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不过既然已经输掉了所有的游戏币,那基本也就是等死了,难受一些很正常。
“很抱歉先生。”那位工作人员走到棕熊先生的身边,“您已经没有游戏币了。”
棕熊先生崩溃的捂着自己的脑袋胡乱嚎叫,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工作人员在说些什么。
“您似乎真的很喜欢我们的电玩城呢。”工作人员看起来很困扰。
那是喜欢你们的电玩城吗?!他哭完全是因为他快死了好么!
同时柯晨临也开始好奇,如果这个在这个电玩城里把副本BOSS的游戏币都赢走会怎么样?这个BOSS会死在这里吗?
“这样吧!”工作人员啪的一拍手,“您可以用躯体再换一张特殊游戏币,不过相应的代价就是,这张游戏币一旦输了,您就得永远留在这里,像这里的其他客人一样。”
“当电玩城打开的时候,您会成为其中的玩家,如果关闭,那么您还有其他的工作。”工作人员的声音很甜,但说出来的话确让人不寒而栗,“您会被处理成食材端上餐桌,放心吧,您不会死的。等玩家们用餐结束,您会重新回到这里。”
那不就是永久的折磨吗?
柯晨临看向周围的NPC,这些曾经都是玩家?
然而周遭那些有着野兽头颅的NPC没法给他一个答案,他们麻木的行走于器材之间,脸上剩下的只有死寂,这个电玩城,或者说这个副本就是他们的囚笼。
棕熊先生沉默了,其他还没有开始游戏的玩家也看向了这边,有那么一瞬间,玩家们就跟中了木头人诅咒一样,除了柯晨临。
柯晨临观察状况的同时还不忘自己的猜想,就刚才那一阵,他又夹出来了一个老鼠标记的脑袋。这娃娃机的抓手很紧,要是放在现实世界一定会被人夸老板实诚。
“为什么只有一个游戏币?”棕熊询问,就在他这句话说出口的同时,柯晨临明白棕熊心中的天平已经倒向了交换的一边。
是就这么死去成为动物,还是顶着有可能永远受折磨的压力,去赌一把?
“听清楚我说的呦,是特殊游戏币。”工作人员强调道,“您只有一次机会,但您可以指定任一玩家,在任一游戏里,在您的规则之下与您一决胜负,对方需要拿出多少筹码也由您来规定,不过筹码不能拿太多哦,要给被挑战者留下起码五十张底牌。”
五十张正好可以兑换灵魂卡牌。
“这也太作弊了吧!”羚羊先生没忍住开了口,“那之前的输赢算什么!”
“并没有哦。”工作人员伸出左手的食指摆了摆,“要是这样还失败,那么这位棕熊先生会永远的留在这里,哦不,各位也许能够在今天的晚饭上见到他。如果轮到这位先生了的话。”
说到这里,工作人员似乎还苦恼了起来:“也不一定啦,毕竟就在我们这里的玩家太多了,上餐桌得排号诶。”
她那语气就仿佛上餐桌成为一道菜是一件多么受人欢迎的一项工作似的。
“什么样的规定都可以?”棕熊先生急切的询问。
“可以规定时限,比如必须在什么时候完成。还有限制,比如玩投篮游戏不允许用右手,当然这类规则对挑战者本身也起作用,毕竟我们需要做到绝对公平不是么?”
“器材只限联机的或者双人对战的?”棕熊又问。
“并不。”工作人员摇摇头,“任何器材,只要能够出成绩。”
“那我交换!”棕熊迫不及待的说,“交换特殊游戏币!”
