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结婚后我离不掉了(82)
谢明深说:“现在已经了解的情况,是他幼年原本的性格比较开朗,乐于与人沟通交流。”
从专业角度来讲,一般不建议心理咨询师为认识的熟人咨询治疗。不过两人已经近十年没见,之前也只相处过两年,如今的熟悉程度并不算太高。谢明深了解一些林与鹤当年的情况,不过更多的了解还是来自现在。
“但他现在却开始封闭自我,感情淡薄,导致他产生这个转变的原因还需要挖掘。”
陆难顿了一下,道:“是因为他父亲和继母的行为么?”
“应当是有这部分的原因。”谢明深说,“不过,我现在还在考虑另一部分。”
他解释:“在负面情绪的能量层级中,愤怒、失望是偏于底层,相比之下比较容易调节的一类。最强烈、伤害最重的负面情绪,其实是羞愧和内疚。”
“宁宁这个情况,我想再寻找一下有没有后者的影响。”
陆难皱了皱眉:“好。”
“慢慢来吧,心理治疗本来就是个长期过程,不能操之过急。”谢明深道,“有些人善于发泄,善于自我调节,但还有一些人,也许一生都在带伤行走。”
陆难沉默片刻,才道:“我能做些什么去帮他么?”
“可以多和他说说话,多聊一聊,”谢明深说,“日常生活里的聊天也有很大作用,只要别太强势,别吵起来就好。”
“能让他多说一些,总是好事。”
虽然林与鹤并没有来,但陆难还是在研究所这边待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离开。
等他处理完工作回去时,已经是傍晚了。
林与鹤早就睡醒了,还去餐厅里观摩起了阿姨做饭,男人到家时阿姨刚走,正好开饭。
陆难一见人就伸手去探了探他的体温:“退烧了没有?”
“早就退了。”林与鹤说,“睡醒就退了,中午和你发消息时又量了遍体温,一直没事。”
陆难问:“头疼呢?”
“都没事了,感觉好多了,”林与鹤主动说,“饭前的两次药也都吃了。”
他笑了笑,说:“我自己学医呢,不会有事。”
陆难皱眉:“昨晚你还烧起来了。”
林与鹤说:“晚上比较容易发热反复,我之前感冒时也这样,不严重的,休息充足就好了。”
陆难眉心拧得更紧。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宁宁经历过的伤痛更多。
林与鹤并未察觉,他还在担心陆难有没有被自己传染:“哥哥呢?今天有没有头晕之类的?”
等陆难说完没事,两人才开始用餐。
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陆难又盯着人多喝了些水,还把昨晚用上的退烧药也备了一份。
如他所料,林与鹤入睡时情况还好,待到半夜时,就又烧了起来。
陆难熟练地帮人拿药端水,发烧时昏昏沉沉的林与鹤更不喜欢吃药,一尝到苦味就皱眉。而且他今天白天睡得多,也有了些精神,不像昨晚犯困时那样听话,最后陆难用手喂不成,还是用嘴喂好的。
喂完之后,林与鹤更晕了,被陆难圈回怀中都没有什么反应,还主动把小.腿靠在了男人身上,认真取暖。
惹得陆难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把火气压下去。
但他想让林与鹤多休息,对方却许久都没有睡着。也许是白天睡得多了,灯关了好久,林与鹤还会主动往他怀里蹭。
想起白天谢明深说过的话,陆难索性问起了林与鹤。
“冷么?我没抱紧?”
“暖和……”男孩咕哝了一声,声音有些含混,“想更近一点……”
陆难忽然发现,这种交流难的不仅是让宁宁说实话,他自己也很难。
他闭了闭眼睛,压抑了一下情绪,才低声问:“就这么喜欢被哥哥抱着,嗯?”
林与鹤小声哼哼:“喜欢……”
陆难奖励地亲了亲他。
“为什么喜欢?”把人亲得舒服了,陆难又继续套他的话:“是因为喜欢哥哥吗?”
问得多了,林与鹤就不肯说了,只往他怀里蹭。
陆难抱着他,等了一会儿,见人还没睡着,又开始拿这个问题问他。
问完几次,林与鹤终于给了他一个答案。
“害怕哥哥……”
男孩的声音太软了,带着鼻音,说害怕的时候也像在撒娇。
陆难耐心地追问:“为什么害怕?”
