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咎一把将陆延掀开,翻身压住,冷冷发笑:“我堂堂魔域之主,又岂会雌伏于你身下,还是等修为练上来再说吧。”
陆延眉梢微挑:“那便作罢。”
不做了还不行嘛。
应无咎薄唇紧抿,绷成了一条直线,似乎有些不悦:“你是本尊的男宠,凭什么作罢?”
他说着顿了顿,语气稍缓:“不必担忧,本尊自有灵丹妙药,不会让你痛上半分的。”
灵丹妙药?
陆延自从当了大总管以来,应无咎赐了他不少仙丹灵丹,旁人等闲难求一颗,他却像磕糖豆一样要多少有多少,心想难道今日要还债了,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陆延却也不慌,懒懒放松身躯,似笑非笑道:“那便请尊主怜惜了。”
应无咎能翻出什么花来吗?
不太可能。
接吻都是自己教会的,想翻身,难。
陆延生得意态风流,见过的人无不喜欢,之前他使唤阿鸢的时候多亏了长得俊,否则那姑奶奶早就一拳打过来了,应无咎虽于情欲淡淡,但难得遇见一个戳心窝子的人,自然也没有不喜欢的。
他淡淡挑眉:“本尊自然疼你。”
应无咎语罢起陆延那张妖孽脸,低头吻了过去,只是吻着吻着就红了脸,以前都是对方主动,现在冷不丁换他主动真是说不出的奇怪,磕磕绊绊,带着几分笨拙。
陆延也没有要动的意思,像一个躺着等伺候的大爷。
应无咎不愿让他看轻,三两下扯了陆延的衣服,以前没有细看,现在才发现对方身材居然很是不错,入手皆是紧致的肌肉线条,又生得白净,紫衫凌乱堆落,真是刺的人眼睛都红了。
应无咎心跳愈发快了,他忍着腿软一路向下吻过去,只是停在腹部就尴尬不动了,墨色的长发黏在脸侧,他低低喘了口气,苍白的皮肤红晕蔓延,一直到了脖子。
陆延故意问道:“尊主怎么不动了?”
“……”
应无咎恼怒抬眼看向他,往常冷冽的凤眼此刻满是水光,沾染情愫,蛊惑动人,嗓子也哑得不像话:“闭嘴,床上岂有你说话的份!”
陆延笑笑:“好,我不说便是。”
他饶有兴趣看着应无咎扒光了自己和他的衣服,又将红色的床帐落下,这下真是亲密无间了,只是光影昏暗,看不太清楚。
应无咎莫名有种无从下手的份,他吻着吻着便有些意乱情迷,清瘦白皙的身躯像被掏空了了力气,紧紧贴着陆延滚烫的肩膀,无意识蹭着对方的脖颈。
陆延低语:“原来是个纸老虎……”
他不知何时早就解了定身术,只不过逗应无咎玩,故意装得一动不动,此刻失去耐心,直接把人往怀里一扯,翻身压住。
应无咎陡然清醒过来,瞳孔收缩:“你何时能动的?”
陆延分开他的腿,略微沉下腰身,轮廓分明的侧脸陷入阴影中,声音低哑,似乎是叹了口气:“尊主怕是不大行,还是换属下来吧。”
男人最听不得“不行”两个字,可应无咎好似是真的有点不行,他又气又怒,却只能任由陆延摆布,浅淡的灵气氤氲在床帐上空,二人已得双修之妙。
离问剑大会尚有十日,陆延每次双修结束都觉得修为大有长进,一日千里——
应无咎的修为高出他许多,又不愿用秘法采补他,反过来,自然就变成了陆延采补应无咎,好在应无咎修为不俗,少那么一星半点也无大碍,不过半个时辰就调养回来了。
问剑大会前夕,陆延站在院门口惆怅望天,他的修为是一日千里没错,但应无咎好像半点没有下不来床的意思,修真之人的身体未免也太作弊了。
赖床计划失败,只能另想办法。
陆延不怎么管事,问剑大会的操持事宜明面上是交给他办,实则都被扔给了唐素,好在对方虽然是细作,但处理起这些事情也是井井有条:
“禀总管,今年的问剑大会照常是在飞绝峰举办,黄金香车和天马都备好了,从浮月城过去约摸半日功夫就能到,前三名的彩头照旧是从魔域出,第三名是一柄上古赤珑剑,第二名是一卷上品剑术心法,至于魁首嘛……”
唐素说着说着忽然消了声,显得有些吞吞吐吐。
陆延回过神看向他:“魁首怎么了?”
