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结婚后我离不掉了(92)
那里是林与鹤的敏.感.部.位,只消手指稍稍用一点力气捏住,就能让他绷紧身体、一动都无法再动。
林与鹤就像一只被钉在砧板上的猎物,被迫敞开了肚腹。
男人低下头来,在他被迫仰起的修长脖颈间落下一吻,正吻在那脆弱的喉结上。
在那一念便能扼住生死的地方,落下的吻却很轻。
陆难终于恢复了平时的语气,声线微哑。
“宁宁,你不是不够爱我。”
他总能一针见血。
“你是不爱你自己,才会这么说。”
064
林与鹤茫然地轻.喘着, 不知所措。
“……我?”
陆难低低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是林与鹤的盲区,无论委婉的还是直白的说法,对林与鹤来说都是很难想清楚的问题。
就像一个没拥有过糖果的小孩子, 你不能指责他“你吃的糖太少了,要多吃点才能补充能量”。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还会觉得得不到糖是自己的错。
陆难抬手将林与鹤散乱的额发轻轻拨到耳后,从刚刚动作到现在才只是很短的时间, 男孩却已经出了层薄汗, 紧张又敏敢。
顺着他光滑的下颌、挺秀的鼻尖和微蹙的眉心, 陆难一路吻到人光洁的额头, 动作很轻, 抚.慰一般。
他把僵硬的爱人哄得软化了一点, 才问。
“你也想让我开心吗?”
林与鹤的喉结滚了一下, 开口带着鼻音。
“嗯。”
他所有的愧疚、不安、自以为不公平,都是因为他没能为陆难做些什么。
他一直在冷静分析着的双人任务,却已经无声无息间夹杂了情绪的交换。
陆难循循诱导:“那你该怎么做?”
林与鹤一时有些无措。
不过贴心的陆老师已经给出了指引, 陆难放低了声音,问。
“还记不记得上次学习道歉的时候教过你什么?”
陆难离得已经很近了, 近到不需要林与鹤做太多心理建设就能鼓足勇气迈出这一步。
一次很轻的、小心翼翼的唇.瓣相触。
是林与鹤的主动。
陆难声音微哑, 夸奖他。
“乖孩子。”
许是因为没能经历过太多长辈的照拂, 男人这么说他时,林与鹤总会有些耳根发热。
“这样……可以吗?”他轻声问。
陆老师把问题交还给他自己去思考。
“你觉得呢。”
林与鹤思忖一瞬,又仰头去贴着人亲了亲。
陆难唇线冷硬,凛冽的男香将他周.身气势趁得愈发慑人, 只有亲身体会过的林与鹤才知道对方温度的高热。
男人身上原本已经消散大半的酒香似是在恍然间忽然得以重酿, 醇郁扑鼻地裹上来,惹人醉。
林与鹤的耳尖泛起一片薄红。
他做得很认真, 陆老师却还要求他更进一步。
“接吻只是碰一下就好了吗?”
陆难说。
“你的经验大概还是不够多。”
其实已经够多了,而且几乎每次都是逼湿眼眶的深度。只不过现在陆难才是裁决者,为了讨他欢心,林与鹤只能努力回忆着那些步骤。
先把外面润湿,再抵开唇,探入深处,将每一个角落细细对待——累积的经验已经告诉了林与鹤该怎么做,他的动作却并不顺利,生涩又笨拙。
陆难亲他时总是很深,像要把他困在怀里揉进骨血中一般。林与鹤总会被男人攫取呼吸,此刻回忆起来,哪怕对方并没有动作,细窄的喉口也条件反射般隐隐生出了一点被触弄的感觉。
可林与鹤的动作却完全没能发挥到任何类似的作用,他自己都能感觉到他的纯舌太僵硬,动作又笨拙,直到他的舌尖都开始有些发涩,林与鹤仍然没能做好哪怕百分之一的进度。
他甚至还感觉到了男人胸膛传来的微震——
陆难在笑。
林与鹤窘迫到简直想把自己埋进枕头里。
他僵硬地停住了动作,想把自己退回来,至少不要再给对方带来无用的打扰——可林与鹤才刚缩回来一点,就被人钳住下巴按进了怀里。
覆在白.皙后颈上的手掌重新收拢,捏紧了他,让他动弹不得。
给了他充足发挥空间的陆老师终于重新执掌了主动权,瞬间便攻城略地,全然侵占。急促的、滚热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早已经难分我你。
陆难继续身体力行地教导起了林与鹤,耐心又仔细。
他手把手教会林与鹤的,不只是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开心,还有更多东西。陆难掰开了挑明了告诉林与鹤:“你怎么会不够爱我?”
