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下面一群人已经被吓得像窝鹌鹑,妙娘有些心满意足,但这还远远没有到达她的期待。她拍了拍手,两个壮汉抬上来了一个笼子,笼子里是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女人。
她的双手上延伸出锁链,与颈部和双脚相连,让她永远只能蜷缩着身子。她看上去有些疯癫,见到下面坐着的一众姑娘,猛地将脸撞向木制的栏杆,似乎不知疼痛,一下又一下,很快鲜血淋漓。
她的眼中似乎燃烧着能将一切焚尽的火焰,台下的姑娘都不敢与之对视,怕下一秒就会被这个愤怒的女人生吞活剥。
妙娘满意地走下来,绕到了笼子前,像展示一件战利品般对下面的姑娘说道:“她就是那个被夫君遗弃的女人,我们虽然好心收留了她,但她还是为了男人精神失常,后来更是发展到见到了年轻漂亮的姑娘就要上去啃烂对方的脸!”
说到这儿,台下已经有姑娘干呕起来,然后这呕吐声就像会传染一样,迅速扩散到了几乎所有席位。
岑晚有些担心地看向楚苏苏,但那胆小的小姑娘经历了这些天后也变得坚强起来,只是埋下头,不去看台上。
打开系统,岑晚记录下来那台上姑娘的名字,希望日后等他们将这个魔窟端掉后能把这个姑娘救出来。
此时台下已经有了隐隐的啜泣声,妙娘知道这个下马威已经起到了效果,就叫人把那笼子抬了出去,开始下一步——画饼,也是所谓的“晋升渠道”。
手中戒尺轻轻磕在桌上,妙娘开口道:“你们现在还都不成气候,若想嫁个好人家,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还要有一定的才情与修养。所以在这里,你们学到的都是原本家庭给不了你们的东西。而成绩越突出,我就会给你们安排更好的归宿。”
“明白了吗?!”突然一声暴喝,让姑娘们都被吓得打了个寒颤。
早课就在这样压抑的氛围中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学习女红,练习画艺琴艺,这里的夫子们都属于不求甚解只要效果的,然后又发了大量关于诗人的个人信息与诗句让她们背诵。
岑晚心中吐槽,这里课业安排的可比学宫还要密集许多,好在岑晚除了女红没有基础,扎破了几次手指外,其他的都只需拿出自己十分之一的本领便可应付。
在这个过程中,他还默默记下了自己遇到的每一个人的名字,为届时薛寒星带兵来缴做好准备,力求没有漏网之鱼。
晚上,岑晚也不打算闲着,以他现在的能力虽不能飞檐走壁,躲避几个侍卫还是不在话下的。
故而这几天,他白天要背名字,晚上又偷溜出去摸清这偌大一片寺庙的路线,偶尔又听一听管理者的墙角。
放在楚苏苏眼中,就是阿晚姐姐每天起床愈发艰难,甚至连早饭都吃不上了!所以她也干脆不再等着岑晚起床,而是每天吃过早饭后再来把人从房间里拉出来防止迟到。
夜里,岑晚又偷溜出来,离老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轻手轻脚走上前去,果然是楚苏苏。
他轻轻拍了拍楚苏苏肩膀,女孩猛地回头,见是岑晚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道:“阿晚姐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被发现了。”
岑晚问道:“已经过门禁了,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小心被抓到。”
“我……我饿了嘛。明明开始两天还能随便吃的,结果现在又说什么要我们保持身材,控制食量,气死了!”
楚苏苏一张俏脸气得鼓起,右脚狠狠在地上跺了几下。然后她好像才发现一般,反过来问岑晚道:“阿晚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这回轮到岑晚在脑海中疯狂搜罗理由了,不过楚苏苏并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挽住岑晚的胳膊发出邀请:“来都来了,和我一起去厨房吃点儿?”
