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森眸色微暗。
在那间专门用来议事的6562,沈言只是和他们接吻,那究竟是谁真的和他做了?
还是说,他们都做过?一起吗?离开6562后的每一秒吗?在他被布雷兹卸了胳膊和腿,关进衣柜,只能眼睁睁看他们接吻的时候?
法尔森咬牙,发出很细微的声音。
这点细微的声音立刻被沈言捕捉到,他抬头,非常的发丝有些凌乱的挡在眼前,看着怪狼狈怪可怜。
“法尔森,我听到了,你在的吧?”
“不要恶作剧了,放开我。”
坐在沙发上的法尔森不说话,沉冷的目光落在沈言身上。
他看着沈言离他越来越近,心脏也跳得越来越快。
妈妈不是好妈妈,但是没关系,妈妈说可以爱他,他会把妈妈变成好妈妈。
终于,沈言来到了他跟前,额头抵住了他的小腿。
沈言顿住,刚要说什么,下一秒,他被法尔森提起来,双腿分开,跪坐在他身上。
法尔森顺其自然地把手放在沈言的腰上,碰了碰他刚才一直关注的那一小块青紫,重重按下。
沈言闷哼,法尔森不依不饶,把沈言的衣服往上拉。
刻意遮掩的痕迹于是都露了出来。
原本干净、只被他嘬的妈妈的萘子,也被别人玩得不像话。
他的指节轻轻刮过,鼻尖凑过去小狗一样嗅了嗅,闻到的只有被沈言温热体温蕴得发暖的柠檬香气。
他口腔中泛滥着口涎,喉结微动,张开了嘴。
可他没能如愿将它咬进唇齿间。
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捂住了他的嘴。
所有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扔子上的法尔森,不可置信的抬眼。
沈言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手上的束缚,空着的那只手勾掉眼罩,不带任何感情的一双眼睛,垂眸看他。
“我让你吃了吗?”
第68章 超级大坏蛋(十一)
被拆得破破烂烂的法尔森, 满脸恍惚地躺在床上,眼神发虚。
老实了。
沈言摸他的脸,他就迫不及待地把脸往沈言掌下顶, 不讲话。
不是不想说,也不是不能说, 只是他现在脑子乱乱, 一出口就是下流低劣的话,沈言不喜欢, 会脏了他的耳朵。
望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沈言哼笑道:“一段时间不打你,你就开始冒坏水, 打了老实了, 过段时间又开始不服管, 你是阶段性失忆,还是就喜欢被我打?”
法尔森痴痴地盯着沈言,喉结微动,“喜欢妈妈打我。”
沈言:“你看,又欠揍。”
哎呀,忘了不能叫沈言妈妈。
真是的,他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法尔森幸福地闭上眼睛, 忐忑地等待沈言扇他。
沈言没动手。
只是盖住法尔森的上半张脸。
法尔森看不到沈言渐渐淡下来的表情。
沈言垂眸, 看向不远处逼真的、放了很多武器的机械义体。
法尔森容易坏事。
要不要杀了他?
沈言认真地想。
从穿越到现在他也杀了不少人,直接间接的都有,虽然做不到动手时心无波澜,但晚上能睡着也不会做噩梦。
……算了。
阮知闲不知道他的死遁计划, 还以为他在和他玩过家家,杀了法尔森会显得突兀。
现在这个阶段的阮知闲可能会找别人来替代法尔森, 这个“别人”估计也是精神病,了解起来又要花时间,还不如大地雷呢。
沈言松手。
法尔森眨眨眼,好像有些失望。
沈言低头,轻轻亲了下他的眉心,叹了口气。
法尔森愣住,嘴角上扬,刚要甜滋滋地凑过去再要个吻,但沈言下一句话立刻将他打入冰窟。
“法尔森,如果你不喜欢跟在我身边,你可以走。”
法尔森心脏有瞬间的停滞,睁大眼睛过了好一会才说:“你不要我了?”
