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都到眼前了,可见是很得文安的心,他不由想多了些,有没有真本事,看看就知道了,若是能算准,赏不赏的另说,若是算不准,敢糊弄他的女儿L,哼!
宋见霜垂眸,淡定答道:“陛下恕罪,臣女于占卜一道才刚入门,还没有随时随地起卦的本事。”在惠安帝面露不悦之时,她视线一转,看向丘凉,“但丘凉姑娘乃玄门传人,相面之术信手拈来,还请陛下恩准由她代臣女一算。”
方才,她暗中掷铜钱时,问的是,皇帝所求之卦的答案,想来丘凉已经看到了。
“准了,就问朕今夜翻哪了哪一宫的牌子,去哪一宫吧。”惠安帝浑不在意道。
问朝中大事不妥,毕竟这俩人的本事还没有经他亲自验证,倒不如问些琐事,琐事向来偶然性较大,且没有依据去推论,最适合不过。
丘凉闻言,目光落在惠安帝的脸上,直直地盯着惠安帝的鼻梁,镇定地装作在相面。
片刻后,她才开口:“民女斗胆请求陛下事后再验证民女的答案,望陛下恩准。”
惠安帝目光微沉,盯着丘凉没有吭声。
气氛霎时沉闷下来。
文安公主见状,摇了摇惠安帝的胳膊,笑道:“父皇就答应她们吧,万一您作弊呢。”
这话也就她敢说了,换个人说皇帝作弊,脑袋早搬家了。
惠安帝拍了拍文安公主的头,笑道:“好,朕就听文安的。”
话音一落,书公公便机灵地命人去拿文房四宝来。
惠安帝扫了眼丘凉,转过身去:“走,你们俩陪朕去看看母后。”
书公公自觉留下,等丘凉写好答案,看着她把纸对折两下。
“有劳公公。”宋见霜拉着丘凉的衣袖,一起躬身,朝书公公行了一礼。
书公公笑着应了句:“两位姑娘折煞奴才了。”说完,便赶紧去追惠安帝了。!
第69章
惠安帝带二皇子和文安公主见过太后便回了御书房了,一皇子看向文安公主:“皇妹不会以为把那两个女子推到父皇面前,就能心想事成吧。”
也未免太天真了。
“皇兄说笑了,我只是爱惜良才,为父皇解忧而已。”文安公主微微扬唇,笑意不达眼底,心里其实有些忐忑,希望丘凉能看准,希望父皇别作弊。
别说什么皇帝不屑作弊的话,皇帝也是人啊。
一皇子也笑了:“爱惜良才?希望父皇也能爱惜良才,毕竟是京城第一美人啊。”
什么占卜之术,他就不信丘凉能算准,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父皇即使翻了绿牌,也可以随意更改决定,想去哪个宫就去哪个宫。
倒是宋见霜有点意思,相貌不输容妃啊。
容妃那般妖娆柔弱,一颦一笑都风情万种,就是个蛊惑帝心的妖女。
而宋见霜刚好与容妃相反,虽妩媚天成,气质却冷若冰霜,似不出世的仙子,站在眼前的时候,让人忍不住想伸手亵渎一一。
一皇子很难不怀疑,他的好皇妹是想使美人计,有意让宋见霜在父皇面前露脸,连自己母妃的颜面都不顾及了。
真是个昏招,上不得台面。
“皇兄慎言。”文安公主嘴角的笑容隐没,眼底划过一丝怒意。
什么污言秽语,不仅侮辱了宋见霜,也侮辱了她和父皇,简直不可理喻。
说罢,她转身离去,不愿再;理这种人,她怕脏耳朵。
御书房里,惠安帝看向书公公。
书公公忙把那张纸呈了上去,还端来了各宫的绿牌,平时都是晚上才端来的,现在嘛,情况不一样了。
惠安帝笑笑:“你个奴才倒是想得周全。”说着,他随手翻了一个牌子。
容妃,嗯,正合他意。
不过……
惠安帝手指一动,又翻了一张。
书公公识趣地低下头,还真让文安公主说准了,陛下这是作弊啊。
惠安帝望着牌子上的字,这次是婉妃。
婉妃自从小皇子夭折之后,就总是满腹郁气的样子,他每次去都提不起兴致来。
惠安帝皱了皱眉,若是去容妃那里,说不定就被算准了,若是去婉妃那里,他实在是不想勉强自己。
心念几转,他看向书公公,若无其事道:“以污二二期无耳把以朕等下要给母后祝寿,回来还要批阅奏折,今日想必甚是乏累,把牌子都收起来吧。”
