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妮:“!!!!”为什么陆总手上会有时序的发绳,难道昨晚——
特助心想,老天,他不想听,最害怕听到领导口中这些听不得的秘密,他不想成为这一环节的一员。
时序深呼吸,他合上平板,走到陆文州的跟前想把自己的发绳拿走,结果就被陆文州握住手。
“你今天怎么戴婚戒了,今天难道不是我戴的日子吗?”陆文州用戴着婚戒的那只手握着时序,见他无名指戴着的婚戒,金丝边眼镜底下的眸色很是温柔,神态故作懊恼:“好吧,好像是我记错了,今天是你戴婚戒的日子,不是我戴。”
甄妮跟特助瞪大眼:“!!!”不能听不能听,这种婚外情能听吗!完了啊!!!
时序:“……”他察觉到甄妮跟特助的眼神,果断从陆文州手中抽回手。
这男人故意的。
从昨天开始就这样。
但凡之前他进来集团之前光明正大跟大家说他们的关系,都不会有现在这种很被动的感觉,他知道陆文州为什么选择隐婚,之前也跟他说过是为了他的安全,首富夫人的身份还是过于招摇,如果被有心人利用确实不太安全。
那他也听话了,也觉得确实用这个身份跟在陆文州身边有太多的不方便,直接用秘书的身份还能够放得开的去学。
可这个措辞明明是陆文州自己说出来的,他从头到尾遵守着规则,反倒是陆文州自己最开始说得得好好的,现在倒好,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
他很不喜欢这种被要挟的感觉。
虽然知道陆文州真的很疼他,几乎有求必应,但他觉得这更多的是掌控欲大过于尊重他。既然陆文州已经三番五次的在秘书办的人面前这样,那他只能顺势破罐子破摔了。
本来也不想的。
“你没有记错。”时序把无名指上的婚戒摘下来,放到陆文州手中,凝视着他,语气淡淡:“今天是夫人戴婚戒的日子,不是我,陆总你不要把我跟夫人认错了。”
摘戒指这个动作让陆文州脸色倏然阴沉。
时序看着陆文州所有的表情变化,心想,自己也是实话实说而已。
他本来就不是时序。
时序是时序。
他是他。
首富夫人这个头衔本来就不是属于他的。
甄妮跟特助:“……”
完了,他们知道的太多了,竟然还有替身文学吗!!
第52章 五千万52
“我开玩笑的。”时序将陆文州的表情尽收眼底,将戒指从他手心里拿走,放回自己的口袋里,他笑着拉住陆文州的手:“文州你别生气。”
特助和甄妮瞪大眼。
……啊?文州?得什么关系能这么喊陆总。
陆文州见时序握着自己的手,以及这一声‘文州’,金丝边眼镜底下眸光微闪,见他笑得那么漂亮跟自己说话,就好像刚才只是在跟他开个玩笑。
可他却知道时序没有在跟他开玩笑,就是在生气,要不然会就这么直接的当着其他人的面回应他们俩的关系,而他还不能够有任何脾气。
因为先说隐婚的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偏心的是他,出尔反尔的人也是他。
“既然都这样了,你确定还不跟他们说一下我们的关系吗?”时序觉得喉咙有些痒,咳了声,见陆文州看着自己,用着玩笑的语气轻声道:“别让我受委屈。”
别让我受委屈。
陆文州心想,他让时序受委屈了吗?
一旁的甄妮跟特助很想找个地方躲一下,现在的气氛实在是太微妙,还有就是,其实他们也不想知道是什么关系,不管是什么关系都好像听不得。
除非时序就是他们陆总背后护得严严实实的那位夫人。
“正式跟你们介绍一下,时序,我爱人,他年纪比较小,以后就请你们多多照顾了。”
特助跟甄妮:“……”很好。
等等——
等反应过来脑海里已经炸开了烟花,什么?!!时序就是他们陆总藏在背后的那个夫人吗?!!男人吗?!
