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认为我是被迫的(10)
都天禄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他,几乎移不开目光。他朝安嘉瑞走去,牵起他的手,欲靠近他,又最终克制住了自己,只是道:“嘉瑞,你这样穿真好看。”
安嘉瑞看了他一眼,又收回了眼神,都天禄身上的喜服与他不同,更贴身些方便动作,充分展示出了他的大长腿和恰到好处的细腰,宽厚的胸膛,一眼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似有无限深情无处言表,活色生香,简直人间极品。
都天禄没有收到回应也不恼,拉着他往门外走去,刚出门,安嘉瑞就听到了喧闹声,以及边勇捷独具特色的嗓音。
但是都天禄目不斜视,拉着他走过走廊,转过小道,一直走进了张灯结彩的大堂上,安嘉瑞还没仔细看,就感觉脚边一重,有什么扒拉着他的脚,他心中一动,低头看去,果然看到了哈慈,双爪按着他的脚,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要不是尾巴紧紧贴着屁股,估计恨不得把尾巴甩成螺旋状。
都天禄看了它一眼,笑着呵斥道:“哈慈,放手!”又转头看安嘉瑞,安嘉瑞看着哈慈,表情不禁柔和了些。
哈慈不情不愿的放开爪子,但仍然依依不舍的跟在他们身后。他们一直走到了大厅之上,安嘉瑞才发现来的人其实不多,但是几乎都挺眼熟的,他有些疑惑的搜寻了一眼,没有找到牧夺多,又用余光看了眼都天禄,他神情有些激动,金瞳之中满是兴奋,直往前方走,似乎压根没在意这些。
前方大巫穿着一身厚重的礼服,一脸昏昏欲睡的坐在椅子上,旁边之前见过的小童清池有些慌张的四处张望着,看到都天禄他们过来了,连忙推醒了大巫。
大巫颤颤巍巍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耷拉着眼皮,看了他们一眼,才挥手叫人把这里收拾了。
安嘉瑞与都天禄并排站在大堂的高台上,大巫慢吞吞的准备着东西,下方整整齐齐的站着来参加结契仪式的宾客,甚至列了队,看上去不像是来参加什么喜事,倒像是来受训的。虽然旁边摆着座椅,但是楞是没人敢坐,待都天禄他们站上了高台,下面更是安安静静,悄无声息。
大巫终于在高台前面摆出了一个祭坛,然后颤颤巍巍的拎着一把拂尘开始绕着他们跳起了舞,恍如一个跳大神的神棍,直看的人捏了一把汗,担心他这摇摇晃晃的随时似乎要昏倒在地,但他居然楞是又蹦又跳,手舞足蹈的跳了许久。
停下之后,还有余力朗声道:“姆妈在上,以此二人,心意相通,一堂缔约,永结同心,以他姓冠其名,生死与共,永不相负,此后身同寝,死同棺,血脉相通,吾以为鉴,为姆妈所闻,结契!”
他突然爆喝一身,伸出手,清池连忙把一柄匕首递到他手中,他接过匕首递给都天禄,清池捧着酒碗跟到都天禄身前,都天禄眼都不眨的往左手食指一割,血滴落到碗中,泛起涟漪。
清池又小步走到安嘉瑞身前,安嘉瑞下意识的缩了缩手,但都天禄已经牵着他的左手伸到酒碗之上,匕首慢慢接近,安嘉瑞有些紧张,都天禄突然转头,将唇贴到他的唇上,双唇相触,安嘉瑞微微一愣,血珠滴落到酒中,他还没感到痛,都天禄已经低头在他食指上轻轻舔了舔。
底下的吸气声此起彼伏,安嘉瑞都能想象到他们目瞪口呆兴奋的模样。他抽回手,有些心惊,都天禄这都下的去口,该不是被压抑出了毛病吧?
清池捧着滴了两滴血的酒碗又回到了都天禄身前,他一口饮下大半,转手递给安嘉瑞,安嘉瑞有些嫌弃,没动,他挑了挑眉,作势欲喂他,安嘉瑞侧头,接过了酒碗,看了眼酒水的颜色,十分清澈,荡漾着些许红色,他能感到都天禄在一旁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神,干脆的一口饮尽,一入口就发现这酒味道有些不对劲,夹杂着些许药味,酒劲有些大,喝完后,他的脸上慢慢弥漫上一层红云。
清池接过酒碗,将空荡荡的碗底给大巫看了一眼,大巫才高声道:“契成!”
