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把自己逗笑了,想了想朝裴野道:“人家都是压寨夫人,我封你给池大夫做个压庄将军,挺合适。”
裴野:……
池敬遥:……
这人又犯病了。
“二哥……”从杨城营房里出来之后,池敬遥叹了口气道:“这么办倒是都挺好,就是不在大营里了,想见你还得骑马过来。”
裴野不知想到了什么,略有些出神。
半晌后,他开口道:“十里地,眨巴眼的工夫就到了。”
“也对,你到时候可以去找我,在庄子里还不用避讳那么多,反倒自在了。”池敬遥道。
“嗯。”裴野应了一声,转头看向少年,迎上对方的目光后,又忍不住收回了视线。
“二哥我要是去了庄子里,几天不见你会想我吗?”池敬遥问道。
“多大的人了,别肉麻。”裴野淡淡道。
“会不会?”少年又问道。
裴野被他磨得心里有些烦乱,便故意开口道:“不会。”
他话音一落,少年脚步便顿住了。
裴野拧了拧眉,当即便有些后悔将话说重了,暗道这不会又要委屈了吧?
他正寻思着要不要找补几句的时候,便闻少年嘿嘿一笑,凑到他耳边道:“二哥你胡说,我才不信。”
少年说话时温热的气息落在裴野耳畔,惹得他喉咙一阵发紧,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然而那小惹事精却毫无自觉,撂下这么一句话拔腿就跑了。
裴野看着少年的背影,立在原地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勉强恢复了冷静。
作者有话要说:
裴野:池敬遥,你真的很危险!X2
第79章
池敬遥回去之后, 将事情都朝章师兄说了一遍。
章师兄倒是没急着下定论,只说三日后跟着池敬遥去见见那人。
那人姓吴,药材铺的伙计都管他叫老吴头,池敬遥见他年纪与裴父相仿, 便称呼他老吴叔。
到了约定好的这日, 池敬遥和章师兄一起带了几个人去了那药材铺子。
老吴叔见了章师兄之后,对他也颇为坦诚, 几乎是知无不言。
当日, 章师兄又提出来要去他们的药田看看, 老吴叔亦是很爽快, 当即便答应了。
众人奔波了小半日, 去对方的药田参观了一遍, 便知老吴叔所言非虚,他的确是个打理药材的老手, 也难怪药材铺的掌柜会朝池敬遥推荐他。
“咱们自己种了药材之后, 其他零散的药材都可以找老吴他们购置, 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回去的路上, 章师兄朝池敬遥道:“届时你在庄子里除了盯着他们打理药田, 还可以借着药材长成的这段时间多炼制一些药丸。”
池敬遥道:“今日我朝老吴叔问了, 先前因为天气冷,他们好多药材都还没来得及往南销,咱们倒是可以先买一些,省得陈国那边突然有动静, 咱们手里没有药。”
池敬遥此前便朝章师兄了解过情况,得知两国开战时, 因为储存的药有限,所以只能留在军医手里, 没法分发给各个士兵。
这样一旦到了战时便会出现一种情况,受了伤的士兵,伤势不能得到及时的控制,等送到后方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因为失血或者伤口处置不当而错过了治疗时机。
当时池敬遥便想过,若是药量足够的情况下,给每个人都分发一个类似“紧急医疗包”的东西,里面放上基础的止血药等东西,这样一旦受伤可以先自行紧急救治,存活率便会更大一些。
只不过他这想法听起来有些异想天开,他只是自己偷偷想了想,都没好意思朝旁人说过。
一旦他们有了药田,又有了炼药的人手,那么他这个设想便不难实现了。
一切事宜商定好之后,池敬遥便带着大佬和阮包子去了庄子里。
与他同去的还有十几个军医,以及先前那四个细作。
他们此前被杨城派到陈国执行过一次任务,表现还算不错。
不过这些日子陈国的细作已经消停了不少,祁州营也经过了几次“清理”,如今已经没有太大的隐患了,所以裴野便将人又派给了池敬遥。
庄子里本就有不少长工,池敬遥见过之后觉得他们手脚都挺利索,帮着他炼药应该不成问题。不过这会儿更重要的显然是播种,所以他们到了庄子里之后,便开始琢磨着种植药材的事情。
老吴叔很负责任,亲自帮他们划了地,又选了种。
到了播种这几日,杨城还特意派了一队人来庄子里帮忙。
“你这第一茬种的东西是根茎入药,不用等着开花结果,这会儿种上约莫六月就能收了。”老吴站在田埂上,朝池敬遥指了指不远处,又道:“这一片先种上二十亩地,半个月之后就可以开始播种另一种了,届时再种上三十亩,就够你们打理一阵了。”
池敬遥搓了搓手,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这二十亩加三十亩地能收多少药材了。
“你想种的另一种药材,得等到五月底才能播种,届时哪怕你只种20亩,这加起来也得七十亩地了,怕是打理不过来。”老吴叔朝池敬遥道:“届时我找些人手来帮你。”
祁州营虽然会派人过来帮忙,但士兵们毕竟不是种地出身,只能干些直活儿,每组几乎都得有长工或者药农带着配合才行。所以哪怕祁州营的人来得再多,长工和药农不够也忙不过来。
池敬遥闻言有些惊讶,忙道:“多谢老吴叔。”
“你别急着谢我。”老吴叔道:“昨日我在你们炼药的药房看过,我听伙计说你们炼的一种药丸,有消炎之奇效,属实难得。”
“您若是想要,我可以赠您一些。”池敬遥道。
“实不相瞒,吴某冒昧,想朝池大夫讨个炼药的法门。”老吴叔道。
池敬遥闻言一怔,面上带着一丝犹豫。
这炼药的法子说起来倒也不算太难,很多药铺都有懂得炼药的伙计,区别只是好与坏之分。
而池敬遥心知老吴叔问的定然不是炼药的方法,而应该是炼药的配方。
“这消炎的药丸,是我师父他老人家生前与我一同琢磨出来的。”池敬遥道。
“尊师可有师训不可外传?”老吴叔问道。
“这倒是没有。”池敬遥道:“但他老人家素来厌恶有人拿此道牟利。”
老吴叔闻言也不恼,反倒点了点头道:“若吴某可朝池大夫保证,绝不会拿此药牟利,且不管将来这药是销往南路或是边城的医馆药材铺,定价一律都会朝池大夫请准,池大夫可会应允?”
“你不拿药赚钱?”池敬遥问道。
“赚,但只赚我应得的那部分。”老吴叔道。
若他花言巧语一番,池敬遥或许会觉得厌恶,可他从头到尾都一派坦诚,不仅不让人反感,反倒令人信服不少。
“池大夫之所以选择自己种植药材,一来是因为需用极大,购置麻烦,二来也是因为来往运输不易。”老吴叔又道:“我在边城种了二十多年的药材,一年四季,在大渝各处来来往往……我想着若是能将这救命的药都炼制成药丸,不但运送方便,患病之人用起来也极为省事。”
池敬遥闻言眼底不由染上了几分笑意,道:“老吴叔,此事你容我好好想想再答复你。”
“好说,好说。”老吴叔道:“你不答应也无妨,届时我依旧可以带人来帮你,不过那可就要算工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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