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看到的话……陈幺觉得自己应该羞耻的,但是,他竟然又亢奋了。
当着槐老师朋友的面,跟槐老师玩这种胆大包天的游戏。他是无所谓被发现的,他这样的人,就是被发现做这种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倒是槐老师,槐老师会被人怎么看呢,
岑无会怎么看待他这个好朋友呢。
他想着,又往前倾了下:“好像有点。”槐老师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异能在骚扰他啊,知道的话会是怎样呢,他就亢奋,“你要带我去测体温吗?”
测体温?
用什么测。
槐玉澜几乎是一瞬间就有了答案,他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的小幺似乎不是他所认为的纯情:“小幺。”
陈幺耳尖又红了,他的胎发很柔软,眉眼有点的精致得脆弱:“嗯?”
楚楚可怜。
楚楚动人。
槐玉澜那点不愉已经悄然消散,他抱起陈幺,又温柔了起来:“我们进去慢慢测好不好?”
岑无已经两步走了过来:“测什么?”
跟两个变态比起来,他简直就是个小甜甜,他还以为陈幺是真发烧了,“发烧了?”陈幺的脸确实有点红,他也没多想,就伸出了手,“是不是冻着了,外面是好冷。”
陈幺没来得及躲,他的额头被人轻轻摸了下,岑无的手有点凉,但很柔软,是和槐老师不一样的触感。
说实话,岑无也挺帅的。
很酷。
操……操操操。
他不经常哭,也不喜欢哭,眼泪是无意识掉的,他这时候知道要讨好谁了,攀着槐玉澜的肩,唇贴到了槐老师的下巴,哆哆嗦嗦:“老公。”
槐玉澜腾出一只手揽住了陈幺的后脑勺,温柔地抚了两下:“岑无是我朋友,别怕。”
陈幺没说话,他说不出来。
下面跟疯了一样。
他怕他一张口就是呻吟。
他眼泪在啪嗒啪嗒地掉,细碎的呜呜声好像是在哭。
槐玉澜似乎是心疼,又把陈幺往怀里抱了抱,他做完这些才看向岑无:“小岑,你吓到他了。”
岑无的手僵在半空,有点尴尬,他解释:“我没想到。”
一个男生,怎么能动不动哭,但陈幺哭起来,额,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他就觉得挺好看,他挠头,“不好意思啊澜哥。”
他又看向陈幺,“我没别的意思,我就看见有个东西。”他突然反应过来了,“澜哥可能不是我吓着他了,就是……澜哥,你带他去检查一下吧。”
他澜哥好像坐着轮椅,“澜哥,你要不方便,我带他去也行。”
槐玉澜都顿了下,他倒没直接拒绝:“小幺。”
陈幺窝在槐玉澜怀里,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槐玉澜也挺有耐心,一连喊了好几声。
陈幺知道槐玉澜是想他拒绝岑无,但他不敢抬头,他觉得自己的表情应该不是很正经。
他也不敢出声,他的声音肯定也不正经。
大脑在高温里都有些缺氧——他竟然这时候还有空想槐玉澜。
……槐老师的触手这么疯狂,是被刺激到了吗?是不喜欢他被别人碰吗?
槐老师就那么喜欢他吗?
他也很喜欢这么喜欢他的槐老师呢。
陈幺蹭了蹭槐老师的下巴,槐老师应该是被取悦到了,触手消停了些……原来槐老师的异能不是无意识的啊。
这么正直温柔的槐老师竟然在大庭广众下这么骚扰他。
真是、真是,他都哆嗦了下。
论起来变态,陈幺从来不输槐玉澜,他现在就狂喜,就很想炫耀一下。
他勾住了槐玉澜的脖子,睡衣袖口往下滑了些许,露出的一截腕子玉白:“岑无?”
岑无头一次看一个男生的手臂会觉得不自在。
他挪开视线,都没和陈幺搭话:“那个,澜哥,我真的看见了,你应该带他去……”
“检查是吗?”
