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府内其他县的酒楼在订购了庄子的菜蔬后,发现菜品味道果然变好了,多了不少的回头客。
各县的头部大酒楼,财大气粗,定的量很多。本身的客源也不少,有了菜蔬味道的加持,招牌菜的口味跟着往上提,口碑名声越来越响。
不过先机终归是被好味居和聚味斋抢占了,他们的生意再好,也好不过这两家。
而随着好味居和聚味斋,开遍江州府八个县,又引得八个县的大酒楼,全都去瑾初农庄定菜,使其菜品味道改善后。
关于瑾初农庄,以及庄主有独门秘方制的肥料,洒进土中就能够让种出来的作物,味道更好的消息,也传遍了江州八县。
江洲府最富庶的县,莫过于永安县,其次才是府城,再次是有状元糕的固华县。
而永安县,正是云家祖籍所在。与丰水县一个最南,一个最北。
永安县的望湖楼,是云家云三公子最爱去的酒楼。
哪怕是好味居和聚味斋在永安县开了分店,云三公子也会隔段时间就去望湖楼,看着湖景,美餐一顿。
这次过来,云三便尝出望湖楼的菜品味道比之前好了许多。
云三不由有些惊喜的对望湖楼伙计说:“这菜品价虽贵了,味道竟也跟着变好了许多,倒是值这个价。”
伙计笑道:“咱们是换了个庄子定菜,那庄子的菜味道可极好,价也是极贵。成本高了没办法,只能跟着提提价。
如今咱们店里的招牌菜可都限着量,掌柜的还特意嘱咐,卖到最后几份的时候,老主顾若来点菜,这招牌菜得优先老主顾。
云公子你来的可巧,正好还有最后一份,可不是仅着你们这雅间里先上嘛。
还好云公子吃上后也觉得满意,咱们这菜就没白定。”
云家的三公子虽然没有问其他,但伙计这样说出来,也叫人听着心里舒坦,觉得被重视了。
云三公子被暗暗的恭维一番后,对伙计口中的瑾初农庄产生了兴趣。
他们家中就是有大庄子的,这江州府内的庄子,没有他云三不清楚的。
但这瑾初农庄倒还真是没听过,可又觉得有些耳熟,想不起在哪听过了。
“这瑾初农庄是在哪?”云三公子问道。
伙计说:“就在丰水县,离咱这可远咯。”
丰水县,瑾初农庄……云三想了一下,好像是有听过这庄子卖什么豆浆?
云家在江州府属于大庄户,加上族中有人在雍京当大官的,他们云家在江州府内,那也是说得上话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下面偏远小县,小庄子的事情,压根不会去过问。
而因为永安县和丰水县相距甚远,那“科考套餐”永安县还没有人听到消息,都是丰水县相邻的县读书人去买的多。今年又多了几个县,等消息传到永安县,怕是要等到明年。
倒是货郎在去年的时候,挑着豆浆粉来卖过一段时间。
江州府永安县最富庶,去年因为旱灾影响,豆浆粉进价偏高。因此卖的价也就高,货郎们想卖出货,自然是要往富庶的地方跑。
他们结合着瑾初农庄的故事,也舍点蝇头小利搞了个水囊,装着泡好的豆浆粉,给潜在客户先试喝。
基本上试喝的都买了,这味道实在太好,很难拒绝。
因此瑾初农庄,在永安县也不算是查无此庄,尤其是提起豆浆粉,便能想起瑾初农庄。
云家人不喜豆浆,觉得是低贱之物,他们只喝茶。
因此对于瑾初农庄更加不了解了。
云三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在回去的路上,碰巧遇到了正用扁担挑着货卖的货郎。
以往遇到货郎,他并不会留意。只是今日在望海楼听伙计说了瑾初农庄的菜蔬,对这个没听过的小庄子产生了兴趣,因此今日他对卖豆浆粉的货郎,也格外留意了些。
对方正在推售豆浆粉,还说着关于这豆浆粉的来源的原因。
庄主是个哥儿,带着个孩子,丰水县。
明明之前也隐约听见过的话,可每次都没有在意,直接略过。
进入细细想来,云三眼睛逐渐睁大。
他们说的瑾初农庄,该不会是他们云家在丰水县的云庄吧?