柯晨临收回目光,继续拼接那具有着老鼠标记的身体,就在刚才他们棕熊纠结的时候,柯晨临又夹出了不少身体部位。
说白了棕熊想要怎么选择跟他关系不大,他只是想要搞清楚其中规则。
在柯晨临将最后的脚放上去的同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黑山羊先生,我要挑战你!”这次声音并不来自裁判,而是棕熊先生。
有着老鼠印记的小孩伤口开始融合,他睁开了眼睛,眼眶里头眼白和瞳孔分明,和之前的那个明显不同。
他坐起来的时候还相当亲切的冲柯晨临喊了一声哥。
然而柯晨临此时此刻却没有功夫去搭理他。
“你说什么?”柯晨临看向了不远处的棕熊先生。
“我要挑战你!”棕熊先生狠狠的盯着柯晨临,“去音游那边,三首歌的时间,两胜一负。限制就是右耳!我们的右耳在游戏中将会失聪。”
柯晨临差点就一声操骂出来,他现在左耳本身就是听不到的,右耳再失聪,他不就成聋子了?一个聋子玩音游?
好吧,就算听不到音乐,只要能看到那问题应该也不算大。
“羊哥怎么了?他挑衅你?!”刚醒的那个老鼠标记小孩显然有些过于活泼,而且自来熟。
柯晨临把自己外套脱下来,暂时给这小孩穿上,他外头那件西装足够遮住小男孩身上的关键部位了:“一场游戏而已。”
“也许可以关闭视觉。”裁判这时候开了口,“黑山羊先生看起来对这里的一切很熟悉,音游的话,听不到声音只是没那么容易沉浸下去而已。”
“黑山羊先生不是你的对象么?”坡鹿诧异的询问。她手中的红框里,游戏币并没有少。按理来说只要她全部输掉就能够丢去所有的卡牌,而他们这些副本自带的玩家目的也应该是这个才对。
“不是对象。”裁判否认了这个说法。
“真冷淡。”柯晨临啧了一声,他摸了摸自己的角,这时候却没再故作委屈。
而那个棕熊先生像是被点醒了,又加上了一句:“对,限制再加上游戏时关闭视觉!”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比赛音游,都看不到,只有棕熊先生能够听到声音,这是一个必输的局。
“可如果在被这种里世界的游戏里扣掉卡牌,之后的三天怎么办呢?”坡鹿小声说。
哦,所以这些假玩家想要挺到最后一天?也是,五天的洗礼嘛。
柯晨临领着那位夹娃娃夹出来的小孩走向棕熊,在路过裁判的时候他看了一眼。
他以为自己多多少少会有些难受的,可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他没有被勾起任何的情绪。或者说,在整个人生天翻地覆崩个稀烂之后,裁判的一个小建议实在不值一提。
“就算输了,我还能留下五十个游戏币,灵魂卡牌不会丢。”柯晨临对裁判说。
“我会拿走它们。”裁判回应,“就算拿不走,你也没法赢回游戏币。”
这是打算在这场挑战结束之后无缝发起新的挑战,不让柯晨临有赢回卡牌的可能性,而一旦离开了这个游戏,柯晨临就只能兑换一张灵魂卡牌。
他会被黑山羊的身份所影响,在之后想要解决一个意识受到高度干扰的玩家,对裁判来说并不算困难。
在柯晨临越过他的时候,裁判又冲他说了一声再见。
这是一场正式的道别。
柯晨临也回了一句再见。
随后他就跟随工作人员的引领又到了音游的机器前。
音游机器前头有两个鼓,这应该是电玩城里头相当常见的那一类,是根据音乐节奏敲打鼓面和鼓边的一项游戏。
柯晨临其实有想过,不然干脆输到底,然后也整个特殊游戏币出来。
不过他好好的在那儿抓娃娃,这人硬要把他抓过来一起玩游戏实在有些过分了,而且这不欺负他这个临时的残疾人么?
“会唱歌吗?”柯晨临看向刚被自己抓出来的娃娃。
“会的,羊哥,你还不了解我?”娃娃点头,“就是有点跑调,”
“待会儿我玩游戏的时候你就唱,大声唱,跑调不要紧,重要的就是那个气氛。”柯晨临对娃娃说。
他现在还不知道这娃娃是个什么,不过这个娃娃似乎默认俩人就是认识的。
“成!”娃娃光速点头,“您放心,我嗓门大!”
其他玩家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柯晨临是在做最后的挣扎,那个娃娃再怎么跑调,声音再怎么大总不可能完全盖过机器的音乐,不然那就太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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