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柯晨临点头,“不过你不觉得你装装安定,说不定能让我心软,然后你再趁机搞事,我一死,你们的目的不就达到了?”
“欺骗感情?”裁判反问。
“为什么不呢?”柯晨临耸耸肩,“如果是生死之争,就不要玩‘尊重对手’那一套,挺虚伪的。”
“确实。”裁判也认同了柯晨临的说辞,然而认同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他俩就这么顶着门,直到门外的动静消失。
动静消失之后柯晨临就干脆自来熟的在裁判的床上睡了。
而裁判则是在椅子上坐了一夜,伴随着窗外那个小孩坚持不懈的拍玻璃声音,不知在思索一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柯晨临是被尖叫吵醒的。
有玩家被吃掉了。
至于为什么被蛇吞了还能被玩家发现,大概是因为蛇也一起死在了那个房间里。也许是作为杀害玩家的惩罚,蛇被切成了段,而某些段里,还能看到那位玩家的身躯。
被杀死的玩家是那位兔子小姐。
兔子小姐昨天赢得了不少的游戏币,而这一死,她的所有卡牌也将被没收。
为什么死的是兔子小姐?
柯晨临抵在门框上观察,之前看到房间里头惨状的人此刻都跑去吐了。
如果按照柯晨临之前的怀疑,玩家有五个,在假设裁判也是玩家的情况下,还好好活着的应该是那只羚羊,蛇应该会去吃掉羚羊。
如果蛇真的只会吃玩家的话,那么兔子小姐死去要么说明羚羊并非玩家,要么就是裁判是npc里头的。
但这么久的观察下来,柯晨临发现后者的可能性不高。
虽然这位是裁判,但对副本内容比赛的了解居然一点也不比普通玩家多,这其实不太合理,毕竟这叫火种游戏,应该是火种系统给设计出来的。
裁判的权限怎么会这么小?
那蛇的尸体陈列在那儿,等最后一个玩家看过之后才有老鼠玩偶进去收拾,属于是副本的恶趣味了。
“昨天……”狸猫先生忽然凑近了开口,“昨天这条蛇应该是在追你吧,我听到了。为什么最后死的是兔子小姐?”
“啊?”柯晨临看都没看对方,“因为我跑了。”
“所以兔子小姐是代替你去死的?”狸猫先生又说。
如果不是现在的羊头,这位狸猫先生应该能看到柯晨临在他话说完之后挑了下眉,柯晨临终于正视起了这位狸猫先生:“你昨天听到我的声音了?”
“是的,我就住在你的隔壁,房间的隔音并不好。”狸猫先生点头,“你……”
“你听到了为什么不救我?”柯晨临只记得打断了对方的话,“你知道我昨天有多恐惧吗?我差点就死了,你只是在房间里听着?你为什么不肯帮帮我?哪怕是开个门让我进去躲躲呢?”
柯晨临不知道对方那句“代替你去死的”是什么意思,说得好像柯晨临间接杀了这位兔子小姐似的。
然而狸猫的脸色却垮了下来。
柯晨临盯着狸猫看了一会儿,不得不说,猫的长相挺有优势的,垮着脸还挺可爱。柯晨临伸手在狸猫脸上扯了一根胡子,疼的狸猫嗷了一声。
“对不起,没忍住,你太可爱了。”柯晨临乐呵呵的说,在得知一切的真相后,他笑的反而比以往要多了,“可爱的让羊心颤,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孩呢?”
“你!”狸猫眼中的瞳孔扩大,然而这一次他还是没能把话说完。
因为一颗狼头忽然出现,隔在了他和那只黑山羊中间,灰狼说:“总共被切了三十二段。”
“有什么问题吗?”狸猫先生不解。
“不知道。”灰狼说,“正在想。”
那就是还没看出什么问题来了?
