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时序因为突发高烧脸部潮红,又因为呼吸困难唇色有些泛白。
乘务人见况立刻询问:“这是怎么了?需要我们即可呼叫飞机上是否有医生吗?”
陆文州沉着应付,看向乘务员:“他突发高烧出现的高热惊厥,现在有点呼吸困难,飞机上有吸氧吗?如果没有麻烦帮我拿降温冰袋和退热贴过来。”然后看向沈君尧:“你过来托着他的脑袋,我怕他咬到自己。”
他低头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
乘务员很快跑去拿取降温物品。
沈君尧立刻坐到椅子上,从陆文州手中托住时序的脑袋,见他突然身体抽搐有些呼吸困难,这才感觉到体温异常的高,脸色倏然一沉:“怎么突然烧得那么高了?”
陆文州无暇顾及这些,单膝跪在座椅前,他感觉到时序咬得愈发用力,面色潮红又浑身抽搐得很厉害,立刻将他身上的衣服解开,在看见胸口的吻痕时心里很是懊恼。
他心急如焚,低下头轻声哄着:“宝宝,听话,不能咬。”
现在最害怕的就是惊厥的时间过长,那不送医院都不可以了。
但在说完这句话后,身体抽搐的情况渐渐停了下来,原本咬着的动作也松了开来。
“冰袋跟退热贴拿来了!”乘务员立刻将手中的物品递给陆文州。
陆文州这才拿出自己的手,大拇指旁边的位置已经被咬出了很深的牙齿印,滲着血,但也无暇顾及自己,拿过乘务员递过来的退热贴先给时序贴上,再将裹着毛巾的冰袋放在时序的颈侧给他做物理降温。
最后才把吸氧放在时序的嘴巴里。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但背后的黑衬衫已经湿透。
而每一个急救的步骤都无比熟练,把旁边的几个人看得一愣一愣的,仿佛像是做了许多次那般,甚至连自己的手被咬出血都根本顾不上。
陆文州见时序已经平稳下来,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但也不能够彻底松懈。
他站起身,看向乘务员:“你好,帮我问一下航班上有没有医生。以防万一还是需要医生帮他看看现在的情况,如果可以不需要飞机迫降那是最好的。”
“好的陆先生。”乘务员这下立刻广播。
陆文州看向沈君尧裴御,说了句:“他发烧就会高热惊厥,尽管他抽搐的时间很短,但也非常危险,所以身边不能没有人,一定不能。”
沈君尧跟裴御确实是不太知道时序会有这样的情况,毕竟这两年都没有看见时序会这样,便点头记住。
“陆总,你的手得处理一下。”特助指了指自家陆总的手,心想时序咬得还真是用力,那么深的牙印呐。
陆文州倒没有觉得什么:“没事,等会消消毒就好。”
“嗯……饿……”
就在气氛很凝重的时候,一声虚弱的叫唤声打破了此刻的严肃。
陆文州还没说话,就感觉垂放在的身侧的手被滚烫的手握住,垂下眸,正好撞入时序湿漉漉的双眸里,本来就在发烧,脸颊通红,这幅模样就跟只小猫撒娇似的。
时序感觉自己脑袋晕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就不经大脑说出来了。
“陆文州,要亲亲哦。”
所有人:“……”这是烧傻了吗。
陆文州沉默须臾,无奈叹息一声,握紧这只滚烫的手。
本来就惊魂未定,醒来后还能迷糊糊的跟他开玩笑。
真是要命的祖宗。
第93章 五千万93
很快,乘务员带了位年轻的儿科医生过来,此时的航班上也只能够找到一位儿科医生,但情况紧急,还是可以寻求帮助。
儿科医生了解基本情况后,接过乘务员手中的体温枪,见屏幕发红的温度颜色,已经烧到了39度7:“是突然烧到那么高的是吗?在发烧之前有什么异常吗?”
