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抿唇, 他的心里还是抵触的, 可脚步却像是不受他控制一般的走向了柯晨临的方向。
他将手放在了柯晨临的手心。
单就体格来说, 他们家差不多高,裁判的肌肉要结实很多, 在这种双方都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应该是不虚柯晨临的。
但裁判就是会对柯晨临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
柯晨临将裁判的手掌覆在了自己的面颊上, 整个人朝着裁判靠了过去:“安定, 你弄得我好难受啊。”
他这姿态活像是一只走丢后在外头受了委屈的家犬。
“我好冷。”柯晨临把脑袋搁在裁判的脖颈间,裁判能够感受到柯晨临喷洒而出的呼吸,这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裁判想要等着柯晨临说完,可在那句好冷之后,柯晨临却迟迟的没有开口。
裁判能够感受到柯晨临还在轻轻颤抖:“柯晨临?”
“你想要摆脱我吗?”柯晨临说话的声音居然变了调,这吓了裁判一跳。他连忙将柯晨临扶起来,而后就发现柯晨临他居然掉眼泪了。
裁判很少见到柯晨临哭,而仅有的几次……那不能被称之为哭泣,只是情绪实在太强烈而掉下来的眼泪,但无论内心如何波涛汹涌,柯晨临也不会通过表情去传递那种悲伤。
他不会抽抽噎噎,只是掉眼泪。
“行了。”柯晨临松开他,“就这样吧,挺没意思的。”他转身走开。
柯晨临去的方向是那栋被分配给他和金信的房子。
“柯……”裁判朝着柯晨临的方向伸出手,然而才说了一个字,柯晨临就打断他:“别打扰我,滚蛋。”
柯晨临加快了速度,在回去的路上他还遇上了刚从房里拿着布袋子出来的金信。
金信见到他还有些发愣,他看看柯晨临,又看看自己身后的房子,最后目光落在自己手里的布袋子上,没等柯晨临说话,他火速明白过来:“行了,我知道了,交给我吧。我回来的应该挺迟的,你想做什么随你便。”
柯晨临并没有回应他,短暂的碰头之后两人再次分开。
金信拎着个布袋子,等走远之后他又回头看了好几次。
他发现柯晨临脸上的泪痕了,但是柯晨临在笑,那种抑制不住的笑容让金信这个被同事称为小神经的人看着都觉得心里发毛。
柯晨临根本没有在难受,他很兴奋,兴奋的眼睛都红了。他好像也在愤怒?金信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这样的状态,但他就是一眼看出柯晨临不对劲了。什么嘛,就现在来看,柯晨临神经质的程度比自己可高多了。
回到房里之后柯晨临第一时间关上门栓好门闩。
之后他就像是终于脱力了一般,背靠木门缓缓的坐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木门开始震动,敲门声响起。
柯晨临没有理会,他低垂着头,身体颤抖了一会儿,而后伸手干脆利落了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一下打得太用力,外头敲门的人显然是听到了这阵声音,动作变得急促起来:“柯晨临开门!快把门打开!”
裁判在外头锤了半天,见里头的柯晨临依然没有反应,心一横,干脆开始爬屋顶。
他不知道现在屋里是个什么情况,但柯晨临的状况太不对劲了。
这种房子也没有什么防盗设施,估计也是家里实在没什么可被偷的。
裁判爬上房顶,把房顶的稻草给掀开,将里头的竹竿给折断,就这么跳了进去。
他的落地点距离柯晨临蹲坐的地方只有一米,裁判看过去,却只能看到柯晨临的头顶:“你还好吗?”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去和柯晨临对话,干巴巴的说出这四个字。
看也知道柯晨临现在这模样和“好”这个字搭不上边。
柯晨临缓缓抬起头,裁判这才发现柯晨临的脸颊红肿了,甚至嘴角都有些开裂。
这到底是用了多大力气?!
