男子对视了两眼。不等那男子说上几句话,虞沈寒便已经猜出了他与阮棠之间的关系,因此他抿了抿唇,随即利索的怀中的小狐狸托到了那男子的面前,动作小心翼翼的:
“伯父,还请您治疗下棠棠身上的伤。”
阮父抬头瞥了虞沈寒一眼。
面前这个小年轻怎么这么自来熟。
不仅叫他伯父,而且还把他的宝贝乖儿子叫做棠棠。
难不成他是棠棠口中所说的那个朋友?
阮父心中狐疑,但是鉴于自己的宝贝儿子现如今已然是受了如此严重的伤,他也不会在此时没有眼力见的询问,因此阮父便是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往下压了压。
等儿子醒了以后再问他。
想到这里,他便是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接过了虞沈寒手中的小狐狸,继而便是轻柔的捋了捋他腹部的细绒毛,露出了腹部那道可谓是狰狞至极的伤口。
瞧见伤口依旧在不停的往外渗血,阮父用力的攥紧了自己的大手,咬紧了腮帮子,目光当中掠过了几丝寒光以及冷芒。
他脸上的表情也一寸寸的淡了下来,唯有胸腔的怒意依旧在不停的烧灼,叫他即是憋闷又是心疼,呼吸声也急促了起来。
“该死。”
阮父低骂了一声。
看起来像是想把云穑碎尸万段。
阮棠刚出生的时候身体比他的几个哥哥都要弱,连喝奶都没有力气,那时候还是阮父自己拿了勺子一勺勺的喂给阮棠喝下去的。
因为阮棠的身体不好,所以从小几个哥哥就让着他,他们身为父母也对着阮棠倾注了比其他人更多的关心以及温柔。而阮棠也是乖乖巧巧的,从来不像他几个哥哥那样调皮捣蛋,也不给别人添麻烦。
几个哥哥漫山遍野的跑闹的时候,阮棠便是安安静静的在家中看书。他就跟条小尾巴似的,时不时还会凑到夫妻两人的身边打转,有时候还要给他们倒水、送上两块糕点。
无论如何总是要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总之,乖得叫人心疼。
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夫妻俩更是把阮棠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当初阮棠离开族地到外面上学,阮父堂堂男子汉还掉了两滴眼泪,不仅如此,他还被自己的媳妇儿嘲笑了好几天。
现如今他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这样,如何能不心疼呢?
阮父抬手覆盖在阮棠腹部的伤口之上,淡淡的红光从他的手中亮起,继而慢慢的覆盖在了阮棠的伤口之上。
几乎是片刻的时间,那狰狞的伤口便已然是不再出血,继而开始慢慢的愈合,结成了条手指大小的血痂。那血痂也慢慢的剥落,最后露出了新长出来的淡粉色皮肤,看起来倒是与身边的肤色有几分格格不入。
大概是伤口愈合,阮棠昏昏沉沉的精神也好上了些许。
他勉强睁了睁眼睛,看见面前的阮父以后,尾巴尖顿时心虚的晃动了两下,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也睁大了几分,虚弱的脸上便是不自觉的流露出些许的胆怯以及不安。
他小声叫了声:
“父亲。”
阮父捏了捏阮棠的耳朵,叹了口气。
“明明出门之前我对你千叮咛万嘱咐,遇到危险的话要赶紧逃跑、而且也不可以搅入旁人的是非当中,你告诉我你又是如何招惹到这些堕妖的,他们竟然还将你伤成了这个模样?”
“若不是我与你母亲想着说顺路过来看看你,继而又是嗅到了你的气味,今天你怕就是要交代在这里了,知道吗?”
“你啊你——”
阮父眉头几乎是打了结。
别看他长得剑眉星目、矫健挺拔的,但是喋喋不休的话却是不少。每回说上几句话的时候几乎是不带重样,而阮棠也是被说得垂头丧气的低下了自己的小脑袋。
他撒娇似的用自己的小脑袋蹭了蹭阮父的手,嘀嘀咕咕的给自己辩解道,“父亲,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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