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布娃娃急匆匆的赶过来,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倒是没有喊出声,他沉默了。
有一瞬间柯晨临以为这个小布娃娃会捧着心口晕过去,不过事实证明对方很坚强,他只是对着柯晨临虚弱的来了一句:“都是你干的?”
“哦,我没有伤害那些怪物。”柯晨临耸耸肩,“你看,他们躲在角落里头很开心。”
小布娃娃:“……你出来吧。”他已经生不出气了,他感觉自己脑子都是嗡嗡的。
等这只黑山羊死在这里,它一定要可劲儿折磨,怎么痛苦怎么来,要让这个黑山羊精神崩溃!!
柯晨临不知道这个小布娃娃在想些什么,事实上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在这个游戏里我还能够赢回我的卡牌吗?”
“当然可以。”小布娃娃的声音很虚弱,“只要你能有三次放手绢都没有被捕捉,那么就有拿回一张卡牌。”
但是黑山羊这个混蛋必须在这里完蛋!必须!
然而柯晨临已经打算钻空子钻到底了。
等他坐回去,毫不意外的怪物又找上了他,柯晨临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下一个放手绢的人。
而等歌声响起,柯晨临却是直接全力往后跑,时间快一半的时候,他跑到了一楼一间房门口。,他将手绢放在地上,眼睛朝上,而后一脚踩手绢上又是往前一推,手绢又滑行了一两米,他将门关好,上锁,这才拿着钥匙跑回去。
而等玩家和怪物的眼睛睁开,转身又没看着手绢。
这次小布娃娃倒是能够感应到手绢的位置,然而:“这算是身后吗?”
“只要背面就是身后,你没有规定距离。”柯晨临边说边围绕着玩家群体转圈,等他转满了三圈,那个需要拿手绢的怪物才破门而入。
然而这时候柯晨临已经坐下了。
“下一场不允许了!”小布娃娃气急败坏的修改了规则。
“吓死我了。”柯晨临冲着裁判眨了眨眼,而后像是没骨头似的往裁判身上一靠:“刚才吓死我了。”
“是吗?”裁判不咸不淡的回应,“你发现什么了?”
“哦,我一直在怀疑宋武还没有附身在玩家身上,事实证明的确如此。”柯晨临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因为他盯上我了。”
裁判身体微微僵了一下。
柯晨临继续低声哀怨道:“我就是他的目标,一但我失去了灵魂卡牌,我就会被他抢夺身体,到时候你要小心哦。”更多的柯晨临就没有说了,毕竟他只是获得了一把微不足道的小锯子而已。
“你知道我不会死。”裁判说。
“哦,我忘了。”柯晨临又是一口叹息,“无所谓了,反正我要死了。”
不等裁判继续回话,游戏开始。
之后几轮柯晨临一直在被针对,然而柯晨临硬是通过不同的操作卡到了BUG,比如把手帕包成一个兜,遮盖住那个眼睛的视线,然后再把小兜系在怪物的尾巴上。
怪物的感官系统不灵敏,压根没意识到问题所在。而且系尾巴上不是藏肥肉里那种操作,只要怪物动了,在尾巴上的手绢就会跟着动向相反的方向。
因为那个怪物的猪尾巴长在了头上。
更缺德就是把从地下室顺出来的双面胶贴手绢上,给手绢黏在了楼梯底下。等手绢被扯下来的时候,那双眼睛已经布满了红血丝……也许是双面胶过敏,这个柯晨临也不了解,毕竟要求是眼球必须向上,他要是把手绢反过来贴在楼梯背面,那不眼珠不就朝下了吗?
