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佘立志身上可是光不出溜,连个淤青都没。
最后警察们询问完之后面色沉重地走了,他们给柯晨临几人的亲属打了电话,理所当然地没人接听,只能让柯晨临他们再待一会儿。
“佘立志惨咯。”金信等警察出门之后瞬间换了一副表情,懒洋洋地撑着脑袋靠在桌上,“他现在估计被当成怪物送上解剖台了吧。”说到这里,金信啧啧啧地摇头。
他觉得可惜,现在无论npc用什么方法也伤害不了佘立志,这是猎人时期的buff。现在的佘立志收不到任何的伤害,只能被限制。
正想着,金信又看向旁边的裁判和柯晨临。
裁判正凑在柯晨临耳边小声说话。
“聊什么呢?”金信凑过去。
“他在问我和他长大之后到底都经历了一些什么。”柯晨临说。
金信啧了一声,觉得无聊,干脆趴桌上准备睡一觉,休息休息。
而柯晨临给安定的解释并没有说全,他好歹没有对着这么个小孩说自己准备杀死对方,只表示两人走向了不同的路,而他们之间肯定是会分出一个胜负来的。
“那我一定要赢吗?”安定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柯晨临的衣领。
“起码从你的表现来看,你是想赢的。”柯晨临轻声说,“可我也不想输。”
“那我觉得我可以让让你。”安定大方地说,“只要有一个人赢了就好了,我们之间的矛盾就可以消失了。”他并不知道自己和柯晨临的比赛是一场生死较量。
因为裁判解释的时候他这个人格已经睡过去,所以他现在脑子里的想法还是天真的。
“好啊,那谢谢你了。”柯晨临应声,他不想解释得太多太详细。
安定又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伸出双手把柯晨临的脖颈搂住,弄得柯晨临一愣。
“我很抱歉。”安定说。
“怎么了?”柯晨临依旧是一副大人的姿态,纵容着安定的行为。
“我好像把你扔下了。”安定撇了一下嘴角,但他忍住了,没有哭出来,“我很过分。”
柯晨临动作一顿,而后他叹了口气:“这和你没有关系。”
“那我们以后会好好的吗?”安定歪着脑袋问他。
“会啊。”柯晨临觉得好笑,他伸手戳了一下安定的鼻子,“以前怎么没发现,安定你有时候看起来就跟个小姑娘似的,这么腼腆。”
安定倒是没有气急败坏,他又搂着柯晨临的脖颈,在柯晨临的颈侧蹭了蹭,像个小狗崽子一样。
最后安定似乎也想睡了,柯晨临伸手轻拍他的后背,让他睡得安稳一些。
“我出去之后就见不到你了。”安定的声音特别小,还带着一些哑,似乎是快睡着了还强撑着精神在跟柯晨临交流,“你不能骗我啊。”
柯晨临微微一愣,动作微不可察的停顿了一下,而后轻笑一声。
他没有回应,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刚才那声应答算不算谎言。
调解室只有柯晨临是醒着的,他看着对面墙上的标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期间警察进来了三次,最后大概是实在联系不上柯晨临他们的家人了,只能让柯晨临他们离开。
“你们走之前把这个小姑娘给带走。”警察将一位穿着碎花裙的小女孩拉到他们面前,“她走丢了,自己来警察局报警了,她家长的电话我们打不通,但是她说自己认识金信。”
那小姑娘赫然就是秋余。
“居然还知道自己报警?”金信愣住了,在诧异过后只觉得一阵酸楚。
为什么这三个人的幼年期都算是靠谱的?只有自己人格里那个小崽子只知道哭?
“是啊,小朋友值得表扬。”警察同志乐呵呵地说,而被他牵着的秋余则是快步跑到金信那边抱住了金信的大腿。
金信提着秋余的后腰把她拎了起来:“现在去哪儿?”