“宁宁,你诚实地感受过自己的反应么?”
不是在这次亲身教导的过程里,也不在方才的主动,甚至不在后颈刚被轻握着捏住时——早在更早之前,在刚刚动了气的男人冷厉地覆上来的时候,林与鹤就已经生出了回应。
在他毫不自知的时候,林与鹤已然无法抵御这熟悉到彻入骨髓的气息。
“……”
林与鹤一时语塞。
他下意识想说这是正常反应,却已经没有了开口的机会。林与鹤根本不知道他有的反应对陆难来说意味着什么——坚强的意志是成熟男人必备的品格,但人总会有被扇旺心火的时候。
何况这已经不是扇风,而是在直接往火上兜头泼油了。
林与鹤完全被剥夺了说出完整字句的能力,他听着陆难在耳畔噙着柔软耳尖,一遍一遍地故意问他:“舒服吗?”
他却连让对方不要说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与鹤想说“不舒服”,可是声音被揉得粉碎,只剩下了身体能回答,诚实地回答。
舒服。
舒服地快要死掉了。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早已失去了概念。像是一定要给他一个记忆深刻的教导,陆难故意拖长了。林与鹤被累到精疲力竭,再不能分心去想换人的事。最后他连指尖都开始发麻,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林与鹤哆嗦着去摸对方的手臂,却又被人轻易地捉住了手腕,他被陆难整个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只剩脚趾无力地蜷起。他想要求绕,却根本说不出话,只有碎音。
“哥、哥……哥……”
陆难把他弄得太狠了。
林与鹤根本不清楚什么时候结束的,他从来不知道被迫延长的体验会如此磨人,惊涛骇浪一样将他吞没。林与鹤早就没了力气,最后被松开钳制放行的时候也还在哭,眼泪和那里一起,沾湿了两个人。
脸上的湿痕还没轻缓的动作被擦净,林与鹤就疲惫地睡了过去。
近乎昏迷般的睡去之前,他听见了陆难低缓的声音。
很轻,却也笃定。
“只有你,宁宁。”
“没有人会比你更好。”
第 65 章 065
第65章
第二天林与鹤睡到了很晚,直到电话铃.声响起,他才埋在枕头里,迷迷糊糊地伸手去够到了手机。
“喂……?”
“鹤鹤,你还睡着呢?”
电话是沈回溪打来的。
“今天中午吃饭你还去不去了?”
林与鹤清醒了一点,眯着眼睛看了看屏幕。
看清时间后,他不由一愣。
竟然已经十点半了。
“我去。”他一边回话一边试图坐起身来,但才刚撑起一点,腰间传来的酸麻感就让他不由皱了皱眉,“我马上起来,等下就出门。”
沈回溪又和他聊过几句,电话就挂了。林与鹤倚在床头揉了把脸,长长地呼了口气。
昨晚的情况完全超出了预期,导致他都忘记了今天还要出门。
林与鹤拉起睡衣看了一眼,他身上有不少地方滑滑的,泛着凉意,明显能感觉得出来是被涂过了药。
药涂得很仔细,痕迹越重的地方越多,内侧的隐秘之处就更不用说。
林与鹤捂住额头,小指在眉梢轻轻点了点。
原来他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梦见自己又被吃了一遍的事,可能并不是梦。
许是上过的药当真发挥了些许作用,林与鹤下床时感觉还算可以,尽管有些吃力,但正常站立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洗漱之后他就离开了卧室,这个时间点,陆难是真的不在家了。餐厅的保温柜里留着早餐,餐桌上还留着纸条。林与鹤原本打算直接出门,看见纸条后,还是去把温着的鲜虾蛋羹吃掉了。
吃的时候他还是站着吃的,椅子有点太硬了,坐不下,硌得疼。
吃完林与鹤就出了门,直接打车去了商场。他今天要和陆英舜、方子舒他们一起用餐,算是四个人的小聚。
陆英舜在燕大的课程要等年后才开始,他这次只是提前过来看看,过些天还要回香江过年。也是因为他快走了,这回选餐馆时才定了一家蜀菜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