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这个母亲什么也做不到。
沈玟蕙嘲讽似的扯了扯唇,她看向不远处的几个儿子以及身边焦急的宋父,神色淡淡的,“我在这个家中原本就没有什么话语权,少我一个你们应该也可以照样活得好好的,没必要露出这副模样。”
“再说了,原本我们就因为沈寒这个事情闹得不愉快,现在我搬出去一段时间以后大家也可以互相冷静冷静。”
她把这话说完以后就站起了身。
此时她的行李箱早就已经收拾好放在了客厅的一角,只不过这一家人都在出神想着事情、所以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行李箱的存在,或者是注意到了却是没有细问。
宋父这才如梦初醒般皆急忙忙的想要拦下 沈玟蕙,然而门外却是走来了个高高壮壮的男人,他一手就提起了沈玟蕙手中的行李箱、大步冲着屋外走去,脸色也紧紧的绷着。
“我带我妹妹回家住一段时间。”
这是沈玟蕙的大哥。
也是宋家三兄弟的舅舅。
既然他已经发话了,宋父以及宋家三兄弟也不好再拦下去,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玟蕙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
宋父重重的叹了口气。
宋清让以及宋清烈他们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好看,大抵是受他们情绪的影响,整个客厅中的气氛滞涩而又凝固。
叫人喘不上气。
沈玟蕙最终还是与宋父离了婚。
在财产的分割上也相当的公平,不久以后沈玟蕙就拥有了十几栋别墅以及市中心的几栋楼,不仅如此她手中的珠宝首饰以及店铺都可以说是价值上千万了。
只不过她没有宋家公司的股份。
沈玟蕙倒也不介意。
她拿了钱以后开了家颇有格调的咖啡厅。
这咖啡厅的生意很不错,沈玟蕙每日都有可以入账的钱,倒也不用担心自己坐吃山空,把分来的钱全部花完。
有了自己的事业以后沈玟蕙腰杆子也硬了,她大大方方的约了虞沈寒出来说了几句话,倒也不是劝他回宋家,而是认可了虞沈寒现如今的选择,并且也希望虞沈寒以后能够和阮棠两人相处得更好。
她还把自己名下的几套房转给了虞沈寒。
虞沈寒不要。
然而沈玫蕙却说,“这是我给你和棠棠的见面礼,你们以后也可以把这几套房子当做是婚房来用,虽说我从来没有养过你一天,但在我的心底你依旧是我的儿子,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我只希望你能够过的好好的。”
“收下吧。”
最终虞沈寒还是收下了。
他与沈玟蕙相处得很好,几乎每个星期还要吃上一顿饭,而沈玟蕙外出旅游的时候也会给他们带上两份小礼物。
此时的沈玟蕙所代表的不是宋母。
而是她自己。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太阳的温度不甚灼热,反倒是那种令人惬意的温暖,就连吹拂过来的春风也沾染上了几分淡淡的柔软以及草木的香气。
这个时候宋家的公司已然是每况愈下。
先前宋清让为了给宋清邈出头而给虞沈寒设了几个绊子。
虞沈寒也不是那种忍气吞声、顾念兄弟情谊的人 他直接分了一团厄运到宋家的公司上,没过多久以后宋家的公司便是频频出现问题,而宋清让更是焦头烂额。
他再也没有功夫来找虞沈寒的麻烦了。
至于宋家的其他几个人,虞沈寒与阮棠倒也没有如何的在意。
他们清净了很长一段时间。
现在一晃眼,已经是大二了。
虞沈寒伸出手将阮棠鬓边沾上的桃花花瓣拈下来,继而小心翼翼的扣住了他的手指,他狭长的眼睛眯了眯,琉璃似的眼眸泛起了几分微亮的温暖光芒:
“我记得我们当时好似也是坐在这片树林中,那时的棠棠你……还亲了我。”
说到这里他耳朵红了红。
阮棠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脚尖也随之轻晃,“还亲了好几下呢。”
他说完这句话以后侧头,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亲虞沈寒的唇,一如当日那般拖长了声音,桃花眼含着浓郁的深情以及欢喜:
