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往周稷身边靠了点, 他现在心血沸腾,很想做点什么, 但这是教室, 他就稍稍收敛了点:“你低头。”
周稷温顺的低了下头。
陈幺跟撸狗一样撸了下周稷的头:“做的很好。”养什么宠物啊, 周稷不听话吗?
就当是养了条会说话的狗,虽然不能缓解心理的躁动,但他这会儿心情很好,“乖。”
周稷动了下,眼皮倏然抬起,小少爷这是把他狗了?
他并没有恼怒,他是在兴奋,他甚至压低了声音:“主人。”
陈幺的手僵了下,他不管干点什么,周稷都能做出更破廉耻的事,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一把推开了周稷:“别这么叫我。”
他已经有了奇奇怪怪的癖好了,不想有更奇奇怪怪的癖好了。
周稷就是被推开了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他很帅,那双深灰的瞳孔缭绕着终年不散的大雾,很难让人猜清他的心思,但这会儿却有着明显的不霁:“不在教室叫,可以私下喊吗?”
小少爷一直不想理他,甚至懒的多看他一眼,能当小少爷养的狗真的是很大的进步了。
但小少爷就动了一下心思,他只不过想确认一下,小少爷就又生气了。
陈幺:“……”
他别过脑袋,“私下里也不许喊!”他还警告周稷,“别再提这件事了。”
周稷安静了:“哦。”
严宇买了三人的早餐,一回来就看见刚还抱在一起亲的两个人又互不搭理了,但他也没多说……有什么能比数钱更快乐。
数钱去喽!
严宇清账的时候,他那两百多万已经翻成两千多万了,这个数看得他的腿都在抖。
他联系周稷。
【严宇:哥,您就是我亲哥!以后您有什么吩咐,我一定当牛做马,万死不辞!】
【周稷:赚了多少?】
【周稷:我九你一。】
严宇知道周稷是个狠人,但他不知道周稷能这么狠,他都愣住了。
【严宇:卧槽!】
【严宇:你疯了吧。你张张嘴就想要分一大半?我告诉你,我也不是好惹的!】
【严宇:你信不信……】
【周稷:不分我就告诉陈幺】
严宇:“……”
他停下了打字,朝周稷瞥了一眼,周稷没看他,周稷还是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在看书,那张苍白阴翳的脸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
暴躁念头一沉,像是被突然丢到了北极,他心头盛满了冷意,他甚至都打了个哆嗦。
他拧眉,继续打字。
【严宇:行。】
【严宇:算你妈的狠。】
严宇不可能让陈幺知道这事,陈幺要是知道了,都不能说是报复,他随口一句话就能让严宇混不下去,严宇家还有个厂,可不能混不下去了。
周稷不一样,他一穷二白的,就一条命值点钱。
……
……
北府近来挺热闹的。
陈家的小少爷跟特招生周稷搅和在一起了,两人闹得轰轰烈烈的,有事没事就抱在一起啃。
厕所或者走廊,不是陈幺压着周稷,就是周稷压着陈幺。
学校里谈恋爱的其实不少,只要学生们不闹的太过分,比如说搞出来一条人命什么的,校领导一般不管。
毕竟这群少爷小姐们也没想好好读书,他们再不谈个恋爱玩玩就真的没事干了。
风言风语都传到校长耳朵里了。
校长对周稷还是挺上心的,他特的找周稷问了问,主要是确认一下是不是陈幺逼他的。
答案自然是不是的,周稷说是他先追的陈幺,周稷还说他保证成绩不会退步的。
校长没再说什么,只是让周稷收敛点。
周稷当时也是同意了的,但陈幺没有收敛,自从决定要气死陈悬后,他就彻底放下了顾忌,他真的很喜欢和人接吻,也很喜欢被人碰。
他一下课就拉着周稷去厕所,出来的时候嘴都是肿的。
陈幺没想着瞒,其实也瞒不住,以前被陈幺拒绝过的人又蜂拥而至,先不说陈幺长得好,就他是陈家大少爷这一条,就足够让人前仆后继了。
以前可能是小少爷还没开窍,现在他开窍了,漂亮嚣张的少年洋溢着春色,又携带着一丝迷人的堕落的色彩。
有人撞见过他和周稷接吻,小少爷脸色发红,睫毛都在颤,简直是难舍难分。
难言的漂亮。
陈幺就是跟周稷在一起了,也阻止不了其他人的疯狂的示爱。
只不过他现在对周稷很感兴趣,就把其他人都给拒绝了。
周五下午,又要放假了。
周稷的背靠在厕所门上,被人摁着亲,他的唇瓣被人咬的通红,喉结上都有牙印。
陈幺玩得挺高兴的,没接触情爱之前,不管是接吻还是做爱,他都觉得挺脏的,但一接触就有点受不了了,光是亲就让他有些痴迷。
可能是因为小时候没被满足过,所以长大后就有点变本加厉,他推着周稷,唇瓣上还残存着水光:“愣着做什么,抱我。”
周稷依言去抱他。
陈幺很喜欢和人接触,他扯着周稷的衣领:“你穿什么外套,脱掉。”
他很刁蛮,“以后都不许再穿!”
