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也的确像是邪神的信徒被火焰焚烧后留下来的东西,我从这上面感知出了淡淡的邪气,若邪神当真是如上神你所说的那般重新出世的话,恐怕六界再无安宁之日。”
“总之,还是多谢上神告知。”
阮棠见天帝把自己所说的事情听进去了,他也就没有再刻意强调这方面的事情,与天帝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客套话以后、阮棠就与虞沈寒回到了云雾山上。
他们须得探查下云雾山上是否还有邪神的信徒,若是有的话则是需要将他们体内的邪气遏制又或者是净化掉,以免他们继续为邪神提供所谓的信仰之力。
这信仰之力可以说是邪神汲取力量的食物。
邪神的信徒越广,他则会越强。
虞沈寒与顾乔他们将云雾山从上到下的检查了番,倒还真让他们搜寻出了几个漏网之鱼出来,当阮棠亲自动手把这几人体内较浅的邪气逼出体内以后,云雾山上的其他族人已然是震惊到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们原本对虞沈寒如此兴师动众的动作感觉到不满,而更有阴谋论者则是认为虞沈寒这是为了掩饰前龙主失踪的真相而使出的障眼法罢了,他们对虞沈寒先前给出来的那道说辞可是完全不相信。
然而现如今如此近距离的看见邪气从旁人的身上逼出来,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虞沈寒所说的邪神一时并不是编造出来诓骗他们的谎言,而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而龙族其他几支的族长也开始彻查自己所在的族地,倒也真让他们找出了几个信仰邪神的信徒以及几尊手掌大小的邪神神像,那几人只说邪神神像是他们平日祭拜所用,其余的东西更是丁点也不肯透露。
不久以后天帝也有了动静。
他将有关邪神一事告知了其余五界之主以后,便是开始组织人手大张旗鼓开始探查仙界是否有邪神信徒的存在,抓到邪神信徒以后统一送入天牢之中看管。
邪气稍微轻点的则是帮他们将邪气逼出去,而邪气已然是深入骨髓的信徒则是层层把守关押,防止他们在经过仪式、得到邪神力量以后冲出天牢,从而为祸六界。
天帝雷厉风行的手段令仙界的气氛也越发的紧张,大部分仙人已然是人人自危,他们虽说对天帝此举依旧有异议,但在亲眼所见那邪神的信徒从灰烬中重生成为了个实力更加强横的怪物以后,他们已然不敢再说什么。
仙界平静了太长时间。
若是当真被邪神挑起争端的话,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这些小仙。
瞧见天帝已然把自己的态度放得如此明显了,其他五界之主自然也不会把天帝好心好意的告诫当做是耳旁风,他们也纷纷动起手搜寻起邪神信徒的踪迹来。
不过是几日的时间,又要不少人被投入牢房中关押了起来。
而无数邪神的神像则是被砸成了碎片。
对于邪神来说这神像也可以说是他庞大力量中的一丝化身,现如今大量的神像被砸、他先前积攒的力量已然是去了大半,而信徒的锐减也让他慢慢的虚弱起来。
若是再继续下去的话,估计不需要天帝动手他又是要消散于天地间了。
阮棠与虞沈寒这几日出门帮着天帝处理有关邪神信徒的事情,可以说是忙得脚不沾地,而先前被天雷劈了好几道、因而根基受损陷入昏迷的虞玺却已经是慢慢的醒了过来。
然而他情愿没有醒过来。
一觉醒来他的父亲失踪、母亲则是成了个认不清人的疯子,而他自己也因为根基受损而成了个毫无力量的废物,更让他感觉到绝望的是现如今竟是虞沈寒当了龙主。
想起自己从前对于虞沈寒的百般侮辱,虞玺只觉得一阵后怕。
而他也丝毫不相信虞沈寒说起他父亲失踪时给出来的解释,虞玺拼命的拍着紧闭的房门,恨恨的扯着嗓子说道:
“我不相信,这一切肯定都是虞沈寒编制出来的谎言、为的就是除掉我的父亲以及母亲,肯定是虞沈寒杀了我父亲!”
