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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每天都想守寡(29)

作者:仰玩玄度 时间:2023-10-25 10:28:58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甜文

  两个男人逐渐走到院中,留了一个关好院门,另一个挑明来意,“沈五少爷受寒高烧不退,年幼之躯不堪受害,不幸病故——桂嬷嬷,你若写下这封书信给我,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还乡养老。”

  桂晚一下就明白,这两人不是侯爷所派,且他们怕侯爷起疑探查,所以要借她的手证明她的宝儿死得干净又无害。她握着沈鹊白颤抖的小手,温声唤道:“宝儿啊。”

  沈鹊白依偎着她的腿,呵出冷气,试图从此刻起就做那只张开翅膀罩住桂树的小鸟。他说:“嬷嬷,你把信写给他们,走。”

  “傻宝儿,我答不答应,他们都不会让我走,更不会让我活着。”桂晚背对着男人蹲下身来,同沈鹊白对视,她语气很轻,又很重,砸得沈鹊白耳蜗尖锐疼,“宝儿,记着,嬷嬷可以死,你或许……也逃不掉,但我们不能悄无声息、‘明明白白’的死。”

  这老妪温缓了一辈子,眼睛被温柔的雾霭蒙了大半,这会儿竟冒出惊人的火光。但你听听,她说的什么傻话。

  沈鹊白的小脑袋还没转过来,面前的老妪突然转身朝男人扑去,她像团怒烧的火,袖中的窄薄菜刀狠狠捅入男人的肚腹。血泼了她一脸,洗掉她害怕的眼泪。

  所有人都惊了,她抽出来,又是一刀捅进去,剁排骨似的发狠,男人的肠子飚出来,掉在沈鹊白脚前的雪画上。

  沈鹊白手脚发麻,在那一瞬间几乎要后仰晕厥。另一个男人也反应过来,大骂一声就要上前抓她,她猛地站起来,火往上烧,胡乱挥着血淋淋的刀,嘶吼道:“谁要杀我宝儿!”

  她挥着刀追着男人,疯子似的替沈鹊白砍出一条路。沈鹊白从阶上栽下去,连滚带爬地往院门的方向冲。

  男人要追过来,被她嘶吼着挥刀拦了回去。她好像要把嗓子都哮出来。

  沈鹊白摔在门前,额头撞得通红,他眼前昏暗了一瞬,两只手却使劲扒拉着门栓,奋力拉拽。他知道,他们住得偏僻,要跑出去才能喊人救命!嬷嬷在他脑子里烧得旺盛,他冰冷的手被磨出尖锐的痛,但它还有力气,要拼命、拼命打开这扇门——

  门外还站着两个男人。

  “还他妈是两个硬货。”右边的男人骂骂咧咧地进来,伸手掐住沈鹊白的喉咙,猛地将人掼到雪地上,后头那人重新关上院门。男人拽着翻白眼的沈鹊白一路拖到院中,阴狠地看向桂晚。

  沈鹊白趴在雪中急促地喘息,口水糊了脖子,像条吐舌的幼犬。

  桂晚不管不顾地冲上来,这个男人却不一样,他有几手武功,轻而易举地打飞了菜刀。菜刀乱飞,砍到左边的桂树,桂晚被一脚踹中小腹,惨叫着摔趴在地。

  男人踩着桂晚的左手,“这信,你写是不写?”

  桂晚手骨剧痛,她抬起脸,半张血色,半张雪色。她看向沈鹊白,心比身子痛,“今日……我死,来日、你们陪葬!腌臜东西、拿着腌臜钱来……来害个孩子——”男人踩断了她的左手,她惨叫,嘶哑道:“休想!”

  “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低骂,用眼神扫了倚在菜园篱笆上的担木,“贱妇骨头硬,取那担木来,除了脑子和右手,乱棍随便打!”他踹开桂晚,神态倨傲而阴狠,“你随时松口,我们随时丢棍。”

  旁边那男人刚才被菜刀砍了背,这会儿掂着担木,第一下打得似响雷。

  沈鹊白颤着腰跪起来,拼尽全力往那边爬,住手!住手!他被掼伤了喉咙,连嘶吼都不能,口水糊着血丝,连同小兽的愤怒一同往外喷溅。

  一旁的男人将沈鹊白提起来,他疯了似的踹着男人的腿,正好踹中男人裆部,男人吃痛松手,他摔回地面,野狗似的向前扑去,用脑袋冲撞持棍男人的小腿!持棍男人膝盖一弯,摔在桂晚身上,沈鹊白的四肢成了野狗的腿,猛地蹬扑上去,摸出胸口的宝贝小砚,用尽力气砸在持棍男人的后脑!

  男人浑身抽搐了一下,不动了。

 

第24章 梦醒

  “难怪贵人要杀你,这是头狼崽子!”

