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祂是谁的沈言:“我愿意,我知错。”
神父的表情变得宽和,指尖向下,轻轻点起一抹血,在指尖撵开,放在鼻尖轻嗅。
“我没有闻到说谎的味道。”
沈言:……?
哥们,这装的就有点过了。
沈言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友军,只是太入戏,没控制住。
男人后来的行为,打消了沈言的怀疑。
半人高的台子,沈言坐起来的上半身,刚好到他腰腹。
他把沈言搂在怀中,轻抚他后脑的发丝,神情怜悯柔和。
“神已看到你的决心,祂不会降罪于你。”
他身上有淡淡的沉静的香气,沈言闭着眼睛,假装自己是被宽敕的罪人,模仿法尔森,哽咽道:“父亲,我被原谅了吗?我可以拥抱你吗?我好难过,呜呜呜。”
“当然。”男人愉悦道,“我的好孩子。”
沈言的发丝从他指尖穿过,暖融融。
他享受地闭上眼睛,感受无知羔羊全心全意的崇拜和依赖。
难以克制地激动。
.
沈言这两天在圣堂呆着,吃饭睡觉都被看管,用餐礼仪被纠正,说话做事都一板一眼,稍有不对神父就会亮鞭子。
这哥们好像很想抽他一顿。
但沈言滑跪很快,眼睛一闭,小嘴一张,巴拉巴拉就是一套丝滑小连招,给人哄得不知道天南海北,抱着他乖孩子乖孩子地叫。
只第一天有伤,伤口也被神父细致地涂了药。
这个时代的各种药品很发达,伤口当晚上就结了痂,沈言痒得要命,想挠,被神父发现以后捆住手,说什么从此往后你的身体属于神,除了神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伤害它。
沈言觉得这个神适合去卖保险,包赚的。
就这么挺着,神父又给他上了一些药,最后痂自然脱落,竟然连一点痕迹都没留。
沈言总觉得神父好像很遗憾,好像不希望他好得那么快。
除此之外,沈言还差点打钉。
神父说,为了更好地侍奉他们的神,圣子需要毫无保留地对神明打开。
沈言不理解这和钉有什么关系,直到神父从那一大堆华丽闪亮的配饰中找出一条细而长的金链,对着沈言比划了一下。
“很漂亮。”神父赞赏道:“神会非常、非常满意。”
沈言:……
明明是他很满意。
长得人模狗样的,一口一个为了神为了教众,好像有多禁欲似的。
实则恰恰相反。
后来在沈言极其激烈的拒绝下,才保住了完整的自己。
沈言没有离开的想法,每天跟着神父的节奏走,并不害怕自己这辈子就这么困在这里,在日复一日的督训下,为了神奉献一生。
漫长的时间感都是神父有意为之,实际上也就过了七天。
沈言在这七天里,头一次穿上稍微正经一点的衣服。
正经只是和之前其他衣服比,现在这个布料还是很少,露出好大一片胸和两侧的腰。
至少裤子是严严实实的裤子,什么都没漏,走起路来也不透风。
沈言一时竟然还有点不习惯。
“今晚的晚宴,不必紧张,只要正常表现就好。”神父对沈言很有自信,“你是最优秀的圣子,没人会比你更好。”
沈言顺从道:“当然,父亲。”
穿过雕花和精致彩绘的长廊,又转了几个弯,终于抵达目的地。
推开沉重的大门,神父向望过来的几人微微颔首。
他们是最后一个到的。
肃穆的大厅中央摆着足够坐下七人的长桌,左右两边各三人,左边为首的是阿莱德,第二顺位空着,估计是给沈言留的。
而一进门就能看到b格猛然提升,和周围座椅格格不入的超豪华宝座。
每个人身边都跟着他们的神父。
已经落座六人目光不一而同,有害怕,有猎奇,有麻木。
其中阿德莱的眼神最为复杂。
像是再说完了你下海了,又像是在可怜完了你下海了。
沈言闭目。
妈的。
看来看去,就他穿得少。
他知道他代表什么了。
沈言,男,24岁,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还不错。
确诊色.欲。
没救。
第37章 圣宴
沈言落座, 神父在他右后方。
阿德莱想跟沈言说话,但碍于晚宴的规矩,只能安静地等待开餐。
钟表的指针停在十二点, 仿佛从天外传来的钟声敲了七下,一众侍者肃穆地进入房间给他们上菜。
菜品很丰富, 荤素搭配健全, 红酒香味醇厚,长桌摆得密密麻麻, 应该享受这些的客人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只垂着眼睛不敢乱动。
不敢吃,不确定。
这地方的肉, 会是动物的肉吗?
只有一个身形健硕的男人全程紧盯桌面上的食物, 咽了口口水。
沈言不动声色地观察这些人。
他左手边是阿德莱, 右手边是个看上去挺文弱的小初中生。
阿莱德对着的人像刻板印象中的大学教授,儒雅端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察觉到沈言望过来的目光,他也回看了过去,在沈言的脸上堪堪停留一秒,又迅速将眼神转开,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个人里面, 除了他和阿莱德, 就这个人看起来最镇定。
顺位往下,依次是咽口水男、黑长直酷姐、头快埋进胸口看不清人脸的老实人。
房间很静,所有声音都一览无余,老实人浑身发抖, 牙齿打颤的声音很明显。
他身后的神父鼓励地拍拍他的肩膀,老实人一个哆嗦, 猛地抬头,露出一张和阮知闲完全一样的脸。
正巧和沈言对视,锋利的眼睛惊慌失措地移开,红着脸重新低头,握成拳头的手拘谨地放在腿上。
沈言:……
阮知闲一直走bking狂攻路线,是冬天就算冻死了也不会主动戴可爱粉白猫猫毛线手套的那种人。
而眼前这个老实人,顶着这张狂攻的脸,肩膀往里缩,嘴唇发白,丧眉搭眼,本来长相带来的十分凶戾变成了负十,好像谁都能来踩他一脚。
是阮知闲本人,还是世界上恰好真有人长这样,又或者生阮知闲的那个人其实生了俩?双胞胎?克隆人?
原著没写,沈言现在走的又不是原著剧情,不好说。
他仔仔细细地将这人和他印象中的阮知闲对比,很遗憾,他没能从细微的差别中找到他和阮知闲的不同之处。
阮知闲算得上是他的噩梦,忘都来不及,哪还记他的身体记他的脸?
沈言一顿。
如果真要验证,最简单粗暴不动脑子的方法也有。
就是太符合自己目前被赋予的色欲身份了。
没必要。
姑且当没看到他吧。
沈言收回目光,钟声再一次响起,所有人举起高脚杯,在空中虚虚地碰了一下。
“敬我们的神,阿那。”
“阿那。”
沈言已经习惯了神神叨叨的调调,非常专注认真地进行餐前祷告,他对面的酷姐嗤了声,随便吃了口蔬菜,把餐具随便一放,擦擦嘴,“我吃完了。”
神父:“你还没有祷告。”
“心里告的,你没听到?”
神父:“……”
小初中生抬眼看她,声音细细弱弱:“姐,再吃一些吧。”
酷姐不耐烦,从餐盘里找了个小洋柿子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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