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过分了哈,审核再锁我就要去问问管三,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第110章
季绵眨了眨眼睛。
“??”
什么叫变聪明了?!
这个人是不是在笑他蠢!?
可恶!!
他翻个身恶狠狠地往男人坏里面拱了好几下才停下来, 却听到这狗东西又笑了笑:“怎么认出来的?”
季绵小小的“哼”了一声,头顶上毛茸茸的猫咪耳朵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都不知道:“你身上有一股味道。”
他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没有继续说下去, 只是含糊道:“反正你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
这么多个任务世界,他都没有认错过人的。
猫猫骄傲挺胸.jpg
季扶洲失笑, 抱着小妖怪下颌在他毛茸茸的头顶上蹭了蹭。
他连夜赶路回来, 又才处理好了右相的事, 现在疲倦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也可能是回到他的小妖怪身边, 这一个多月以来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脏终于落到了实处,一直被强行压抑着的困意终于叫嚣着卷土重来,一下子把他淹没。
他眼睛都已经闭上了, 但没想到,怀里的小崽子左右嗅了嗅, 竟然很快就又一脸严肃地抬起了头:“季扶洲!”
呼……
季扶洲的桃花眼微微睁开, 垂眸有些无奈地看他。
真的是祖宗。
他耐着脾气轻声问:“怎么了?”
但是向来说话都软绵绵的少年这个时候却格外严肃:“你身上这么大的血腥味,你受伤了?!”
季扶洲怔住。
他在上床之前都已经仔细沐浴过了, 没想到小妻子竟然还能闻到。
他这副模样落到季绵眼睛里就成了默认,小猫咪瞬间紧张了起来,挣扎着坐起来想要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看清楚他身上到底有哪些伤。
季扶洲心头一暖, 又有些哭笑不得:“绵绵。”
他哄着人把人抱在怀里:“我没有伤,是别人的血。”
他刚才才处理了右相的事, 右相好歹也在朝堂上纵横这么多年,是不可能轻轻松松就伏法的,他身边养的死士人数, 让他这个做皇帝的都不由得心惊。
之前他身上沾上的那些血, 就是这些人的。
“嗷。”季绵勉强松了口气, 还没有彻底放下心来,再次跟他确认:“你身上真的没有别的伤?”
季扶洲忍不住莞尔:“嗯。”
他身边跟着的人也不少,要是连他这个做皇帝的都受伤了,那他养的那群人就真是废物了。
季绵终于放心了,安安稳稳地在自家男人身边躺下来:“那就好啦。”
他这样子可爱得不行,季扶洲看在眼里,就连身上的疲倦都止不住地淡了几分。
他忍不住逗怀里的小猫:“要是我真受伤了呢?”
季扶洲本来以为,他会说点什么类似于“要是你真的受伤了,那你这段时间就自己睡书房”这类威胁人的话,却没想到,小家伙只是微皱着眉太眸看他。
季扶洲心下一动,莫名觉得他接下来说的话会让他觉得心软。
果然,下一秒,他就听到小妖怪格外认真地说:“我会很担心的,季扶洲。”
他说,季扶洲,他会很担心的。
只是简单的、没有任何点缀的陈述,落到季扶洲耳朵里,却像是暖风吹过杨柳,拂起的涟漪径直荡进了他的心底。
少年的眼眸澄澈,没有人会怀疑他话里面的真实性。
这样的季绵……
这样的季绵,怎么能不让人心动呢。
季扶洲眼里的笑意渐浓,只轻声应:“我知道了。”
季绵拧着眉有点怀疑:“……”
可恶,你最好是知道了。
*
季绵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才知道,昔日门庭若市的右相府已经被抄,往日光辉不会再现。
他有一捏捏唏嘘,但是注意力也没有在这上面停留很久。
主要是第二天,季扶洲这家伙就发起了烧。
他醒过来的时候自己都还没有发现,看到季绵坐在床边守着他,凑过来像是只大狗狗一样地黏在了季绵身上:“绵绵。”
季绵瞬间就皱起了眉,身后这人身上的温度高得不正常,就是这么靠过来,他都感觉到了灼人的温度。
他转头看人,但这家伙却像是身体不舒服的不是自己一样,歪了歪脑袋:“嗯?”
很好,声音又哑,又带着浓浓的鼻音。
季绵的表情严肃了些,板着脸看人:“季扶洲!你身体不舒服你自己不知道?”
季扶洲愣了愣,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脑袋好像有些沉。
不过他还是没怎么在意,继续把身体大半的重量都放在了面前的小猫咪身上。
季绵看他不爽,但又顾忌着他身体不舒服不敢推开他,只能板着脸一边给他把被子裹在身上,一边小声念叨:“也不知道你在外面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回来没一会儿就弄成这样,昨天晚上你沐浴不会是用的冷水叭……”
说到这儿,他诡异地顿了顿,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一张小脸严肃得不行,抬头瞪季扶洲。
他这本来只是随意的一个猜测,但是没想到,他话说完,从背后黏黏糊糊抱着他的男人突然就沉默了,竟然显示出了一种离奇的心虚?
这要是放在平时,季扶洲肯定随便扯个什么借口就糊弄过去了,但是这会儿因为感冒,他的脑袋转得也没有平时那么快。
所以隔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沉默得不太对,但为时已晚,面前的小妖怪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瞪向他。
“季扶洲!!!”
“你太过分了!!”季绵气得肩膀都在发抖,“你出去一个多月就忘了自己身体有多脆了?!!”
说到后面,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眼泪失禁,声音都有些哽咽,“你就是想自己早点死了,让我给你当小寡夫……”
这哪儿跟哪儿。
季扶洲无奈。
因为生病,他的身体懒洋洋的,不怎么愿意动弹,“没有。”
季绵抬起泪蒙蒙的眼睛看他,还以为这狗男人能说的出什么人话呢,却在下一瞬,就看到这家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特别欠地、带着点若有所思的神色轻笑了一声:“哪儿敢。”
季绵:“……!!!”可恶!!
他气得牙痒,简直想什么都不管了,垂眸就在这家伙的肩膀上咬一口,但是一转眸对上这人略微苍白的脸色,又什么气都没有了。
算了。
大度的小猫咪是不会和病人计较的。
哼。
季绵伸手在大狗狗脑袋上拍了拍,然后才转眸看向门外,喊了一声一直等在外面的弄溪。
“姐姐!季扶洲生病了,你去帮我叫一下太医嘛!”
弄溪探出脑袋往里面看了一眼,刚好对上他们家陛下那双深色的,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桃花眼。
她宛如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下意识地迅速把视线收了回来。
她应了一声扭头往外面走,已经走了很远,眼前都在不断地闪现她刚才看到的场景。
那疯批陛下和她家太子殿下相处的场景明明这些天她见得也不算少了,但每一次看到,心里都还是会产生极大的震撼。
就比如说刚才。
对外向来沉稳,运筹帷幄的陛下懒洋洋地从后面靠在少年的身上,虽然没有用什么力气,整个人都显得漫不经心,但却像是从后面把少年整个拢在了怀里。
刚才是她们太子殿下把她叫进去的,但是在男人眸色沉沉看过来的那一秒,她却恍惚觉得自己好像无意中踏入了某只凶兽的领地,对方警惕地看过来,又在确认她是安全的之后,懒洋洋地卸去了全身的力气,重新甩着有力的尾巴围住自己的珍宝。
无害得就像是前一天晚上带着人把人家抄了的人不是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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