“学校。”柯晨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刚醒来的安定:“还有三个小时,足够我们把学校的事弄清楚了。”
他和安定是同一个小学的,他在幼年期人格会出来的地址,安定应该也有。
柯晨临用手机查了一下,在确定那所小学存在之后,他打了个车。
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离开游戏,而是获得特殊道具。
四个人出派出所之后就上了车,司机沿路一直开,在中途的时候他们经历了一段比较恐怖的空白地段。
现在的时间快六点了,天空稍微亮了一丝,不过车辆行驶进某个路段的时候,路上没有车,而马路周围都是全黑的,没有景色。
路边的指示牌在混乱,上面的图案几乎是一眨眼就变换一次模样,并且图案不规则,看上去就跟糊了十几层马赛克似的。
看久了还会让人脑袋晕。
安定和秋余都还是小孩,明显是被景象给吓到了,秋余猛地把眼睛捂起来,缩成一团。
而安定瑟瑟发抖的伸手把柯晨临的眼睛给捂好,颤抖着说:“你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柯晨临:“……”这听起来似乎没什么说服力,他都听到安定上牙磕下牙的声音了。
他把安定的手扯下来,而后把安定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摁:“你先顾好你自己。”
柯晨临不知道这个路段有多长,因为他们看不见过去的路,也看不见前方的景色,不过:“这里有东西。”
“特殊道具?!”金信一下子就来了兴致。
“对。”柯晨临皱着眉头,他不知道在这里下车会经历一些什么,反正肯定不会是啥好事。
“这儿没有时间流动。”金信给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机,“我刚在心里默数了,都数到两白多了,手机上的时间没有任何变化。”
“这里很有可能是切割时间的缝隙。”柯晨临皱起眉头。
金信摇下车窗,往外伸出一只手,而后他惊叫了一声,立刻将手收了回来。
他的手变干瘪了,上面生出了无数的皱纹,金信伸手握了握,而后得出结论:“我力气也变小了。”
不过在金信缩回来不久,他手上的皱纹又缓缓消失,萎缩掉的肌肉又慢慢地长回来了。
“我试试。”柯晨临也摇下车窗,他和金信是不一样的,他是熄灭程序,很多的东西金信感应不到,他却可以。
“不不不,别!”安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环抱住柯晨临,不让他伸手。
“你拦着他就把你扔出去。”金信威胁这小崽子,然而安定还是不肯放手,金信干脆伸手把安定扯了过去。
“不要!别别别!”安定疯狂扭动,想要挣脱,大声嚎叫,整得就跟生死离别一样。
也幸好开车的大哥只是个工具人角色,在进入这段路之后连寒暄都没有了,就冷着脸往前,就算后头动静大的差点把他车座给卸下来,大哥情绪也很稳定。
柯晨临没有阻止金信,他这时候确实没有时间跟安定闹,他必须搞清楚特殊道具在哪里,因为这条通道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走到尽头。
他将手伸出车窗外,而后传来的是一阵巨疼。
风似乎化成了刀片划向他的手臂,比起肢体上的痛处,更让人难受的是柯晨临脑子里的记忆。
那些记忆开始混乱了,他开始分不清自己的所在的年龄段,但是这样的效果并不完全,起码柯晨临的手还没有被他收回来。
好像摸到了一些东西。
柯晨临感受到手心有软乎乎的玩意儿,尽管看不清,但他下意识的认为那是一只狗的脑袋,好像就是学校路边的流浪狗,他只是摸了一把,后来这只狗就因为咬了人被学校保安给解决掉了。
下一个……
是酒瓶,那是他第一次激烈地反抗自己父亲时拿的那个酒瓶,他用这个酒瓶砸了自己父亲的手,后来被狠狠地揍了一顿。
他手心的触感不断变换,悄悄他明确地知道每一个经过他手的都是什么。
他的手不断地在苍老与年轻之间转换,而柯晨临也知道自己其实什么都没碰到,只不过是他的大脑在欺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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