不对,这不是重点,他们陆总老牛吃那么嫩的嫩草?!!!
陆文州说完,下意识看了眼时序,不过见他好像也没有很开心的样子,垂下眸,将皮筋从他手中拿回来,绕到他身后帮他把头发扎起来:“怎么不喊醒我让我帮你扎头发,你自己都不会扎。”
“过段时间我会剪掉的。”时序说。
陆文州绕着皮筋的手一顿,他神色复杂的看着这头漂亮的长发,拧着眉。
那怎么行。
时序感觉陆文州帮自己扎好了头发,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看向玻璃外,见外面已经有两辆车听着等候:“陆总,我们的车到了,酒店到分公司有十分钟的车程,再不走的话就迟到了。”
陆文州目光落在时序的侧脸:“好,出发吧。”
这小祖宗就是在生他的气,看来得想想办法哄了哄。
出行的车辆有四台,前后两台都是保镖的车,按道理的话是负责这次行程的时序跟陆文州一台车,毕竟路上还可以方便再跟他对一下等下需要讲的内容。
陆文州本来也是这样以为,他甚至都想好等下上车后要抱抱时序哄一哄他。
“陆总,我跟甄妮姐坐吧,特助跟您。”时序先开口,他看着陆文州:“可以吗?”
陆文州心想他现在还能说不可以吗,再想说不可以都不能说了,于是‘嗯’了声:“可以。”
特助:“……”从没有那么一次出差是那么害怕跟陆总坐在一起的,他自认为算是比较能扛得住陆总压迫感的打工人,但在这个无形的氛围里,他感觉自己有点遭不住。
“不过你不跟我对一下等下开会的内容吗?”陆文州见时序要上车,喊住他,想着最后再那么的挽留一下。
时序朝着特助抬了抬下巴,笑得很乖:“方助有,让他跟陆总你说说吧,毕竟会议重要我怕我说的会有遗漏的地方,还是方助在比较靠谱。”
陆文州:“……”被拒绝了,他沉默须臾,淡然颔首:“好。”
说完便弯腰上车。
时序见陆文州已经坐上车,正准备跟甄妮往后面那辆车走。
“宝宝。”
身后忽然传来陆文州的叫唤,时序的脚步一顿,这声‘宝宝’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喊他,他没有回答。
陆文州降下车窗,望着时序的背影:“如果不舒服要告诉我,不要逞强。”
“知道了。”
时序先让甄妮上车,随后自己才弯腰上车。
可能是弯腰这个动作还是疼,动作有那么一瞬的僵硬,下意识的扶了一下腰,好在不是特别的疼,缓过来后便在后排坐好。
全然不知道这个动作被尽收眼底。
车窗缓缓升上。
“方文。”
“有什么吩咐吗陆总?”
“现在跟分公司秘书办那边提前说一声,开会的时候拿一个软的坐垫跟加热靠垫放在时序的椅子上,不要给他准备茶跟咖啡,换成橙汁,也不要准备冰的,他不能喝冰的。茶歇环节准备多一些熔岩黑巧,他喜欢吃巧克力。”
特助愣了会,他诧异看向自家陆总。
“我惹他生气了,得哄哄他才行。”陆文州说。
车辆平稳的行驶入曼哈顿上东城繁华街道,落在车窗上的斑驳光影勾勒着男人的侧脸,金丝边眼镜底下的面容清冷透着疏离,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却眉头拧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严肃的事情。
就是这样一个克己复礼的天之骄子,此时脸上露出些许苦恼,说出很不符合他性格的一番话。
能在三十五岁的年龄就达到亚洲首富与金融界称王的地位,做事手段是出了名的运筹帷幄雷厉风行,又怎么可能是人云亦云。
现在却思考着一件情侣间或者是夫妻间非常常见的事情,被他认真且严肃对待。
在某个程度上看,又怎么能说不是放下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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