周稷看着陈幺去拉他的拉链,他的睫毛很长,手指削瘦苍白,他把指尖轻轻搭在小少爷的手腕上,流露出了一丝抗拒:“我里面不好看。”
“什么不好看?你一个男的……”
陈幺已经把周稷的拉链拉开了,他还掀起了周稷的上衣下摆,他一直知道周稷很瘦的,这样缺乏锻炼的人是不会有腹肌的,周稷也确实没腹肌,他小腹上有许多疤痕。
他没见过,说不上来,就是单纯觉得丑,“这些是什么?”
周稷攥住陈幺的手:“烟头烫的。”
他父亲是白种人,他的皮肤其实也特别的白,年轻男生冷白的小腹上有许多不规则的瘢痕,他低头,声音也有些低,“不好看的。”
周稷没说是谁烫的,陈幺就瞥了一眼,大概有十多处,他把周稷的衣服下摆放下:“是挺丑的。”
周稷去吻陈幺:“别生气,你要不喜欢我就去做掉。”
陈幺没让周稷亲,他别开了脸,有点无名的怒火,他觉得周稷是他的东西,他的东西被人这么毁了,对他这样唯我独尊的人来说就是挑衅,他甚至还迁怒到了周稷:“你贱不贱啊,别人想烫就烫嘛,你不会反抗的吗?”
周稷被骂了也没有发脾气:“我那时候还小。”他见陈幺瞪他,“只要是我记着的人,我有报复的。”
陈幺不信,在他看来,周稷真的贱到出奇,被他又打又骂的,还能像条狗一样凑上来,他还嘲笑周稷:“你怎么报复的?写小作文诅咒他不得好死吗?”
他还骂周稷,“你个废物!你还记得谁,把名字报给我,我整不死他们。”
周稷抬起眼,年轻男生的脸色苍白冰冷,就唇角有些温度:“我不记得了。”
有些残废了,有些死了,有些和周新蓝一样,半死不活的躺着。
陈幺要气炸了,他觉得周稷顶多是童年不幸有点惨,这么一看,哪里是惨啊,简直是被虐待过来的:“这你都能不记得?你真废物!”
周稷是不能让陈幺知道的,他怕他的小少爷知道后和那些人一样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他又去拉陈幺:“别生气。”
陈幺真觉得周稷窝囊:“别碰老子。”
周稷跟着陈幺出去:“不亲了吗?”
陈幺气都要气死了,哪里还有心情,他的唇都抿成一条线了:“滚!”
周稷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有点高兴,他就是高兴:“陈同学。”
陈幺现在挺不乐意听到这仨字的,亲也亲了,摸……这个还没有,他虽然很喜欢很喜欢,但还是拉不下脸:“你叫你爹呢。”
周稷拽住了陈幺的袖子:“你生日了,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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