裁判赶紧去吧柯晨临扶起来,然而柯晨临本人显然是没有想要站起来的那个意思,他就整个人靠在裁判身上,跟没有骨头似的。
“晨临?”裁判想要晃一晃柯晨临,然而就在他伸手扶住柯晨临肩膀的时候,柯晨临也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脸颊。
柯晨临亲吻了他的嘴唇,这个吻太过轻柔,轻柔的有些不像现在的柯晨临会做出来的事。
“我都说了让你别过来找我了,你这样做有意思吗?”柯晨临轻声问他。
裁判没有回应,他捂住了柯晨临发红的那边脸颊,那儿在柯晨临自己给自己一下之后就一直在发红。
柯晨临说完又亲了一下,这次是裁判的嘴脸:“你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我不是么?”
“我……”裁判话没能说完,因为柯晨临在他的下巴那儿舔了一下,舔过之后又是轻吻。
柯晨临伸手抬起裁判的脑袋,沿着下颌线一路吻下去。
“等一下。”这儿除了柯晨临还住了金信,金信随时都有可能回来,而看柯晨临这架势,想要做的可不只是简单的轻吻。
就在裁判纠结自己是否要推开柯晨临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声笑。
那是愉悦又满足的笑声。
裁判的眼睛骤然睁大,而后他就感觉到了自己脖颈边的巨疼。
柯晨临咬下去了,那不是调/情,而是像野兽一样,如果不是裁判在后关头意识到了不对劲,微微侧过头,他都怀疑柯晨临的目标是他的喉管。
鲜血流出,然而在裁判想要把柯晨临甩出去的时候,柯晨临立即就松开了的。
“好冷啊,亲爱的。”柯晨临把脸颊蹭在裁判的伤口上,就像是一只刚找到依靠的小奶猫。
而裁判的血就这么蹭在了柯晨临左边的脸颊上:“我好饿。”他语气里依赖的味道是那么的重。
裁判还是没有将他推开,反而让柯晨临找到机会把裁判摁在了地上。
“我都说让你不要找我了。”柯晨临坐在裁判的身上,抬起头,“可你还是跟过来了,你是觉得我在难受对吗?”
他笑着凑近裁判的脸,裁判的鼻尖萦绕着自己的血腥气。
“你看你,现在这是什么表情。”柯晨临又吻了裁判一下,将血蹭在了裁判的脸上,“我当然知道你在乎我啦,毕竟亲爱的你直到现在还不敢攻击我。”
柯晨临刚才给了自己一耳光,不是别的什么,主要他怕自己会笑出来,要是笑出来了,他的猎物哪儿能乖乖的跳进来呢?
“但我也是会生气的。”柯晨临一边说着,一边解下裁判的外套,“你隐瞒了我很多,亲爱的。”
柯晨临抚摸着自己熟悉的这具属于安定的身体,略带遗憾的说:“可惜了,直到现在我都还不忍心。不然这双能够逃离我的腿,应该被锯下来。”
裁判的呼吸骤然粗重,现在柯晨临的发言已经不仅仅是性格大变那么简单了。
他想要推开柯晨临逃跑,然而柯晨临哪能不明白他的意图:“你如果现在跑掉……嗯,我就把我正摸着你的这只手取下来,送给你好吗?”
“你在……说什么?”裁判的声音终于变得不再稳定。
“我在利用你的关心,亲爱的。”柯晨临的笑容越来越大,“我在利用你的在乎,你的愧疚,你会拿我的身体去打赌吗?不会的对吧?”
柯晨临说完之后又收敛起笑,换了一副面孔,皱着眉头满脸苦楚:“求求你,我不想失去自己的手,求求你不要。”
裁判的瞳仁扩大。
“你不会这么做的对吧。”
柯晨临的手擦过裁判的嘴角,留下一片血痕。
“因为你爱我啊。”
……
裁判已经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了,震惊吗?也许有。硬要说的话,他可能是被柯晨临给吓麻木了。
柯晨临肯定是在生气的,不然不可能是这么个反应。
“在走神?”柯晨临询问,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裁判,“看着我好吗?亲爱的。”
裁判把目光转向柯晨临,现在他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用衣服给捆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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