唐素道:“尊主说第一名的彩头暂时秘而不宣,外头听见传闻,不知怎么就传歪了,说只要能在问剑大会上力挫群雄,就……就能拿到心魄。”
陆延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可能,心魄如此神物,应无咎向来不示外人,连自己都只瞅过一眼,他怎么可能拿出来当彩头,但凡长了脑子的人都不会信,不过凡事总有例外,那些名门正派找心魄找红了眼睛,早就失去理智,说不定真的会听见消息赶过来。
坏了,那岂不是成了六大派围攻光明顶?
陆延皱眉思索片刻:“我记得天宝阁内还有一枚破境丹,凡元婴期之下服用此药,皆可跃一境界,元婴之上,大乘之下,可跃半境界,拿来当彩头倒也不输阵,你将消息传出去,免得真有疯子听了传言来魔域抢夺心魄。”
唐素却苦着脸道:“我也是这么劝尊主的,可尊主说此事他自有安排,让我等不必操心。”
真是奇了怪了,应无咎到底打算做什么?
陆延有心想问,奈何应无咎这几日与他双修也得了缘法,瓶颈似有突破,一直在房内闭关,吩咐了不许任何人入内,他也没办法强闯进去。
陆延低头沉吟片刻:“既然如此,你便照尊主说的做,随行护卫全部带齐,有多少带多少。”
唐素道:“人马都已经备齐,风煞、尸傀二位将军一同随行,另外还有圣女水魅。”
陆延从唐素嘴里听见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圣女水魅?”
唐素使了个眼神,下巴微抬,示意陆延看向不远处的红枫水榭,只见一名貌美的蓝衣女子正静静站在廊下,墨色的发丝垂在身后,只用丝带系了几圈,有古国之风,似弱水潺潺,又有金玉之贵。
尸傀恰好领队四处巡视,那女子就站在廊下看着,也不厌烦,可惜那失去了七情六欲的男子神色木然,并未给她任何一个眼神。
唐素在一旁解释道:“这位圣女平常并不轻易露面,瞧着性子淡淡,却好似对尸傀将军有意,可惜喜欢上了一个木头人。”
他语气中难掩熊熊的八卦之火,甚至还带着那么一丝惋惜。
说来也巧,陆延这两天攒了不少能量,再加上唐素这么一提,控制面板忽然“叮”地响了三声:
【叮!恭喜您已解锁小说人物——水魅生平。】
【叮!恭喜您已解锁小说人物——尸傀生平。】
【叮!恭喜您已解锁小说人物——唐素生平。】
前两个倒还罢了,陆延虽然有些吃惊水魅与尸傀的故事,但更令他震惊的却是属于唐素的那一行简介:
【上古遗妖—旱魃】
【千年前为祸人间,所过之处大旱连连,幸被魔君扶光游历时收入麾下,至此忠心耿耿,后化名唐素潜入无妄宗内,拜入檀越门下成为其嫡传弟子,与魔域私下通信……】
【又因心魄之故,被檀越派入魔域潜伏……】
【人物点评:《他那当间谍的一生》】
陆延缓缓扭头看向唐素,难掩震惊:“!!!”
卧槽,这个王八蛋居然是应无咎的细作?!!
唐素被他看得一愣,下意识后退两步,摸了摸发寒的后颈:“总……总管,您为什么这么看我?”
第230章 你经历过什么
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陆延晚上回了自己的住处之后就一直在房内来回转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唐素如果是应无咎的人,那对方肯定知道了自己是无妄宗细作的身份,应无咎如果知道了,那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杀了自己,反而还一直把自己当做心腹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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