书公公点头称是,心道陛下不仅作弊,还不给人留活路。
让人家算翻哪一宫的牌子,去了哪一宫,最后自己却哪儿也不去,还真是随心所欲,您是皇帝您说了算。
惠安帝无声笑了笑,拿起那张纸,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了。
上面只有一行字:
芳菲殿,婉宁殿,陛下都没去。
芳菲殿是容妃的寝宫,婉宁殿是婉妃的寝宫,刚好对应了他方才翻开的那两块牌子。
惠安帝的视线落在最后几个字上:陛下都没去。
他猛地抬头,四下扫视一番,若不是御书房里只有他跟书公公在,他差点要以为那个叫丘凉的女子就在一旁盯着呢。
竟然都算准了,可是也未免太准了……
书公公见惠安帝少有地失去镇定,神色一变再变,不由心生疑惑,难道纸上写的是陛下哪一宫都没去?
这也能算准的话,那位姑娘当是神人啊!
“小书子。”
“嗯?陛下,奴才在。”书公公正在愣神,被这么冷不丁地叫了一声,差点没反应过来。
惠安帝看着手里的那张纸,沉沉道:“小书子,你觉得此女的占卜之术如何,比之宋监正如何,比之国师又如何?”
这话问的,书公公心里为难,说丘凉厉害吧,国师和宋监正的脸往哪儿放,说宋监正厉害吧,让国师这个做师父的情何以堪,说国师厉害吧,事实明摆着呢,国师可算不出这么完善的细节。
“回陛下,奴才以为,丘凉不能跟宋监正和国师比。”
“是吗?”惠安帝面色一沉,目光落在书公公的脸上,那意思是你在睁眼说瞎话,小心朕治你个欺君之罪。
书公公身子一缩,忙道:“奴才学识短浅,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比,这丘凉姑娘是相面,宋监正和国师是占卜,他们…他们不是一条道上的啊。”
惠安帝眉心一跳,不是一条道上的……
“哈哈哈,你总算是说了句对的,朕心甚悦,朕心甚悦啊。”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喜获良才。”
书公公跟在惠安帝身边半辈子,立时就明白了,国师是先皇留给惠安帝的倚仗,可惜失踪八年,杳无音讯。
宋监正是惠安帝一手提拔上来的,如今却不知道心在哪一边。
眼下这个丘凉出现的时机太妙了,最妙的是她还是文安公主的人,而惠安帝在三个孩子中,最喜爱文安公主这个女儿。
丘凉不是宋监正的人,也不是国师的人,而是文安公主这条道上的,惠安帝开心的正是这一点。
“小书子,你又说对了,此女确实是个良才,若其心正,可堪大用。”惠安帝若有所思,国师历来只能观天象,测吉凶,可没有丘凉这么精妙的看相本事。
看来要找机会再来验证一番,若此女不仅能勘破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还能观天下大事,文安以后的路就顺当了。
很快,福寿宫那边便传话过来,寿宴快开始了。
福寿宫的大殿上,皇帝和太后几乎是同时到达。
众人跪拜行礼之后,宴会总算是正式开始了。
按照百钺皇室举行大宴的惯例,开场的歌舞必不可少。
只是不等舞女进殿,太后就看着容妃,若有所指道:“说起歌舞,容妃才是此中翘楚,当年一舞倾城,哀家有生之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看一回。”
太后此话一出,惠安帝就神色微凛,容妃刚进宫时是异国进献的舞女,自然免不了上台,可眼下容妃已贵为四妃之一,还诞下了文安公主,他的爱妃怎能再供人赏乐。
母后是怎么了,竟然说出这么不合时宜的话来,还有礼部是怎么办事的,跳舞的人呢,怎么还不见来。
上一篇:重回三岁,娃综虐渣 下
下一篇:尾巴给我摸一摸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