苏芮这个知道,她着急抢答:“白天的时候有说过腰疼,吃不下晚饭,就一直说困了,上飞机前一直都在睡。”
沈君尧裴御:“……”这个傻丫头,腰疼这种话其实可以小声说。
“他之前也有出现过高热惊厥?有排除过癫痫吗?”
这点在场也只有陆文州有发言的机会。
陆文州点头:“嗯,之前做过检查,医生已经排除过癫痫,因为他每次出现的时间都比较短暂,这次大概是三十秒。”
说完,就感觉到大腿上枕上了个脑袋。
他低头看了眼,时序抱着自己的大腿脑袋枕在上头,还闭着眼,额头贴着退热贴,脸烧得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醒了还是睡着的,倒是会在那么多人面前这样故意粘着他。
不过猜也大概是烧迷糊了,这家伙是不会在外人面前这样的。
在外人面前恨不得是铁做的,是铜墙铁壁。
“通常都是小儿因为大脑发育不完善才容易出现高热惊厥,儿童的大脑对体温的异常变化更敏感,成年人一般很少,再加上您说他基本上发烧就会出现,那我还是建议要检查一下是否有脑部颅内的问题。”
沈君尧听到可能有脑部的问题,迟疑几秒,没忍住说了句:“可是,他能考上斯坦福的研究生脑部会有很大问题吗?”
所有人:“。”
知道的都知道,时序脑子有问题的概率应该很低。
儿科医生:“……”他咳了声,缓解此刻的尴尬:“因为现在条件有限,好在高热惊厥的时间比较短,从脉搏跟瞳孔检查看现在是平稳的,可以等退烧后再观察,至于检查的建议家里人可以斟酌。”
“还是谢谢医生。”陆文州听到后算是松了口气,朝儿科医生伸出手:“非常感谢。”
儿科医生还年轻,觉得自己出门还能够顺手帮助了有需要的人,他笑道:“太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举手之劳。”
陆文州看了眼特助。
特助立刻从怀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儿科医生。
儿科医生一愣,接过名片,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陆文州说:“如果医生日后有什么需要我陆某帮助的地方可以开口,感谢你这次的帮助。”
儿科医生说了句不客气,小事而已,便拿着手中这张黑金名片,稀里糊涂的走回自己的商务舱。直到他看着名片上面的中英文信息,明珠投行跟陆氏集团的字眼让他觉得有些眼熟。
就上网搜了一下。
不搜不知道,搜完后瞪大眼。
……靠,
刚才那个是金融大佬陆文州!
此时的头等舱。
陆文州见乘务员把退烧药跟温水放在桌面上,杯中还贴心的放了吸管,道了声谢。
苏芮见抱着陆文州大腿的时序,这个趴着的睡姿一看就不太舒服,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睡。
但她还真没见过自家上司这幅样子,怎么生病了就像个小孩一样,而且还是趴在其他人身上:“陆总,要不我来照顾时总吧?”
这话一出,陆文州的眼神落在面前这位年轻漂亮的女秘书身上。
身后知根知底的三个男人默默别开脸,这话他们还真不敢说。
苏芮还真的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很细的事情,只是觉得自己作为时序的秘书应该照顾他:“我见时总出了很多汗要不要给他换件衣服?他的随身行李箱有衣服。”
“我看着他就好,你们先休息吧。”陆文州将眼神从面前的女秘书身上转移开,淡淡道。
“但是……”
就在苏芮还想说话时,就被身后的沈君尧拉住,她狐疑看向沈君尧:“怎么了沈总?”
沈君尧笑而不语,把她先带出来,然后跟陆文州轻轻颔首,示意‘那麻烦你了’,再把舱门给关上。
苏芮还是一脸茫然,小声询问:“怎么了吗?”
裴御淡定道:“以后只要是有他们俩在的事,都别参与,换衣服这种事也不是我们做的。”说完拍拍苏芮的肩:“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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