说完之后在清池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到他们身前,先是语重心长的对都天禄道:“你既然结契了,那以后就要承担起你的责任来。不要再像个没断奶的小孩子,发生什么就去找大汗。”
他又转头慎重的对安嘉瑞道:“前缘既了,今生又启,自当珍惜。”
安嘉瑞心头一跳,又按捺了下来,准备找个时机跟大巫好好聊一聊。
12.第12章
大巫在清池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离开了。才刚走,底下就一阵喧嚣,瞬间闹腾了起来
得亏之前安嘉瑞还以为是都天禄御下有方,才把宾客们约束的安安静静,如同受训,合着全是大巫的功劳?
回想起大巫那颤颤巍巍的模样,他怎么也想象不出原因,难道是因为神权在大金的地位至高无上吗?那大巫给了他那么一个评语,也不见都天禄在意,还能磨到大汗同意他们结契?他有些好奇,但也不是太好奇,总归就那么些原因呗,仆从簇拥着他送回了房。
他一晃眼发现原来的房间里多出了许多陌生的家具和装饰,似乎昭示了他的身份改变,他眨了眨眼,转身,发现房内就他空荡荡的一人,连个仆从都无,他忍不住看了眼窗户,他这要是跳窗跑了……当然遗憾的是屋内没人,估计屋外全是人。
他坐到桌前,后知后觉的感觉眼前有点晃,大巫的那句话在他脑海内回荡,疑惑的情绪和一股醉意慢慢搅和成了一团,之前那半杯酒的后劲终于上头了,他白皙的脸庞上慢慢浮现一层薄红,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门。
仪式结束的时候,天色还早,都天禄草草的寒暄了几句,意思一下的喝了杯酒,就打算回房去见安嘉瑞,至于这群宾客,爱去哪去哪,他无所谓。
奈何他才刚往大堂的大门方向踏出两步,边勇捷就提着酒坛,战意凛然的拦住了他:“殿下!我们来一决高下。他们都说你是千杯不醉,我也是!”说着他还敏捷的躲了一下,待发现都天禄压根没带鞭子,更是洋洋得意了起来:“小清子跟我说了,这是你的大喜之日,你不能翻脸的。”说到这他又急忙补充了一句:“更不能以势压人。”
在远处风轻云淡的桂清默默的躲开了都天禄投来的眼神。
恍然不知自己已经把罪魁祸首秃噜出去的边勇捷大方的把另一只手上的酒坛递到了都天禄怀里,气势昂然道:“殿下,今日我们就来决一死战,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千杯不倒?”
谁想和你决一死战啊,都天禄茫然的想着自己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要一手提拔边勇捷来着?敢打敢拼命,是个当将军的料;谁能想到他敢打敢拼是因为脑子里少根筋啊!
草原汉子彪悍好战,几乎从生下来就开始喝酒,都天禄一被拦下来喝酒,整个气氛立刻就活跃了起来,全场都是拎着酒坛到处拼酒的汉子。等都天禄发现这是个坑之后,边勇捷已经傻笑着抱着桂清死活不松手,但立马就有另一个汉子憨厚的拎着酒坛补上了位置。
待酒至兴处,天色渐暗,大红灯笼一个一个亮了起来,大堂内已经一团乱战,抓着人就喝,桂清那一波文人,边上挂了一堆喝大了的汉子,都天禄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空挡,偷偷溜出了大堂。
他的酒量确实不浅,就是一番车轮战后也只是有些上头,但仍保持着一丝清明,记得自己要去找安嘉瑞,在道路上状似无恙,实则歪歪扭扭的走出了一条S型,还是摸到了新房门前。
在门外安静等候的落塔看见他这醉醺醺的模样,有些担忧的皱起了眉。连忙上前扶住他,打开房门,余光担忧的看了一眼坐在桌前的安嘉瑞,又轻轻的带上了门。
都天禄酒意上头,目光在家具上一扫而光,最终聚焦到安安静静背对着他坐在桌前的安嘉瑞身上,他露出两个小酒窝,轻手轻脚的走到安嘉瑞身前,笑容还没彻底扬起,就瞬间消失了。
安嘉瑞面无表情的坐在桌前,眼睫毛微微一眨,一滴泪水轻轻坠落,他的脸上湿漉漉的,满是泪痕,似乎悄无声息的哭了很久。
都天禄瞬间从醉意中清醒了过来,他一个健步走到安嘉瑞身前,单膝跪地,伸出手,又停在空中,不敢碰他,只是担忧道:“怎么了?为什么哭的这么厉害?”