岑晚将自己手臂轻轻抽出,他有些习惯不来这些亲密的动作,婉拒道:“你去吧,我出来透气也透够了,自己多加小心。”
“好吧……”楚苏苏有些失望,转身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岑晚无奈笑着摇了摇头,走向了与之相反的方向。他今天的目的地是寺庙主持的房间,昨晚他在妙娘房间外偷听到她和一个女子讲话,提起今天烛龙会的一位重要人物会在今晚找住持商量扩张规模一事。
因为被楚苏苏耽搁了一小会儿,岑晚到时,正看到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男子被住持恭敬请进屋去。岑晚忙打开系统花了100济世点解锁那男子的身份。
这男人名叫危襄,是……是当今大皇子霁宇辉的亲信?!
有这等能力和资源的人,岑晚早做好心理准备,不过当现实摆在面前时,还是惊心。这起拐卖案竟与皇室有关,而若说这不是大皇子为自己未来夺滴做出的准备,岑晚是不信的。
这两年他也耳濡目染听都闻讲过不少朝中之事,当今太子并非长子,而是由纯贵妃诞下的皇次子霁宇肇,今年22岁。而大皇子霁宇辉今年已经28岁,因其生母地位卑下又没有什么靠山,眼睁睁看着属于自己的太子之位拱手让人。
霁昭帝年轻时有一位相爱但早逝的皇后,在为其诞下一女后难产而亡,所以后位长期虚悬。这就使得同样身为庶子的诸皇子都心怀希冀,终于在去年,昭帝立二皇子为太子。
不过岑晚还记得说到这里时,都闻不住摇头,叹息道:“可我看朝中几位皇子并不信服,且就是纯贵妃为皇上引荐了如今的大国师,我怕待圣上百年之后,霁朝要乱啊……”
思绪浮动间,岑晚已经偷偷摸到了住持窗下,想侧耳听听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
可明明刚刚还有动静,他一靠近声音却消失了。
岑晚心中暗道不好,这人武功造诣恐怕远高于他,忙拔足离去。
果然,退出没几步,自己刚刚待过的位置有一排钢针钉在地上,他忙隐入一旁树林,也不敢再托大,向着自己的房间飞奔而去。
危襄从屋中冲出时,恰逢风起,树叶被摇晃的沙沙作响,他也难以分辨那人逃窜的方向。
“刚刚有人在偷听?”住持一张老脸写满惊讶,“莫非是哪位皇子的人?”
眯了眯眼睛,危襄没有回答,只是将手伸到住持面前,住持会意,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在危襄手心。
同时,住持又派人去先行查探一遍,有可疑的人迅速上报。
危襄走到刚刚那人待过的窗下,将盒子打开,一只银色的蝴蝶飞出,先盘旋了两圈,然后沿着岑晚刚刚逃走的方向飞去。
第44章 替嫁
那银蝶速度不快, 危襄就跟在它后面,一旁是年迈的住持。走着走着,一蝶二人来到寝区。
碰巧妙娘也在外面, 看见这位很少露面的大人, 忙上前行礼。只是危襄现在没有心情搭理她, 妙娘也就从善如流地跟在他身后。
眼瞅着那引路的蝴蝶向着自己管辖的区域飞去,妙娘有些心慌,扯了扯住持的衣袖小声问道:“那蝴蝶是什么东西?”
既然她看到,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住持低声回答:“所有寺里姑娘的衣物都是用雪中春信香浸过的布料制成的,而这凤尾银蝶对这种香气最为敏感,这也是放在姑娘们身上的一重保险。刚刚有人偷听,大人就把这银蝶请出来了。”
妙娘脸色有些难看,这件事自己居然不知?
住持也察觉她面色不虞,找补了一下:“这是你来之前就有,而且许久没用过的手段, 就忘了告知于你。”
那银蝶悠悠荡荡,飞到了岑晚与楚苏苏的房间之间, 悬停在那里, 似是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落在了楚苏苏门上。
妙娘只觉得呼吸停滞,上前走了两步对危襄道:“大人, 这里八成是有误会,这小姑娘是我亲自从江州城带来的, 知根知底啊。”
危襄懒得听,一脚将房门踹开。
屋里, 楚苏苏衣衫半解,一桶热水冒着白色的蒸汽, 场面让人脸红心跳。
突然有人闯进来,她惊声尖叫起来,来人看了两眼便走了,只留她在这儿骂着神经病。
见楚苏苏好好地在房中,妙娘松了口气,壮胆同危襄道:“您看,那水还是烫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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