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得陈幺非常勇敢,他连自己的父母的阻挠都不听,愣是把人送进了号子里蹲了十年。
然后他也完蛋了。
……
当年还没陈幺床照的事闹得大的一桩案件被翻了出来,引起了轩然大波。
群情激愤,纷纷要求法院多判几年。
贺休还是看媒体报道才知道,当然,他没有很意外,他老师很好很厉害的,他只是想办法让人渣又进去了二十年。
当然,他是通过合理途径办到的,有钱不违法让人进去的方法很多。
陈幺走后的第二年春。
贺休在家看电视。
电视在放动物世界:春天到了,万物苏醒了,又到了动物们繁殖的季节……
贺休忽然反应过来了,反应过来陈幺说的那句春天过了是什么意思,老师在骂他发情起来像牲口。
他笑了起来,紧接着又开始掉眼泪。
像是忽然大梦惊醒。
贺休去看冰箱贴上陈幺最后留给他的话,他死死压抑住自己的泣音,跟平常一样:“没关系……”
“没关系,老师永远都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他想知道陈幺有多痛苦,他比老师还没用,他一年都坚持不了,他好难过:“老师。”
他抱着自己,咬着牙,“老师。”
“老师,对不起。”
“……对不起。”
小狗要做让老师不开心的事了。
云屿的扮演者陈幺走后第二年春,霍怀的扮演者贺休于家中吞药自杀,他们演绎了让无数人感动落泪的《岛》,又在一年内相继离世。
他们走后的第一年。
还有人不肯信。
直到一条视频火了[他们必将于巅峰相遇]
是贺休和陈幺的剪辑。
午后,练舞室。
那是他们初遇。
蓝发耀眼的青年走进挥洒汗水的英俊dancer前面,一段简单热烈的双人,他们同时心动的开始。
dancer面红耳赤,青年低头、眼眸带笑。
【他好漂亮。】
【我好喜欢。】
大量相处的片段,都是《岛》的花絮,他们相处、心动,两个人都那么喜欢对方又都那么羞涩。
温馨的蹭鼻尖,贴脸。
陈幺俯身揉贺休的脑袋,鲜红的唇柔软:“……休休。”
画面蓦然一转。
是贺休最后一场巡演,他英俊、耀眼,他朝台下看了眼,这次看到的不是空荡的座椅,是混杂在人群里的陈幺。
他恰好偏头,和镜头对视。
这次剪辑很神,画面顿了下,是贺休神情明显亮了下,仿佛跨越了千山万水和他最爱的老师对视一样。
【原来老师来看过我的演唱会。】
到了最后的一幕了。
贺休朝前看,看到了陈幺,那是陈幺刚出道的舞台,他们都是main dancer,站位几乎重叠。
舞台越靠越近,仿佛是他们同台搭档,在朝彼此前进。
舞台最终重叠。
十九岁的贺休仿佛在和十九岁的陈幺拥抱,
[……原来殉情不是古老的传说。]
[@陈幺@贺休……下辈子一定一起走花路!]
第33章 天菜校草霸上我(01)
陈幺离开任务世界后回了趟家。
陈女士在家拖地。
陈幺过年说了一声就跑了, 现在苟怂苟怂的,他在路上特意买了束花,可惜天太冷, 都冻蔫了:“齐哥。”
他摸下巴, “果然还是得买假花吧, 好好保存的话,都能送我孙子走。”
系统:“你能有孙子?”
陈幺顿了下:“不好意思, 我忘了我是gay了。”
一人一统相继沉默了下。
陈幺鼓起勇气敲门, 兴许是母子连心,陈女士没等陈幺敲就唰一下开了门, 先看了下陈幺冻得通红的脸, 又扫了眼他手里花。
陈幺把花奉上,想都没想地说了声早就准备好的话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是不是又被人骗了,怎么都蔫了?”
“最美丽的花花给我跟花一样美丽的麻麻。”
陈女士:“……”
陈幺:“……”
陈女士面目狰狞了下, 陈幺的腿抖了下, 他抱头:“妈!冷静, 你就我这么一个好大儿!”
“你特么过年都敢跑?翅膀硬了想起飞了是吧?”陈女士气沉丹田, 咆哮了三层楼,“说, 你是不是想死?!”
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陈幺在家待了一星期, 比孙子还孙子, 他委屈的缩成一团:“陈女士果然不爱我了。”
他悲愤地指着自己的碗, “陈女士做得炒胡萝卜竟然不雕花了!她忘了我不喜欢吃胡萝卜,只有切成花花我才能吃得下去吗?”
系统:“你可以去提一下。”
陈幺秒变脸:“那算了。”
陈女士不会把胡萝卜切成花花, 会让他屁股开花。
快乐的时光总会过去, 社畜就是得上班, 陈幺告别了陈女士,又去上班去了,他以前每次上班都跟上坟一样,这次稍稍多了些期待:“齐哥,这次我还是帅哥吧。”
系统:“嗯。”
两秒后。
陈幺到了任务世界,他发出了一声悲嚎,差点把楼层都崩塌:“你、骗、我!”
南大。
9号寝室楼425。
陈幺还叫陈幺,一对圆圆的杏眼清凌凌的,唇珠有些红,很漂亮的两瓣微笑唇,肌肤是晶莹剔透的粉,润泽健康,他脸颊还有婴儿肥,看着就很嫩。
他掀开上衣,没有腹肌,没有马甲线,白白软软的小肚子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啊啊啊啊!”
系统不太能理解陈幺的崩溃:“你不好看吗?”
它就是不拿滤镜看陈幺,客观地来说,陈幺十分的可爱,像一只皮薄馅软的芝麻汤圆。
陈幺抓头发:“我胖啊!”
系统:“健康。”
陈幺倒头栽在床上,双目无神:“我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他还想搞对象呢!
这怎么搞!
别人的腰是这样的——)(
他的腰是这样子的——( )
系统安慰陈幺:“你活着当然有意义了,你是来打工的。”它提醒道,“月薪三千。”
陈幺:“……”
生活更没有希望了,他翻了个身,像只小海豹一样扭了几下,脸埋在枕头里,“让我死吧。”
就在陈幺悲痛欲绝的怀疑人生的时候,他的室友回来了。南大是艺术院,跟其他学校不修边幅比起来,这里的学生潮得能走秀。
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艳光四射的大美人,真的是美人,黑T,直筒牛仔裤。
他留着长发,发尾辫成了蝎尾,他的长相并不阴柔,但五官柔和,帅得雌雄莫辨:“陈幺?”
南大校草兼校花,沈乐章。
陈幺在看美人,看得目眩神迷,口水要流下来了,他好怕自己一张嘴就是阿巴阿巴,他就闭着嘴:“……嗯?”他脸颊滚起云霞,眼睛忽然湿润,鼻尖还动了下,“嗯。”
卧槽,好漂漂!
沈乐章挑眉,他没靠近,压迫感就来了,他身材相当高挑,得有一八六,虽然留着长发,但头肩比优越,男性线条明显,显得非常锐利:“你要献身?”
……这话问的?
这不纯纯白给吗!陈幺显然是愿意,他一想就激动,大美人跟他一起玩肯定会相当快乐。
沈乐章看这小胖子还真有点意动,本来就蠢蠢的,看起来更蠢了,他翻脸了,双手抱胸,声音阴森:“快给老子爬起来。”
陈幺被吓到了。
他呆了下,咬嘴唇,委屈巴巴:“他凶我!他凭什么让我起来,长得好看就为所欲为吗?”
系统:“这是他的床。”
陈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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