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笑?”
你今天要是摔个三长两短,从今往后,别想再让我听你说什么。”
“我没事儿,不信你检查。”
田云逐仰起脸,带着满脸的笑和冰雪湿湿的凉意,亲上了姜浔居高临下绷直的唇线。
用他的柔软个温热,把那道僵直的线条一点点融化掉。
姜浔眼中的焦急也被融化掉了,只剩下心疼和深不可测的爱意。
姜浔更用力地回应了他。
将他重新压倒在雪地里。
隔着厚厚的滑雪服,田云逐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护在他后心处的那个手掌将他牢牢抓着,握着,试图将他所有的骨和肉都揉进他的手掌心里。
虽然担心会被别人发现,田云逐还是忍耐着任凭姜浔发泄了一会儿。
直到刚才那个人笨拙地重新爬上来,远远地走过来跟他们道歉。姜浔才松开田云逐,伸手将他从雪地上拉起来。
“走吧,不滑了。”
“去哪儿?”
“跟我走。”
姜浔带田云逐离开雪场,开车到最近的一家连锁酒店,开了一间房。
田云逐站在姜浔身边,看着他平静登记的侧脸,陡然紧张起来。他觉得脸颊都被紧张的燥热烧红了,又不同于他熟悉的低烧时那种感觉,没有难受,只是分不清是害怕还是难以言喻的暗暗渴望。
直到飘飘然地跟着姜浔走进客房里,田云逐还是像烧到短路电源,傻傻的没有办法思考。他双手抱着书包,局促地站着,静静看着姜浔。
姜浔动作利落地烧上了满满一壶热水,又把路上在超市新买的床单翻出来在大床上铺好,这才重新转过头来。
“还愣着干嘛?赶紧脱了衣服,进去冲个热水澡。”
“哦,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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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体谅
姜浔的一切都表现得太自然了,自然到像12月12日这一天,漠河在15点33分准时由白昼坠入长夜。可他表现得越是自然,田云逐就越是燥热难安,不知所措。
就算田云逐涉世未深,从没经过大染缸的淘洗,沾染过半点儿杂质,也清楚和恋人到酒店开房意味着什么。
他低着头,让刘海和长睫毛制造的轻微暗影藏住自己灼烧的脸颊,顶着姜浔的目光,匆忙躲进了浴室里去。
也许,爱人之间,那种事,本来就稀松平常,再自然不过。是自己心虚的掩饰表现得太生涩了。
田云逐一边拿着花洒调整水温,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跳太快,满脸通红。狭小的浴室里,很快蒸腾起白蒙蒙的水雾。水汽顺势镶满了光洁的镜面,终于让那张失神羞赧的漂亮脸孔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田云逐吓了一跳,隔着门板小心问道:
“浔哥?”
“嗯。”
“什么事?”
“你忘了拿毛巾。不是不用酒店的东西?我在路上给你新买了一条。”
“哦,谢谢。”
田云逐把洗手间的房门打开一道缝,侧身从姜浔手里接过毛巾。姜浔却仍稳稳当当地站在门口,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田云逐心虚得不行,好在身后的哗哗水声,很好地掩盖住了他不受控制的心跳声。
“还有别的事吗?”
“洗澡的时候别关门了。”
“什么?”
“这浴室通风不好,门开着,安全些。”
田云逐抿着嘴不说话,
姜浔垂头看着田云逐,看他的脸蛋越来越红,水润杏眼中的目光在颤动,却还是倔强地绷直了嘴角。
“不听我话了?”
“浔哥,别的我都听你的。”
“那现在把衣服脱了。”
“什,什么?”
“把衣服脱了,我检查一下,看看你刚才滑雪摔的那下有没有伤着。我留了那小子的电话,要是你有什么地方摔着磕着,我再找他。”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他也不是故意的。”
“不管是不是故意,伤了人,也要负责。”
田云逐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着急地摇了摇头,
“所以,你带我来酒店,就是为了这个?”
“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
姜浔压下来的审视目光,让田云逐难堪地侧开了头。
“我……我知道了,一会儿我自己看……”
他躲闪地向后后退了一步,想把房门重新关上,结果忘记了花洒一直开着,光滑的瓷砖地板上已经积了不深不浅的一汪水。田云逐脚底打滑,把自己吓了一跳,转身后退的时候虚虚握着的花洒喷头脱手掉了下去,正好砸在右腿的膝盖骨上。喷头又被软管拉扯着从地面弹起,荡来荡去,把热水喷得到处都是。
被砸得疼极了,田云逐吸着气捂紧膝盖蹲了下去,好半天没能直起身子。水花变着方向胡乱喷淋着,呲呲作响。田云逐被砸的那一下疼劲儿还没过去,又被水柱劈头浇到脸上,身上。他狼狈地抬起手肘挡了几下,不出几秒钟,还是被淋了个彻底,成了只在热水里扑腾的可怜兮兮小鸡仔。
姜浔闻声大步闯进门来,立刻把花洒关上了。可是他自己也被淋湿了,水沿着漆黑的短短发茬往下坠,落进他幽深的眼睛里,改变了眼眸的色泽。
姜浔在田云逐面前蹲下,把他挡在身前的手臂拉开,
“田云逐,”
“浔哥,你别……”
田云逐仰起脸,水就一道一道,像眼泪一样流得到处都是。
姜浔伸手在他脸上抹了两把,露出他湿漉漉的长睫毛,和被水浸得发白的嘴唇。
“刚才磕哪儿了,我看看。”
姜浔伸手去撩田云逐湿透的裤腿,被田云逐死死按住了,
“不用,别看……”
因为生病,田云逐的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淤青,这也是为什么他死活不想让姜浔看到自己的身体。他皱着眉,好像真的快哭了。
姜浔似乎被田云逐狼狈又仓皇的模样撼动了,他没再坚持,而是沉默着握住田云逐的手,将他快速失温的身体稳稳固定在自己怀里。
“好了,我不看。”
田云逐仰头看他,好像不相信似的急着确认。
“你不让我就不看。”
“真的?”
“真的。”
田云逐紧贴着姜浔,软软的肚皮凹陷下去,明显松了很大一口气。可是在姜浔运势要松开他时,脸上的表情却距离开心越来越远了。
“失望了?”
姜浔把他撑开一些距离,耐心解读他的眉眼。
田云逐低眉敛目地躲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浔猛然将田云逐抵在背后的一面墙上,低头吻了下来。
墙壁上冷掉的水珠冰得田云逐一激灵,让人头皮发麻的寒凉渗透进后心的肌肤。姜浔的火热,帮他抵挡住那些凶猛入侵的寒意。一半冰冷一半火热的激烈交锋,在田云逐身上不断制造着刻骨铭心的颤栗。
田云逐身上淋漓的水渍,把姜浔全打湿了。
两个人一身狼狈,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坦诚。
四周都是冰凉的水汽,田云逐从姜浔的眼睛里看到了足够让水汽沸腾的爱意。
姜浔总是克制的,隐忍的,怕弄疼他,怕伤到他。
此时此刻,盘踞在他灰色眼眸中,让田云逐沦陷的蚀骨柔情里,深藏欲望,再也藏不住他的秘密。
田云逐想不通自己究竟是被蛊惑了,还是自己忽然想通了。他为自己的胡思乱想又一味地逃离感到羞愧。也许现在是时候包容和回应姜浔的付出了。
田云逐闭了闭眼睛,觉得自己准备好了。他抓着姜浔深吻的间隙,努力吐出几个字:
“浔哥,你不是要检查吗?”
姜浔止住了再次压下来的灼热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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