他也没办法,如果地下室里的是502的话,这只眼睛会好过很多吧。
还有给这眼睛埋壁炉灰里,塞墙纸里,扔大吊灯上。
扔吊灯上他还扔了三次,用双面胶贴了衣服上的线头,远远的甩,等确定甩正了,又掏出打火机点火,把那线给烧了。
好好一场丢手绢,愣是给完成了捉迷藏。
柯晨临赢麻了,其他玩家看麻了,那张手绢被折磨的差点落下泪来。
柯晨临很快的把自己两张卡牌醒了过来,看的其他玩家,尤其是那只羚羊,羡慕不已。
最后游戏结束的时候柯晨临看起来很累:“呼,我不擅长运动。”
对此没有任何玩家给个表示,大家默默地对柯晨临行注目礼。
“你赢了。”小布娃娃声音也没了起伏,他累了,“你可以选择这三张卡牌,或者一顿美食。”他重新掏出了那三张人头封面的卡牌。
柯晨临盯着那卡牌看了一会儿。
看吧,看吧,无论怎么看,现在都不是选择这卡牌的好时候,小布娃娃面无表情的举着牌,等柯晨临选择。
“我要卡牌。”柯晨临说。
“你确定?!”小布娃娃声音终于有了起伏,“这个卡牌,会让你变成你心中最希望成为的那个存在。”
“确定,给我吧。”柯晨临伸出手。
那个小布娃娃将信将疑的把一张卡牌递给了柯晨临,他干嘛为这个怪胎担心?对方出事死了才好,这样这个世界才能安生。
柯晨临将卡牌拿到手,空白的那一面对准自己。
他是坐在椅子上的,姿态看上去有些慵懒。
不会有变化,柯晨临想。
果然,卡牌上出现了一个有着黑山羊头的男人。
周围玩家诧异,羚羊开始怀疑柯晨临并不是玩家,裁判的表情都有些控制不住。
而柯晨临却没觉得意外。
因为不久之前这位裁判答应了他帮忙,尽管最后柯晨临并没有求助这位同意一起卡Bug的裁判,但对方确实是应声了。
他痛恨裁判和火种系统的存在摧毁了一切,但柯晨临知道之所以会有浓烈的恨,是因为之前真的很喜欢。
曾经他有个普通又无聊,泯灭众人的梦想——他想有个真正的家,一个爱人,他们会白头偕老。
感情转化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不过好歹痛恨的根源是爱和在乎。
所以在对方表示同意帮忙之后,他稍微想在这个副本留的久一些。
不是为了搞清所谓的误会,他们之间本就没有误会,只剩下了不死不休。
柯晨临只是觉得也许能停一停,就像是一个为了考研努力复习的学生,好像偶尔也可以抬头看看窗外的风景,只是一次,之后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作为“黑山羊先生”留在游戏里,他会是鲜活的,无论这种鲜活是“高兴”还是“疯狂”。
总比回到过去,看着安定的看照片一个人睡觉要好的多,起码有事做。
这些东西柯晨临都看得透,所以他现在敢拿卡牌,他感觉自己真是……清醒的有些魔怔了。
柯晨临将卡牌握在手心,笑着抬头询问众人:“我本身就是黑山羊先生,我想做我自己,有什么问题吗?”
想做自己当然没问题,可问题是,黑山羊也不是你呀。
小布娃娃都快怀疑是不是卡牌出问题了。
就这样,柯晨临拿到了最终卡牌,却没能够恢复人类的身份,当然也就不会遭受到副本怪物的攻击。
柯晨临看了眼手上的牌,忽然感觉自己有些疲惫。
他胜利的次数最多,所以他获得了奖励,而有几个中途输过的玩家则是得扣除卡牌。
一整天的时间足够玩许多场丢手绢,后期那些怪物发觉柯晨临邪性,也没再执着的跟柯晨临耗。
不过其他玩家没有柯晨临那么倒霉,没有连续输三场,所以不需要进入地下室。
但他们的卡牌得扣,还是输三场扣一张。
柯晨临眼看着狸猫先生和猎豹小姐被扣了个干净。
这些怪物肯定是故意的,昨天一条蛇就这么麻烦,现在两个食肉动物,那岂不是乱杀?
裁判依旧稳稳当当,连个尾巴都没掉。
“我能不吃饭吗?”柯晨临开口说,他的声音有些疲惫。
裁判看了他一眼,柯晨临却没有给他回应。
“请便。”小布娃娃巴不得看不到这黑山羊。
柯晨临回到房间之后,就收敛起了自己伤春悲秋的表情。他还蛮佩服自己此刻的镇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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