除了夫君早死那个不符合外,其他的条件都十分符合。
云三赶紧赶回了家,找到他爹,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云父听完,也觉得有道理。
“我派人去丰水县打探一下。”
云三又问道:“若是真的,我们该怎么办?听说那方子能改变作物味道,如今就连永安县的酒楼都用瑾初农庄的菜蔬。爹,这得多赚钱啊。”
云父沉思片刻,脸上也有些许动容,显然也是想到了这背后的利润。
不过他们庄子涵盖整个江州府的大生意也不少,不差这一点半点的。不过是给酒楼供菜,还不至于让他对一个小辈下手,拿小辈的东西。
最终云父沉声道:“瑾初农庄到底是不是云庄还不知道,若是真的,丰水县那边的一应田产铺面,全都在云怀瑾名下,与我们也是无关。
你大伯也只让我们看着,别让云怀瑾踏出江州府半步,没让我们做其他。我警告你,就算是瑾初农庄就是云庄,你也别去打那庄子的主意。”
身为父亲,自然是最了解自己的儿子。
他的这三儿子,最是爱钱。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那云怀瑾哪怕是被他大哥赶出了雍京,可终归是他大哥的种,他大哥也没说让他“多关照”,还给云怀瑾铺子田产供以度日。看那样子,又不像是真的厌弃。
别人家的家务事,最好是别插手。他们与云怀瑾那边,就这样一直相安无事,也挺好的。
省的后面当爹的又想起来亲生骨肉,觉得心疼了,再拉他垫背。
云三本来有些蠢蠢欲动的心,被他爹这么一警告,只好收了起来。
他们一家都仰着大伯庇护呢,少牵扯他们家的家务事也好,省的后面里外不是人。
父子俩想到了一块去,云三说完瑾初农庄的事情,又说了药田的事。
“郑家那边来人,说今年风调雨顺,药材颇多,想要压价。我没同意,他们让我同爹你说一遍,要听爹的想法。”
云父没好气的看了云三一眼,“郑家前个儿来人,你今日在外吃完了饭才来同我说?”
“就是想晾晾他们,哪能他们说降价咱们就降价卖啊?灾年的时候求爷爷告奶奶的要咱们卖给他们,说的那样好听,今年就这幅嘴脸,惯的他们。”
云三翻了个白眼,从他这里压价,和割他的肉有什么区别?
云父也有些不满郑家的做法,不过做生意都这样,他们自己也是这样,倒也不好多说人家什么。
“行了,压的不太狠的话就卖吧。这时候再换人收,人家也照样压价。”
云三知道是这个理,但不妨碍他心里不乐意。
不过生意还是要做,云三在晾了郑家两日后,终于再次约见郑家的人。结果云三还没来得及说要同意呢,对方又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样,要再降价。
气的云三甩袖就走,“这价格就想买我云庄的药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和郑家撕破脸后,云三也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性,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样。
搞不好还能打人。
事已成定局,云父没办法只能给儿子收拾烂摊子。写了封信送去了雍京,想寻求他那当大官的哥哥帮忙,看能不能给在雍京找个销路。
……
三月底的时候,雍京城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小皇帝生病了,已经三日没有早朝。
这病来的快,处处透着诡异,有人猜是被投毒,有人说是上次叛乱,被逆王伤了身体。
宫里的消息被崔慎封锁,传出去的星星点点,都没什么实质内容。对外公布的,只是换季少穿了衣,引起的风寒。
虽然信的人不多,各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猜测。
崔慎近日来忙的不可开交,又要与朝臣议事,又要看着小皇帝那边,不能有意外。忙的连府都回不去,只能宿在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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