安嘉瑞垂下眼看他,半晌才慢吞吞的道:“难受。”
都天禄闻言更是紧张,他手微微一颤,轻轻拂去了泪水,小心的擦干他的脸庞,如同在对待一样易碎的瓷器。看见他这无声哭泣的样子,他的心几乎都拧成了一团,他是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他,甚至不舍得让他受到任何委屈,但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在无声哭泣,这几乎瞬间攻陷了他的心里防守,他不敢想象嘉瑞在平时仆从看不到的地方是否已经哭泣过无数次了,他怎么舍得,舍得让他这样伤心。
都天禄低垂下脸,轻声问道:“那你要怎么样才会开心呢?”他的心生疼,仿佛被劈成了两半,一半是微笑的安嘉瑞,另一半是哭泣的安嘉瑞,大兄的告诫犹在耳边,他永远不会爱上你,永远不会屈服,永远会伤害你,都天禄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想,他无需做别的来伤害他,只要他一哭,他就在他的泪水里受了伤。
安嘉瑞的大脑迟缓的转动了几下,依稀记得眼前这个人他给贴的标签是:大长腿,身材好,怎么作都不会有事,只能看不能吃,活色生香的大餐。于是他思考了下,要求道:“你把衣服脱了。”
我怎么舍得送他回去呢……嗯?都天禄脑补还没完,但是恍惚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要求,难道是我太心急,出现了幻听?
安嘉瑞这时倒是不迟钝了,他往前一扑,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几厘米,然后他就开始伸手试图解开都天禄的衣服,奈何这衣服的样式十分繁琐,他压根解不开,但是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一个劲的在他身上摸索。
都天禄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挪动,伸手制止了他的乱摸,有些迟疑道:“嘉瑞,你再说一遍?”
安嘉瑞有些委屈的扁扁嘴,大声道:“你把衣服脱了!”
落塔正忧心忡忡的守在门外,担忧里面发生的事情,突然听见了这么一声大喝,他忍不住转头看了眼屋内,屏风遮挡了他们的影子,看不出里面在干什么,可别是殿下给先生喂了药吧?先生本来身体就不好,他眉头又皱紧了些,何况明天醒来,殿下怎么面对先生?这还不得闹个人仰马翻?他在心里暗暗叫苦,又不敢冲进去制止殿下。
都天禄看着安嘉瑞比以往红上几分的脸庞,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喝醉了,主要是安嘉瑞即使醉了,神色也正经的如同往常一般,而且他只喝了小半碗酒,压根没有多喝。
但是看着他眼神缥缈,手还试图往他身上摸的模样,他不得不发自内心的承认,他醉了比不醉的时候可爱多了,甚至……他又咽了口口水,喉结浮动间,他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你想看吗?”
安嘉瑞思考了一瞬,不耐烦的点了点头道:“你脱不脱了?”
都天禄嘴角的酒窝偷偷露了出来,他舔了舔嘴唇,手慢慢伸到了腰间的暗扣上,诱拐道:“那我脱给你看。”
安嘉瑞收回了手,双眼亮晶晶的看着都天禄,等待一场盛宴。
都天禄也没有让他失望,他轻轻的解开腰带,向衣领中的扣子伸出手,随意扭动了下领口,解开了扣子,慢慢露出了底下白色的里衫,待喜服慢慢从他身上掉落,他抬眼看向目不转睛的安嘉瑞,目光深邃,才伸手敞开了里衫,裸/露出小麦色的胸膛,随意的伸手脱掉裤子,只留下一条里裆,坦荡荡的站在安嘉瑞身前,展示自己的肉/体。
安嘉瑞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目光从腹肌慢慢移到饱满的胸肌上,又被他腰间两个凹陷的腰窝吸引,腰线细处,微微凹下一点,让人忍不住想把手放在那里,轻轻摩擦。再往下,多余的里裆遮盖了风光,但是难得的是,他身上的体毛很浅,完美的符合了安嘉瑞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