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了吗?”
“嗯,好的,我这就把内容完善。”
“一会有空过来我办公室一趟。”
“嗯对的,这份文件我已经递交给周经理,中午跟科荣的陈总有个饭局。”
“我今天中午没饭局,如果跟你吃饭你也要说是饭局的话,时序,这几天连续加班到那么晚我已经充分体谅你对待事业的认真,不想打击你,觉得应该鼓励你,但你再不理我我真的会生气。”
时序一边接着电话,低头顺便做个选择题:“对,是在凤凰阁。”
电话那头传来阴沉的声响:“3.”
时序笔尖一顿,选完了A,而后果断关上平板,站起身。
起身时动作较大,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声响,引得秘书办里所有同事目光齐刷刷的注视。
“2.”
电话那头继续说。
“好的,我明白了。”时序在听到陆文州喊1的时候时候立刻挂断电话,然后顶着同事们八卦的眼神说了句‘人有三急’,快速抄起手机往外冲。
几乎是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电梯口,摁下电梯,结果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黑色笔挺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陆文州。
“1.”陆文州对上时序的目光,漫不经心说了最后一个数字。
时序:“……”
“上来。”陆文州抬手扶住电梯门,不温不热说。
“哦。”他这才走进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倒映着两人并肩站在一块的身影。
“今晚不许加班。”
“我那不叫加班,我那是为成功而拼搏奋斗。”
“今晚你生日。”
话音落下,电梯到达顶层。
时序疑惑看向陆文州:“我生日?”他生日不是四月啊……不是,等等,是……养子的生日吗?
“4月12不是你生日吗?”陆文州将时序的迟疑尽收眼底:“你的23岁生日。”
时序这才意识到陆文州说的就是养子的生日,顿时五味杂陈,但又不能表现得太过于明显,他故作轻松的走出去:“哦,对,我差点忘了,最近太忙。”
“嗯,忙着工作,忙着事业,忙着专业,忙着叠buff,忙得家都不愿意回。”陆文州跟上他,手握住对方的后颈,捏了捏,视作小警告:“赚了钱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哪有。”时序躲开陆文州的手,小声说:“321我就上来了啊……”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时序好奇看向陆文州:“什么礼物?”对于这份属于‘时序’的礼物,其实他不是很期待,但他又必须得表现得很期待。
“告诉你就不惊喜了。”陆文州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
总裁办公室的采光极佳,大气简约的装潢风格,以及墙上的名画欣赏,还有别出心裁的角落设计,随着光线的变化,每一次进来都会觉得很不一样。
时序跟着走进去,就看见陆文州走到落地窗边的迷你高尔夫球台前,拿起球杆,姿势悠闲,随意的击打一球,轻松入球。
……他还想着摸鱼刷会题呢。
不会就是喊他来批评一顿他总是晚回家,然后惩罚他看打球吧?
啧!
真是个心机老男人!想试图动摇他认真考试的态度!
“过来宝宝。”陆文州直起身,一只手撑在高尔夫球杆顶端,朝着时序伸出另一只手。
时序走了过去,不明所以问:“所以你喊我来不会就要我陪你打球吧?那我想刷题。”
陆文州从背后把时序圈入怀中,带着他的手,包裹在手心,一起握住高尔夫球杆,宽肩稍稍往下压,跟他把球打入洞里:“怎么又把瑞星股卖了?”
“需要钱。”时序看着球滚入洞的轨迹,如实说。
“确实是,山海科技,煦州集团,茶作,都需要钱,你现在很有钱了。”陆文州语气寻常,像是一场闲聊。
“还不够。”时序走到球道前,把球捡回来,放在球杆前,自己又拿过球杆,想把球打入球道,不过在越过模拟果岭时出了些偏差,球没有进。
“我能理解你这么做都是为了山海科技在铺垫,但现在一切都在你的计划当中,你又为什么那么着急?”陆文州看着那颗没有入洞的高尔夫球:“连这颗球都没有进。”
时序抿了抿唇,握着高尔夫球杆顶端,垂下眸:“我没着急。”
“那能抽出一些时间陪陪我吗?”陆文州凝视着他问。
时序听陆文州这么问,忽然觉得心里很是愧疚,再想到那份重新拟定的离婚协议,心情更是郁闷到了极点,好像所有的焦虑情绪都在即将到来的时间节点下变得愈发严重。
他试图用忙碌来掩盖这些焦虑,可却能轻而易举被陆文州的一句话给揭开。
——那能抽出一些时间陪陪我吗?
陆文州:“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好,我陪陪你。”时序走到陆文州跟前,抬眸望向他,朝他笑道:“对不起啊,这段时间忽略你了,今晚我们一起过生日吧。”
“不仅仅是今晚,还有下周的时间。”
时序:“……嗯?”
陆文州看见时序脖颈上那条项链,是他过年时送的生日礼物,是一枚镶嵌着蓝钻的项链,到现在为止,他还欠时序一场婚礼,欠他所爱的时序一场枕真正意义上的婚礼。
“我想给你办一场婚礼。”
时序大脑嗡的一响,心头颤动,诧异地看向陆文州。
“我欠你一场婚礼,我们重新结婚吧。”
第73章 五千万73
“为什么这个表情。”陆文州从时序手中接走高尔夫球杆,走到发球台前:“不想跟我举办婚礼吗?”
时序注视在玩高尔夫球的陆文州,见他心情好像很好,就连询问意见的语气都带着松弛感,完全没有压迫感,越是这样他觉得自己亏欠太多。
从离婚的念头浮现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永远都还不上陆文州给他的支持,还有爱跟包容,这男人身上的优点远超过缺点,而他越来越贪心,把心思更多的放在了事业上。
他知道自己再拖下去到头来是两败俱伤。
不知道这个决定是正确与否,但他却很需要这样做。因为这是唯一的,能够让他继续活在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里觉得安心的选择。
“陆文州,我不想办婚礼。”
高尔夫球轻轻打出,却偏移了路径,没有进洞。
陆文州没有理会这颗球,金丝眼镜底下的神色自若,他把高尔夫球杆放回原来的位置,‘嗯’了声:“没关系,你不喜欢那我们可以旅行结婚,度个蜜月。”
“我也不想度蜜月。”
“那你想做什么?”陆文州放好球杆,侧过身,目光落在时序身上。
时序垂放在身侧的手自己都没察觉的,抓了一下裤腿,迎上陆文州的注视,如实道:“我想做我想做的事情。”
“你不是已经正在做着吗?”陆文州问。
时序顿时哑然,抵着裤腿的指尖上下动着,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啊,他想做的事情都做着了。
“你说你想投资茶作,可以,我支持你了。你说你想投资煦州,可以,我支持你了。你说你想解决时家的事情,可以,我帮你解决了,甚至我让他们连影子都没法在你面前出现。你说你想去美国读书,不要我陪你,可以,我答应了。”
陆文州说着,语气有了些变化,他眸底浮现几分不解:“宝宝,你说你不想举办婚礼,可以,我尊重你,可是你到底想做什么,有时候我会以为是我们年龄差距导致的问题,所以是吗?你总得告诉我原因。”
时序张了张嘴,不由自主地咬紧了下唇,脑袋里早早就下定决心的事情正遭到强烈谴责,他看向陆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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