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掌心渡上对方的温热。
落地窗外的落日熔金,仿佛将半个天空都晕染成橙红色,落入室内欲坠的夕阳宛若青年此刻眸中的赤诚热烈,尽管掌心里画的爱心笔墨浅浅,却在某人的心中落得无价的分量。
有的人眼中的尘埃是尘埃。
有的人却想法设法将尘埃落入浪漫中,在夕阳下变成金色的雾霭。
“这是给我小惊喜吗?”陆文州低下头,轻声笑问。
“也不算是惊喜吧,如果这也是惊喜的话好像有点太小气了。”时序没想到陆文州会把这样画的一颗心都觉得是惊喜,他这个跟之前陆文州之前对他做的相比简直是没法比。
“惊喜不应该用价值来衡量,而是当下带给我的感觉来衡量,我觉得这就是惊喜,那就是惊喜。”
男人的声音温柔低沉,话语中的真挚让人很难不信服。
时序双臂攀上陆文州的脖颈,抵着对方的额头,忽然有些郁闷:“……你给我多点机会让我哄你一下吧。”
说得他觉得自己追人的技术实在是烂到没眼看了,看来得要学习一下才行。
情话没陆文州会说。
惊喜没陆文州会做。
这男人又会赚钱又会疼人,他再不做点什么都觉得怎么都比不上陆文州给他的爱。
“你不是已经在哄我了吗?”
“但你现在看起来就很好哄。”
“刚开始我不也没理你,当时不觉得郁闷?我是怕你憋到不行了。”
“啊……你别再用这种语气了,怎么就好像你都知道我想做什么。”
陆文州见时序这个样子,知道他觉得不好意思捏捏了,眸底尽是笑意:“我没有都知道你想做什么,我只是不希望等那么久,你也知道的,我年纪大了。”
时序听陆文州提到年纪的事情,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怅然,把脸埋在他脖颈里闷闷道:“对不起。”
离婚这件事他对得起自己,但是对不起陆文州。
人对待任何感情都有一定的界限与壁垒。唯独陆文州,在他心里即是朋友,是亲人,也是挚爱。
所有情感的累加堆叠只会让他对陆文州这个人的存在越来越迷恋,也越来越无法割舍,离开已经是他咬牙切齿当初作出最狠的一次决定。
也是他最后一次。
“陆文州,最后一次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我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
时序感觉脚下一悬空,惊呼一声,就被抱到了办公桌上。
他注视着靠近的陆文州,宽肩低垂,撑在身侧的结实双臂,因用力透出衬衫的肌肉线条,似乎若隐若现着,那种呼之欲出的荷尔蒙,正在朝他散发着吸引气息。
金丝眼镜底下深沉如墨的眸底正倒映着他的模样,隐晦克制的侵略感藏在眸色后,却被扣着后腰的手暴露了端倪。
“小骗子,你确实该跟我说说你从一开始是怎么骗我的了。”
时序不自然的眨了眨眼,咽着口水:“……这个,要听吗?”
“我当然要听,我们该从头开始就该重新了解,你们不是同一个人那我又怎么会把这个行为列为同等的含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从那晚出去喝酒开始来的是吗?”
时序点头:“嗯。”
“所以那晚缠着我的也是你。”
时序:“……嗯。”
“所以那天你真的找了那么多个男人,安德鲁,jack,阿本,kk,文熙?”
时序:“……”他自己都记不得那么清楚了,要不要那么记仇:“我就记得安德鲁。”
陆文州低沉地笑出声:“你还敢记得安德鲁?”
时序躲一下捏自己腰的手,对上陆文州略有些警告的眼神,乖乖地仰头朝他笑了笑,摇头:“忘掉,我现在就忘掉。”
说完他想到一件事,瞪着陆文州看。
陆文州见刚刚还跟自己卖乖的家伙忽然就瞪着自己,觉得有些好笑:“怎么,我还不能问一下了?”
“那……那晚过后你怎么可以那么顺口就喊我乖乖,宝贝,宝宝的呢?”
陆文州听到他还要反问自己,半眯双眸:“怎么,你可以喊我哥哥,老公,主人,我就不可以跟你学习一下吗?”
时序:“……”哦,好吧,学他的啊,他无意识地摸了摸耳朵:“那你挺棒。”
话音落下,摸耳朵的手被大手握住,并顺势往下,握住手腕的位置。
他愣怔了会,看向陆文州,却看见这男人侧过脸,始料未及的一道吻落在他的掌心,很轻,温柔极致的一吻,就在这时,恰好对上这男人看过来的深情目光,指尖瞬间麻了。
整个人也麻了。
“……陆文州,今晚我都跟你说好不好?”
“嗯。”
“我也保证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了。”时序没再忍住,往前搂住陆文州的脖颈,胳膊稍稍用力:“等我读完硕士我就回来,我肯定不会离开你了,你再等我多一年好不好?”
陆文州感受着对方的拥抱,他笑着:“这好像是你第一次主动的让我等你。”
而不是像从前一样,永远都是他在问。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进步。
他作为年长者,总不能用同样的经验履历去要求比他小十几岁的家伙跟他有着同样的理智与判断,那他就太幼稚了,所以这一步他也愿意自己主动迈出。
时序听出陆文州在笑话自己,他亲了亲陆文州的耳朵:“时序不会离开陆文州的,时序也会永远爱陆文州。”
在过去,陆文州给予了他很多的情绪价值,现在他会了,也该轮到他了。
“那你要怎么爱我?”
“晚上我们一边看视频一边做。”
两人背对着的落地窗外夕阳已经尽数落散,拥吻的身影落于地板,爱意与暮色相融,夜色渐渐弥漫开。
……
冷色调装潢的家庭影院在灯光调暗后,与巨大的液晶屏上传出的‘叮铃’声响形成强烈的对比。
视频里,拍摄的房间光线昏暗,身穿珍珠衣的青年肤色如雪半跪在地上,膝盖透着绯色的肤感,臀抵着足跟,因为手撑在地板的动作,薄肩低垂,肩膀从臂弯的紧致线条轻扯,珍珠衣上的珍珠微微摆动碰撞,与铃铛发出轻微的声音。
仅仅是这个画面,都十足得漂亮不像话。
更别提贴在地板上的玩具,跟那只雪白的手对比,简直是丑陋无比。
这东西可能并不好受。
毕竟假的一点鲜活感也没有,并且力度也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也可能因为把持不当出现操作失误的情况,自己还把自己弄哭了。
上千万的音响将这如小猫的呜咽声放大到极致。
“……痛死了。”
此时坐在沙发上的时序,有一种羞耻到灵魂出窍的麻木感,虽然是他提出来的,但他是真的不想看了,这也太……太……
他实在是没忍住,直接趴到陆文州的腿上,把脸埋在臂弯里:“……别看了。”
音质太好,呜咽的声音还在继续,一边哭一边吐槽着什么玩意。
但在某人眼里,这简直是视觉盛宴。
陆文州轻轻捏着时序的后颈,感觉到他下意识地缩了缩,垂下眸,见这家伙羞得耳朵都红了,唇角微扬,低头附耳笑问了句:“宝宝,这个好玩吗?”
时序被耳畔落下的温热惹得耳朵痒,瞄他一眼:“……有点疼的。”
要不是为了拍照给陆文州看他才不弄。
“那你玩给我看好不好?”
时序愕然瞪大眼,羞赧地抬头看向陆文州:“……没,没带啊。”
“我都拿回来了。”陆文州直接把时序抱了起来,放在腿上,嗓音低沉:“宝宝,我想看你玩。”
第105章 五千万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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