沈言不说话。
法尔森挣扎着起身,焦急地靠近沈言,“我知道我不听话,对不起,我错了,我会听的,别不要我——”
沈言平静道:“布雷兹帮我解决天堂岛的权限问题,瓦伦够懂事动手够利索,而你……”
“你在明知道灼吻最后一次会让我死掉的情况下,仍然吻上来,如果不是舌环的药被换掉,我现在已经死了。”
“你总是挑衅我,把我对你的惩罚当成满足自己变态欲望的情趣,说爱我,说喜欢妈妈,其实都是假的,你最爱的只有你自己,我不过是你的工具。”
沈言对他笑笑:
“法尔森,你觉得我应该留着你吗?”
法尔森眼眶发红,眼中蓄起泪水,一个劲地往沈言身上蹭,张张嘴,却只能很干瘪无力地说:“我没有……”
其实心里是信的。
他一向混沌地活着,脑袋经常是乱的,逻辑破碎,多问两句就会崩溃,精神状态像是屎山代码,勉强运行,有时候看着像正常人,但是没法细究。
现在沈言替他捋出来了他行为逻辑的某种可能性,很有说服力,他直觉不对劲,但是又没办法反驳。
他心脏揪紧,很难受,从胸腔内部往外泛滥的痛和皮肤上的伤□□织,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想挽留沈言,又觉得自己没资格。
沈言沉默地观察他的反应。
法尔森咬着下唇,脑袋里很多声音,他觉得恐慌难过想以死明志,突然理智上线说快跑吧他在精神控制你他说的不是真的,一时又想就算真的又能怎么样,再一转,觉得他该找机会杀了沈言让他讲不出这种伤人的话。
又觉得嘲讽好笑,妈妈有很多,之前的那些说杀就杀了,沈言凭什么特殊。
所有念头,都被沈言再次落下的吻终结。
脑袋空空。
沈言的唇是干燥而柔软的,被别人吻得破皮生痂的唇轻柔地印在他的眉心、眼皮、鼻尖、面颊和下巴。
法尔森心如擂鼓,不敢呼吸,沈言的吻好像亲遍了每一寸地方,除了——
他张开了嘴巴,双唇启开一条缝,下意识地渴求。
沈言慢慢靠近,来自另一个人的温度越来越明显,热的,温暖的,柔软的。
太慢了,在这犹如镜头慢放的瞬间,法尔森好像已经感知到了无数次沈言的吻。
但沈言停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看着满脸通红的法尔森,挑眉,很快地笑了下。
“想亲嘴?”
法尔森被勾得冒汗,急切地往前靠要去亲沈言,被沈言推倒,摔回床上。
这一摔,好像把他从梦里摔出来了。
沈言起身,把散落的零件捡起来堆到法尔森身边,慢条斯理道:“不用你多喜欢我了,什么时候学会听话,什么时候再亲吧。”
“最后一次机会,法尔森,别让我失望。”
沈言离开。
法尔森望着沈言离去的背影,突然开始剧烈地喘息,胸口上下起伏,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似哭似笑。
他好像真离不开沈言了。
.
法尔森总有办法把自己拼好。
第二天法尔森一如往常地出现,主动跟沈言说去和阮知闲他们会和,竭尽所能地为沈言做事。
沈言把人送走,临行前法尔森特别真诚地说,他会改好,会听话,会让沈言满意。
还向沈言展示了自己在岛上买的,新植入胸口的产品。
皮肉下隐约泛着光,细看是沈言两个字。
只要他对沈言产生攻击性.行为,微型炸弹就会在他体内爆炸,精准地摧毁他的心脏。
这个产品的用户定位是需要约束但武力值较高的罪犯,法尔森倒好,给自己安上了。
沈言要的是他听话,不是他的命,虽然没能达到他的预期,但短时间内法尔森应该不会再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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