狸猫搞不懂,狸猫不理解。
最后玩家们被集中到大厅的时候,柯晨临发现今天没有玩家偷偷观察自己了,一个个都像是神经衰弱被折磨的不轻。
也正常,毕竟刚刚看到了那样糟糕的画面。
只有那个小布娃娃依旧活泼:“今天是第三天了,很遗憾,我们失去了两位玩家。”
“嗯?”柯晨临压根就没管这个神似晴天娃娃的小玩意儿,因为他发现在状态不佳的玩家群体中,那位麻雀的反应似乎尤其大。
她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头,似乎在小声念叨一些什么。
这只麻雀小姐也是拥有尾巴的一员,麻雀尾巴就跟扇子似的,还挺独特。
她是觉得那条蛇只攻击有尾巴的?不,那只狸猫当时过来找自己说话,这个麻雀小姐应该听到了。
蛇第一个攻击的是柯晨临。
那就是说……尾巴来带的也许并不只是装饰的作用?
“新的游戏准备开始了。”小布娃娃说,“大家玩过丢手绢吗?”
“丢手绢?”柯晨临问。
这个副本里头的游戏还挺大众的,无论是第一天的捉迷藏,第二天的电玩城,只是这丢手绢也太过古老了一些吧!
“这个就是各位的手绢。”小布娃娃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张皮,那皮还是被缝合起来的。
正中间的位置原本是谁的眼睛,只是缝在这“布”上就只剩了眼皮和眉毛。
小布娃娃又问:“大家对丢手绢的规则了解多少呢?”
“了解倒是都了解,只是你不觉得这游戏过于无聊了么?”柯晨临说,“我是成年羊,能不能来点成年羊的游戏?”
小布娃娃的表情分明是画出来的,可却能够从中看出恨不得生啃了柯晨临愤怒。
第20章 冷淡?
柯晨临不是故意找茬, 他是真觉得没意思。
一群人围坐一圈,拍拍手丢手绢:“就这破游戏干嘛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头玩?”他又问。
第一天的捉迷藏倒是整个房间找来找去,第二天的电玩城……嗯, 勉强算是用上了这栋大房子, 但丢手绢这游戏不占场地, 那么大的空间不就被浪费了?
“因为不只是你们哦。”小布娃娃说话像是在咬着后槽牙,听起来怪别扭的, “还有这里的孩子们。”
孩子?就是那些被缝合的畸形怪物?
柯晨临回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地下室里头看到的一切,电视机那个那斧头砍人的玩意儿,还有之前篮球印章的那个小孩所说的那位宋武。
如果真是经历了什么家庭的变故, 从而导致这位宋武开始厌恶人类, 那柯晨临有理由怀疑这些被缝合的人类都是宋武的邻居,或者家人?
无数的怪物从地下室跑出来,数量之多, 让柯晨临怀疑小小的地下室是否能够挤得下它们。
“真麻烦”柯晨临轻声说。
裁判看了一眼柯晨临。
柯晨临玩游戏不会输给任何人,但这丢手绢还有个你追我赶的过程,柯晨临不觉得自己能够跑得过这些怪物。
在急于保命的情况下,可能没太多心思去观察藏在玩家里头的医生。
现在这些玩家就没有一个是对劲的。
现在柯晨临怀疑的头号目标是那只狸猫, 而此刻看着最不对劲的是那只麻雀。
那位男性医生此刻有可能是女性吗?不一定,谁知道对方长大之后有没有跑去变过性, 而且就算这位boss直到死亡都是男性, 那他把自己的脑子放进那些兽类的脑壳里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当天晚上不是柯晨临把那些怪物揍了一顿, 也不会这么快的获得可靠的信息。不过这样做也有弊端, 就比如现在,柯晨临总觉得这些怪物在盯着自己, 随时准备报仇。
“哦。”柯晨临深觉苦难, 顺便走到裁判身边, 柔柔弱弱的牵起了裁判的一只手,低声说:“我待会儿会被这位怪物们撕碎吗?”他说话有气无力的,像是在害怕。
“不知道。”裁判依旧冷酷,“你根本没有在害怕。”
“我当然在害怕。”柯晨临反驳道,“没感觉到我的手都在抖吗?哦,你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因为从始至终都只是我在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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