  此前被沈鹊白踹中裆部的男人一脚将沈鹊白踹倒,俯身拎开后脑血流如注的男人,重新提起担木。

  桂晚瞪大了眼,伸臂按住沈鹊白,翻身用背替他挡了一棒、两棒……沈鹊白喉间溢出气声,五官撕扯成狰狞的兽,要将男人生吞活剥,但嬷嬷紧紧地罩住他,被击打的身体还留有火一样的温度。

  沈鹊白要被烧化了。

  这团又薄又矮的晚叶啊,渐渐地变得僵冷沉重,她吐出的血从沈鹊白的下巴流到衣领里,沈鹊白再嗅不到其他味道。为什么?他看着嬷嬷眼中仍旧执拗不歇的两点火光,怎么都想不明白。

  为什么要杀我?我碍着谁了!

  嬷嬷鼻尖呵着血气,没能回答。

  男人丢开担木,抹了把汗,将奄奄一息的老妪拎起来,从她身上掉下的一块烂肉砸在雪地上,溅湿了沈鹊白。男人把这獠牙老狗拖到菜园子旁边,踹开盖子摁了进去。

  沈鹊白偏过头,见绣着枫叶的大红拼命地颤了两下,那两点火光,便彻底熄了。

  “狗/操的老东西,活他妈该!”男人翻手将她栽下去,转身几步拽起沈鹊白。

  沈鹊白是块被烧烂又被冻僵的腥肉,男人拖着它走到院子后的冰湖边,双手举起它,重重砸向冰湖。

  冰面碎裂,漂开簇簇血花。

  男人在岸边呼着寒气,这会儿理智归位,赶忙转身一路踹着染血的路回去,他还要把那只老狗的尸体收拾干净。

  黄昏日暮下,一点暗星在他身后轻轻坠入冰湖,只荡出点点涟漪,没有引起他的察觉。

  *

  沈鹊白醒时已过了初三,他呆望着床顶,从脖颈到双脚都被药布裹着,身上好几处扎着针,浑身只剩眼睛能动弹,但它干干的,眨一下就痛一次。

  房门打开,进来个坐轮椅的男人,是梧桐书院的宣先生。沈鹊白觉得抱歉,他把宣先生送的小砚丢掉了。

  宣真让个穿着、模样都不像大夫的大夫进来给他重新换药、取针,他的身体在大夫的轻柔触碰下也会发着细密的颤,于是大夫给他塞了粒药丸,他便再次陷入黑暗。

  再醒来时,沈鹊白身上穿着厚实的棉衣,还搭着两层暖被,这被窝像暖云,他却爬不起来。宣真进来时,他偏过头,问:她呢?

  是虚弱的两声闷音。

  他不能说话了。

  但宣真似乎能听懂他狗喘似的气音,将自己推到床边,说:“他们将桂嬷嬷的尸体重新抛入冰湖,救你的人将桂嬷嬷捞了出来,葬了。”

  沈鹊白怔怔的。

  宣真从袖中摸出一封信,说:“这是以檀州管府的名义送到梧桐书院的问候信。”

  是沈清澜,沈鹊白的二哥。

  沈清澜偷偷寄给沈鹊白的第一封信便是以檀州管府的名义送到梧桐书院的,那年沈鹊白三岁,那封信既问候了远方的幼弟,也以沈清澜的先生——管季,作为引荐人,将幼弟送到好友宣真门下读书。

  沈鹊白嘴唇紧抿,呆呆地盯着那封信,宣真便自行拆开信。沈清澜顾忌幼弟年纪尚小,历来信间措辞多像口述:

  “阿九吾弟,岁年安康否?年末,二哥的老师受了风寒,一直不见好转,二哥要照顾老师,今年便在檀州过年。往年寄给你和桂嬷嬷的宣都年食因此要断一断,二哥今年请你吃老师府中的鹿脯和蒸羊羔,不过年夜饭时吃不上,要再等上几日才能送到。你收到食箱,记得往梧桐书院的宣先生那里送一份,再写封问安信感谢先生授课之恩。

  ‘夜将寒色去,年共晓光新。’[1]阿九吾弟,新岁欢喜,展颜一笑。”

  宣真念完信,却没有立刻移开视线。沈清澜惦记幼弟课业,此前也曾多次写信给他,所以他熟识沈清澜的字迹,而这封信虽是沈清澜的口吻,却并非沈清澜的字迹。

  如此,要么这封信是有人冒充沈清澜写下,要么就是沈清澜着人代笔。

  宣真摩挲侧下方的徽印,确认这的确是沈清澜的私印所盖,就算不慎让他人偷摸了去,那他人应当也不该知晓信里提及的这些细节,所以这封信应当是沈清澜着人代笔。可这两兄弟写信是偷偷往来,为着谨慎,沈清澜应当不会轻易让他人知晓这桩联系,更莫说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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