陈幺露出了小半张脸,他的脸不容易红,哪怕是现在,也只是有点粉,“槐老师替我检查的时候你要看吗?”
向岑无炫耀一下是什么东西骚扰他。
他不是经常笑,笑起来总有些羞涩,“可以的哦。”他甚至都在尝试坐起来,用出了些汗有些黏腻的手指去勾岑无的衣带,盛情邀请,“一起吧。”
他也觉得自己这样有点放荡,他也不是一点廉耻心都没有,可岑无看到的话,会很好玩吧!
他做擦边主播、卖那些写真可不是被逼的。
腼腆内向是真的,天生混邪乐子人也是真的。
他在钓我。
可陈幺也没做什么,就只是勾了下他衣带。
岑无握了下手:“我、那什么。”
岑无没有苦恼太久,槐玉澜攥住了陈幺的手:“小幺。”
他也就是出于爱怜太偏袒陈幺,才会觉得陈幺柔弱腼腆。
事实上,陈幺干的每一件事,包括但不限于把他拴起来、扛电锯、把人当盆栽养,这些事不变态到一定程度根本就干不出来,他只是眼跟着心一块歪了,又不蠢。
他知道陈幺喜欢他,还半夜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上陈幺的床,教导、诱导陈幺,也就是出于个人癖好而已,谁不被喜欢被老婆主动勾引呢。
可陈幺总是做出于他意料的事,包括这次,他知道陈幺是想炫耀,每次一在人前跟陈幺亲热,陈幺就激动,他是很乐意惯着的。
但这次,他都叹气了,“不可以干坏事哦。”
再怎么样,测体温也不能给别人看啊。
不可以干坏事,这似乎是槐玉澜对他说的最重的一句话了。
这是为了岑无在凶他吗?
果然,岑无是槐老师的挚友,是不能被玷污的。
陈幺都不高兴了,但他还是没反驳槐玉澜,他窝在槐玉澜怀里,把脸都转了过去。
这回就连岑无都看出来了:“澜哥,他?”
闹脾气。
槐玉澜轻拍着陈幺的背:“岑无是我朋友,不能这么没礼貌知道吗?”
陈幺缩着没动。
岑无有时候挺傻白甜的:“澜哥,他也没干什么。”
那是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知道了得吓成个窜天猴。
槐玉澜看向岑无:“你去休息,我带他去检查。”
说起来检查,岑无又紧张了:“我看见有个东西……”
车队里的异能者不只槐玉澜,但只有槐玉澜有全感这项能力。槐玉澜在前几天才摸清,这不是全感,是精神系。
他觉醒了两项异能,也是在精神系辅佐下,他才能精准地开发他的木系变种来的藤科触手系,他转向岑无:“你说是这个吗?”
触手。
扭曲着、摇摆着,张着满是锯齿的小嘴——这就是岑无之前看到的那些恶心的玩意儿。
岑无手心都凉了,反差太大,他有瞬间的失语:“澜哥……”
连岑无都嫌弃吗?
槐玉澜注视着那些藤蔓,真是丑陋又恶心,他修长的眉目很有韵味,温和、仁雅:“嗯?”
岑无是喜欢槐玉澜的,挺拔英俊、温和谦逊,哪怕这个时候,槐玉澜还维持着荧屏上和既往的温柔,这就显得那些触手更恶心了。
他又想起三天前在月光下疯狂筑巢的玩意儿。
割裂感太强会给人带来眩晕感,他在出冷汗,嘴唇都发白,他和槐玉澜认识了十几年,就像从来不认识一样:“澜哥。”
“你。”
“你……”
越和槐玉澜相处得久,越觉得难以想象,他甚至倒退了几步,什么人才能维持着另一张脸,活了二十年。
这样的人,“你……”
疯子?
精神病?
他应该都是。
槐玉澜挡住了钻出他怀里的陈幺的眼睛:“不要看。”精神系就是念力,他用念力驱动轮椅,“不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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