“那时候——”
“我就已经很喜欢你了。” 918.神的新郎1
狐族的寿命大约有上千年之久。
只不过由于现如今的现代社会中灵气越来越稀薄,所以无论阮棠如何修炼也堪堪只维持了大约五百年的寿命。
但是这对普通人类来说已经够长了。
虞沈寒完完全全吸纳了厌兽的厄运以及霉运,这些东西改造了他的身体,从那刻起他已然是与普通人不尽相同了。
他的寿命长久。
只要这天地之间的恶意以及战乱、瘟疫等等东西不消失,他依旧可以缓慢吸纳这些东西滋生出来的厄运以及霉运、继而化成自己生命中的养料努力活下去。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若是他漫长的生命中没有棠棠的存在,那这无穷无尽的寿命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阮棠与虞沈寒不停的搬家。
毕竟活了五六十年却依旧是副年轻鲜嫩的年轻人模样,不仅眼角以及脸上没有半丝皱纹、而且身体以及声音也不见半分苍老,这恐怕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以及恐慌。
所以他们习惯性的再其他各个地方定居。
就连身份证也换了好几张。
幸好他们的身份证是在妖管局的工作人员手中办下的,因为先前厌兽以及堕妖的事情、妖管局对他们也是多加照顾,否则要是换成其他人的话、阮棠和虞沈寒他们俩的证件恐怕不会如此顺顺利利的办下来。
几百年的时间里他们两个人几乎是把所有能够去旅游的地方全部都去过了。
到了生命所剩无几的时候,阮棠又是和虞沈寒回到了狐族的族地、然后挑了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自己建房子居住了下来。
虞沈寒还记得阮棠喜欢吃莲子。
他在他们门前挖了口池塘、又是在里面种了许多莲藕,待到炎炎夏日的时候虞沈寒就坐在树下的阴影下,仔细给阮棠剥着手中的莲蓬、将那白白胖胖的莲子送入阮棠口中。
那个时候阮棠热得难受。
他总是会变成只软趴趴的小狐狸待在虞沈寒的膝盖上,随着时间的推移、阮棠身上油光水滑的皮毛也渐渐有几分褪色,看起来不再像从前如烈火般灿烂灼目。
对此阮棠很是不满。
虞沈寒为了哄阮棠,每日都给他软绵绵的毛毛做护理以及保养,虽说成效不是很明显,但阮棠自己高兴也就是了。
阮棠去世那天。
他变成了只皮毛黯淡的小狐狸窝在了虞沈寒的膝盖上,那毛茸茸的大尾巴如同平日般搭在他的手心上,耳朵低垂,只是那双狡黠而又灵动的眼睛却是永远合上了。
虞沈寒阖了阖眼眸。
他拥抱着阮棠慢慢失去温度的身体,像是往日那般慢慢的抚摸他的皮毛以及大尾巴,他琥珀色的眼眸暗了下来,唇角的弧度微微翘起,继而略显僵硬的挤出个笑容来。
“棠棠,等等我。”
宛如大海中翻涌不停地海潮般的黑雾无声无息的从虞沈寒的身上扩散,一时之间浓郁得竟是要把这湛蓝色的天光云影遮住,然而下一刻就听到了声巨大的轰鸣。
所有的黑雾在这轰鸣声中消失得干干净净,随后又是化成了场淅淅沥沥的小雨。
虞沈寒抿了抿唇。
他悄无声息的合上了双眼,将自己口中弥漫起来的血腥味努力的咽了下去,骨节分明的手依旧抚了抚膝盖上阮棠那毛茸茸的皮毛,眉眼间浮现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
他将自身的霉运与剩余的性命相抵消。
此后虽说还会滋生霉运以及厄运,但永远都不会再有厌兽这般强横的霉运了。
细雨过后,淡金色的阳光从繁茂的枝叶之间撒下,继而化成细碎的光点慢慢的落在虞沈寒的发梢之间。
把他浓黑的发丝染成淡淡的金色。
他们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就像每个夏日那般倚靠在树下闭眼休憩。
一阵清风吹过。
阮棠与虞沈寒的身体化成了淡淡的金色光点,随着清风轻快的飘向半空中,好似要乘着这股风看遍山河美景、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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