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墨斯可是害它差点失去这份工作的神。
“地上的消息更重要。”
塔纳托斯诚实地回答了他,“刻耳柏洛斯很好安慰。”
他干脆把那张羊皮卷递过去,“是关于赫拉克勒斯的,阿尔忒弥斯一直在留意他。”
修普诺斯更觉得狩猎和月亮的女神别有所图了。
她殷勤得未免有些过分,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只是寻常的友谊,会做到这个地步吗?修普诺斯没有朋友,不太清楚具体的感受,他以自己的其他兄姊作为对象,试图进行替换代入,还是觉得不太正常。
这封信件的内容过于详细了。
他就算关心卡戎他们,留意和他们有关的事,也不会详细到这种地步,除了重要事件外,还把关注对象的言行,以及有关的推测都写下来。
类似的、刻意又无比自然的面面俱到。
修普诺斯只会对塔纳托斯,他最亲密的双生时才会有——阿尔忒弥斯又是因为什么那样关心他?
“小塔,她简直把你当成了傻子。”
夹微微的妒意,他这样开口,“明明这上面的很多东西你只要一想就能想到,根本没必要反复去写,还要强调。”
——其实阿尔忒弥斯也没有过分强调什么。
“或许因为她和那些猎人一样细心。”
塔纳托斯希望他能把关注点放到信件本身上,“而且那道神谕和她的兄弟阿波罗也有关系,他在德尔斐有很多神庙。”
阿波罗同样作为预言之神被广泛供奉。
“所以,针对英雄的试炼就是完成国王颁布的十道命令?”修普诺斯很轻地撇了下嘴,“国王怎么会有那么愚蠢,给他完成任务的机会?”
“欧律斯透斯无法凭借武力杀死他,他是一半的神。”而且,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也在关注赫拉克勒斯,他们不会允许欧律斯透斯那么做。
这些阿尔忒弥斯在信里都有提到。
“我知道的——”
修普诺斯故意拉长了调子,他刚刚也只是随口抱怨,“那些任务必定难以完成,但恰恰是那些任务才会让他成为真正的英雄,是这样的吧?”
“小塔呢,你准备等到他完成最后一道命令、最辉煌的时候带走他的性命?还是中途?”
“他肯定会遇到很多致命的危险。”
塔纳托斯还没想好。
要是他本来就要来这个世界,他就是会有时空管理局监控下的全部世界线,能够清楚的知道赫拉克勒斯到底属于哪种英雄,人们会更多流传他的英勇,还是对他的惋惜和遗憾。
可惜,他不是。
“不知道。”他犹豫了一下,摇头,“所以打算先去地上。”
“修普诺斯要一起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尼酱虽愚蠢,但还不至于愚蠢到不答应的地步。
而且他还不知道是小塔是准备去和阿尔同行(草)
前方,修罗场预警!
因为不同的版本对海叔的十二试炼有不同顺序我就按我熟悉的来了,我的版本是书库那个(比划)
然后阿尔戈号,就是金羊毛的剧情紧接在后面(这个同样有不同说法,也有人觉得是途中去了一下阿尔戈)!
考虑到人名问题,我会尽量精简一些英雄的(闭目)(轻轻)因为我怕我自己也手滑打错
以及因为陪床比想象中累_(:з」∠)_,没有二更了!加更还欠6000字,这个月还剩两天我努力换完,然后下个月工作不会那么忙了加班会少一点,提前祝我能够一直日六到结束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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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扯头花
“小塔, 你都没有跟我说你还要找其他的神帮忙。”
修普诺斯苛刻地打量着不远处的狩猎女神,咬字极慢,不曾有一刻停止过对她的审视。
“不论你决定什么时候带走赫拉克勒斯的性命, 我都会先一步先让他陷入安眠,让他丧失行动能力的。”
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态度冷淡, 轻慢,又透着理所当然的傲倨, “睡本来就通向死, 根本不需要她再来插手、帮忙。”
声音一字不落地灌入耳朵, 阿尔忒弥斯眉头微挑,语气无所谓地反问:“是吗?”
脸上的表情却截然相反,又冷又凛, 如同蒙上了一层霜雪。
“——他能否安眠,或许要先问过我的箭。”
狩猎女神今日依旧是一身进劲装,不饰装点, 意气飒然。
他当下便毫不犹豫张弓,弓若满月, 犀利剽疾地射出一箭。
即便觉察了她的意图, 提前有所动作,箭矢依旧险险擦着睡神的脚踝落下, 似在警告。
修普诺斯想也不想地予以回击。
阿尔忒弥斯迅速换了新的箭。
不是将箭搭上弓弦,而是果决、干脆地对准自己左臂刺下。
他用嘴咬住了那杆箭羽, 绿瞳微转,斜斜投去轻蔑的一瞥, 不羁桀骜。
林中一时只有神血滴落, 灼穿草木的声音。
不论是谁, 在这场短暂的交锋中,都没有占据绝对上风,彻底试出对方的深浅。
冲突来的莫名,结束的同样莫名。
塔纳托斯只是眨了下眼,一切便已尘埃落定。
阿尔忒弥斯神色自若,用刚撕下的布条简单包扎好伤口,有条不紊,随意从容。
他走过来,将腰间别着的白色小花递到前方,“给,花期已经结束了,这是最后一朵。”
之前那个花环,就是用这种花编织的。
塔纳托斯认出了它。
少年犹豫了一下,正要伸手去接,便看到一只强势的胳膊亘在了他们之间。
——阿尔忒弥斯被拦下了。
修普诺斯扼住了她的手腕,寸步不让,凝声开口:“你做什么。”
“送花。你看不到?”
气氛再度变得古怪,四周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低沉。
塔纳托斯判断他们大概率会像打照面时那样动手,小心又迅速地抽出那朵花,拢好,朝后退了半步,让出了主场。
“你们一定要在现在比试?”
距离不远的那些树上的树梢还挂着不少过往的月亮。
塔纳托斯试图说服他们,“这里的场地不够开阔。”
当然,要是他们干脆放弃争高下的念头就更好了。
“而且,比斗也很浪费时间。”
他的建议仿佛被采纳了,又似乎没有。
和之前相比,那股剑拔弩张的意味只多不少。
“听小塔说,你是处/女神。”
修普诺斯吐字极重,不掩饰而恶意,“你的矜持和贞洁,只在起誓的时候存在?”
“誓言一直存在,所以它当然也在。”
阿尔忒弥斯发出极短的嗤声,“莫非没有朋友这样欢迎过你?”
“小塔会。”
修普诺斯没有正面回复,“我在宫殿外的那条小径旁修建了花园,他经常会把它们摘下来,带到屋子里。”
“......”
“他很喜欢我种的花——是吧,小塔?”
“那他应该只是用花装饰。”阿尔忒弥斯唇角笔直地朝往下拉了拉,“不是送给你。”
她脸上本来就没有笑容,此刻更显出几分原始、带着血性的凶悍,“冥界也没有那么多花可选,是吧,塔纳托斯?”
“……”
塔纳托斯不想回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他甚至下意识同他们又拉开一些距离,并希望他们像之前那样一言不发地打起来。
重点是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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