林与鹤烧得迷迷糊糊的,被问了好久才说出一句。
“腿……难受……屁.股、也是……”
陆难没想到男孩居然会说这个。
他伸手帮人揉了揉,却也不敢揉太多。
对方还发着烧。
“疼吗?下次不让宁宁疼了好不好?”
陆难哄着人说。
“让你舒服。”
男孩却还是不肯。
“不要……”
他的鼻音更重了,明明声音软得不行,却勾着人硬。
“就是太舒服了……才难受。”
“太多了……”
057
这一觉林与鹤睡得迷迷糊糊, 早上醒来时,都已经是七点多了。
这两天他一直在休息调养,鼻塞和头晕的症状也逐渐在减轻。林与鹤揉着眼睛坐起来, 正打算下床,却被大.腿处突然传来的疼痛激得顿了一下。
林与鹤有些疑惑。
他不是感冒吗,怎么开始腿疼了?
林与鹤低头卷起睡裤看了一眼,睡裤很宽松, 可以直接卷到腿.根。不过在他视线所及的地方,并没有什么伤痕和异样。
还有腿.根后侧和后臀那些部分, 林与鹤自己看不见, 只能伸手去摸了摸。
他也没有摸.到什么肿起的地方,只是觉得有些地方似乎一按就会疼, 像被伤到了一样。
林与鹤正疑惑着, 就见陆难从更衣间走了出来。
男人还没有出门, 刚刚换好衬衣。
“醒了?”陆难走过来, 问,“怎么了?”
林与鹤仰头看人:“没事,就是我腿后面有点疼,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回忆了一下:“可能是我之前练滑板时磕到了?”
陆难皱了皱眉:“我帮你看看。”
那些疼痛的部位实在有些隐秘, 林与鹤正犹豫,男人却已经伸手,将他按在了床上。
还动作自然地在他小腹下面垫了个枕头。
林与鹤:“……?”
他还没想明白陆难的动作为什么这么熟练,就被夺走了注意力,这个背对着把身下垫高的动作实在有些过于羞赧, 林与鹤下意识绷紧了身体。
但就在他紧张的时候,他的腿.根处却又被人拍了拍。
“腿张开一点。”陆难说。
林与鹤简直没脸见哥了。
相比之下,身后男人的语气却一直很平静,他动作时也没有从那宽松的后腰处把手伸进去,而是将卷起的裤腿又向上拉去,用很正经的方式帮人查看了一下腿后的情况。
让林与鹤不由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陆难说:“没什么伤,就是有些地方发红,你练滑板时摔倒了?”
林与鹤松了口气:“可能是不小心磕到哪里了吧,我前两天都没什么感觉,应该不严重。”
他说完就想从床上起来,可是还没动作,那些疼过的地方就忽然被高热的温度覆住了。
陆难一手掐握着他单薄的胯骨,另一手覆在了那微凉的皮肤上。
“我帮你揉一下。”
林与鹤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他刚刚只是觉得有一点疼,现在却是整个人都软了,像冬雪融为春日的溪水,像冰淇淋化成了甜甜的奶油。
他不敢再让陆难揉了,慌忙抓.住了腿上的大手。
“不用、不用了……!我不疼了!”
陆难还是很好说话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强势控制、借机揩油的意思。
他握住了林与鹤的手:“没事了?”
林与鹤连连点头:“没事了没事了。”
陆难没有再坚持,松手将人放开了。
林与鹤这才得以站起来,他感觉自己的感冒都被吓得好了不少。
他匆匆道:“我去洗漱。”
说完,他就往洗漱间去了。
只剩下陆难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
那清瘦单薄的背脊、轮廓美好的后腰和其下软.肉、白.皙光滑的腿后,在衣料的遮挡下,在林与鹤看不见的地方,落满了尚未消退的指印与红痕。
甚至还有齿痕。
林与鹤看不见,所以也不知道,那略显苍白的皮肤上显现出的痕迹究竟有多么明艳,漂亮得让人根本挪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