但没人理他。
毕竟邪神即将出世这件事情已经被六界列为最需要警惕的事情,而他们也见识到了邪神的可怕,所以云雾山上的大部分人早已经是不相信“虞沈寒杀了前龙主”这套说辞了。
虞玺喊得口都干了。
他无力的靠着门板滑坐到了地上,此时满眼的怨怼以及愤恨,一想到自己的母亲已然疯了、而他成了废人的现实,虞玺更是委顿在地,忍不住狠狠地痛哭一场。
然而这时候他却是听到了声亲切的声音:
“玺儿。” 955.神的新郎38
虞玺僵硬而又恐惧的扭过头。
他小心翼翼的看向了房间四周,然而却是发现自己的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他自己以外压根就没有半个人影,刚才他听到的那道声音好似只不过是他的幻听而已。
虞玺紧张得牙齿都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他的身体紧紧的贴着身后的房门,面皮隐隐有点发青,片刻以后虞玺咽了咽口水,勉强张口冲着空荡荡的房间喊道,“是、是谁,刚才是谁突然在叫我的名字?”
若是从前虞玺必然不会如此弱势。
他指不定还要趾高气扬的冲着房间里大骂一通、又或者是叫来护卫把这装神弄鬼之人给抓出来,然而现如今身为虞玺靠山的前龙主已经倒台了、他母亲也成了个疯子,而此时的他更是没有丁点可以自保的能力。
这个时候的虞玺几乎是不敢再得罪任何人。
他没有那个底气。
别看他一直在房间里冲着虞沈寒叫骂,若真是将他提到虞沈寒的面前去,恐怕虞玺只会畏畏缩缩的说不出半个字。
虞玺问出这句话以后房间里好似震起了若有若无的波动。
无形的结界从房间的四面八方支起、牢牢的遮掩住了房间内的气息,而一道身穿黑袍的身影则是慢慢的显露在了半空中,那人戴着兜帽,几乎是看不清面容。
虞玺咽了咽口水。
他伸出手按在了身后的门板上,好似凭借这个人动作能叫他感觉到几丝安全感,虞玺强打着精神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是谁,为什么深更半夜要来我的房间里,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贵重东西能叫你图谋——”
这句话他还没有说完,那面前的男人已然是干脆利落的摘下了自己的兜帽。
那男人面容沧桑,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好似是快速衰老了几百岁,脸上更是盘踞着股乌沉沉的邪气,他恨铁不成钢的看向面前的虞玺,加重了自己的声音反问道:
“玺儿。“
“你连为父也认不出来了吗?”
虞玺的话卡在了嗓子里。
他仔仔细细的把面前的男人打量了两遍。
虽说眼前的男人胡子拉碴,看起来可以说是委顿不堪,几乎是没有了他父亲那股器宇轩昂、发扬踔厉的精神气儿,但是从眉眼上来辨认的话,的确是完全相同。
这就是他的父亲。
虞玺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他完全无法想象面前这个男人竟然是他记忆中那个巍然屹立的龙主。
不过是几月的时间未见,虞玺就觉得自己的父亲已经变得相当的陌生了,也不知道他父亲身上到底是遭遇了什么的事情,竟然能把人给磋磨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然而本着这么多年以来对父亲的信赖以及倚靠,他依旧是兴高采烈的冲到了前龙主的面前,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冲着自己的父亲抱怨起了虞沈寒对他的“苛待”:
“父亲,您这十几日的时间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您为何会变成现如今这副模样,您不在的时候虞沈寒堂而皇之的登上了龙主之位,开始苛待以及欺辱我和母亲。”
“他把我关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不许我出门活动,也不许我与旁人交流以及沟通,还有母亲,您知不知道母亲现如今已经成了个认不出来人的疯子,这肯定也是虞沈寒下的毒手,父亲,您可千万要为我们报仇!”
看见龙主以后虞玺似乎找回了自己的底气。
他原本就是个肚量狭小而又自私的人,此时的虞玺咬牙切齿的细数着虞沈寒别有用心的安排,声音里满是对虞沈寒的憎恨以及怨怼,好似恨不得生啖他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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