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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请更衣(53)

作者:风歌且行 时间:2019-02-05 13:06:15 标签:重生 欢喜冤家 甜文 宫廷侯爵

  梁宴北这才注意到他身上又被蚊虫叮咬的痕迹,也顾不得许多,上前两步直接把人抱起来,柔声道,“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
  还怕他挣扎,收紧了手臂。
  但温禅这次没有挣扎,反而抱住梁宴北的脖子,把脸埋进去,眼泪都蹭到他的脖子上,低低的“嗯”一声,不知是叹息,还是应答。
  这让梁宴北有些意外,垂眸看他一眼,发现他竟是连鞋子都没穿,白皙的脚上覆满泥土。
  脖子上传来炽热的鼻息,让梁宴北觉得痒痒的,他抱紧了人,大步往回走。
  梁宴北把温禅放在床榻上,点燃了房中的烛灯。
  火光一亮,温禅的样子就能看的清晰,这时候他已经停了眼泪,可是双眼还是湿汪汪的,眼眶发红,仰着头盯着他。
  两手交叠在一起,脚垂在床榻外,坐的像个小孩童。
  梁宴北笑起来,黑眸透着光,“你坐着别动,我去烧些水来。”
  见温禅点头,梁宴北才离去。
  烧的水不多,没用多长时间,再加上梁宴北也有些不放心他一个人,很快就回房,进去之后发现温禅还是乖乖坐在床上,姿势没变。
  他似乎一直望着门口,梁宴北一进来,就对上他的目光。
  那原本平静的眼睛,在对上视线的刹那荡起波澜,像被点亮一般,星星点点,煞是好看。
  温禅从床上下来,步伐有点急促的向梁宴北走来。
  “你下来做什么,小心地凉。”梁宴北把兑成温水的盆放在桌上,拉着温禅又回到床上坐。
  近距离一看,他发现温禅的脖子上有好几处红肿和被挠出的抓痕,看来是被蚊虫折磨得不轻。
  “你大半夜的,没事作何要跑出去?”梁宴北无奈,拿了布巾打湿,动作轻柔的给温禅擦脸。
  他知道自己力气大,所以尽量把力道放到最轻,先把他脸上的泪渍擦干净。
  又顺着脖子往下擦,把蚊虫叮咬的地方都擦了一遍,再把手擦了,起身洗了一下布巾,稍微拧下点水,拿着湿的布巾给他擦脚。
  拉起左脚来,一串链子就出现在眼前,梁宴北只看了一眼,心口就像捏了一下似的,动荡起来。
  红线缠金丝,串着两枚铜板,更衬得温禅皮肤白净,他伸手摸了摸铜板,嘴角忽而挂上笑意。
  “你喜欢这个东西?”他轻声问。
  温禅晃了晃脚丫子,很实诚的点头。
  “那你就一直戴着。”梁宴北欢喜,仔细的给他擦脚,“戴着也好看。”
  擦完一只,又去擦另一只,擦得干干净净,才托着他的脚放到床上。
  梁宴北又拿来了止痒消肿的药膏,坐在床边给他抹,笑问,“你为何那么讨厌舟兰?”
  梁宴北心里一直疑惑,记得温禅那日初见舟兰时,那神情分明就是厌恶极了,才会激动到把吃的面都吐出来,后来也很明显的排斥她。
  可舟兰是跟梁宴北一起在金陵长大的,自己以前都未跟温禅有交集,舟兰又怎么可能有?
  但他的表现又不是假的。
  温禅一听到司徒舟兰,脸上就出现极其直白的厌弃,撇嘴慢吞吞道,“我不可能厌你,也不可能厌你儿子,总要讨厌一个人吧。”
  他也做不到真心实意,满心满眼的祝福那个家。
  “况且她也不是什么好人。”他道。
  梁宴北听闻忍不住笑,歪着头给他脖子上药膏,“你怎么总是说我娶了她?”
  “你本来就是娶了她,我又没有说错。”温禅相当理直气壮。
  “行行行,你没说错,是我记错了。”他自己打趣起来,“我娶了个妻还生了个儿子,我怎么给忘了呢。”
  温禅重重的点头。
  他挑起眉毛,眼眸里都是笑,“为何我娶了人你还哭了,有那么伤心吗?”
  “我们关系好。”温禅想了想说。
  “关系好?”梁宴北语气很随意,又扭了扭他的脖子,抹这边,“关系好你不应该高兴才对吗?”
  问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温禅回答,梁宴北眸光一抬,看向那双亮盈盈的眼睛。
  他的目光既专注又认真,让梁宴北很好奇,“你总看我做什么?”
  话音还没落,却见温禅猛地扑上来,紧接着嘴上一热,竟是被他咬住了。
  梁宴北心脏‘突’地一跳,惊得微微瞪大双眼,他的脸颊被一双微凉的手捧住,温禅身上的味道和药膏的清香混在一起,萦绕着他的鼻子,身上也承载着温禅大半的重量。
  温禅的牙没有使力,只是轻轻咬住了梁宴北的唇吸了一下,而后就伸出柔软炽热的舌尖,慢慢的舔舐,像品尝甜食一般,细致耐心。
  但这对梁宴北来说,却是一种巨大的煎熬,他可以清晰的看见温禅长而密的睫毛,白嫩的脸,嘴里徐徐传来的气息还有些梅子酒香,尖尖的牙齿咬着嘴唇,有着微微的刺痛。
  每一样都让他悸动不止,涟漪从心尖泛开,一圈一圈的扩大,最后翻起滔天波浪,血液都被之波动,翻滚奔腾。
  他的呼吸渐渐不稳,难耐的咽了口唾沫。
  终于在温禅撬开他唇瓣的时候,他没忍住吸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顺喉而下,缠在心中。
  他把手上拿的膏药合上扔在一边,正想好好深入一番,温禅却突然离开了他的唇,垂头靠在他肩上。
  梁宴北呼吸一顺畅,整个大脑清醒起来,只感觉脖子处被他口中喷出的热气闹得很痒。
  他把人扶起来,就见温禅眉眼中是餍足和睡意,心中有些郁闷。
  咬了一下他的嘴就满足了?这胃口也太小了……
  梁宴北觉得此刻的自己需要冷静,于是把温禅轻轻放在床榻上,自己收拾了一下水盆,端着出去了。
  出门刚倒完水,就见阿福急匆匆的走来,一副快要哭的样子,“怎么办怎么办?!梁公子,你找到了吗?”
  梁宴北忘了还有阿福这个人,有些羞愧的摸了摸鼻子道,“你且放心,我找到温少爷了,刚才给他擦了擦手脚又抹了驱蚊止痒的膏药,现在已经睡下了。”
  阿福听闻大松一口气,非常信任梁宴北,“那就委屈梁公子照看我们公子一晚了,我还要回去仔细着琴棋书画酒吐。”
  “放心去吧。”梁宴北十分正人君子,“我会好好看着的。”
  阿福早就折腾累了,听了这话,感激的告了个别,兴颠颠的回去睡了。
  梁宴北回去之后,温禅已经睡着了,侧卧朝里,窝成小小的一团。
  他站在床前定定看着,若有所思,良久,他摊开薄薄的锦被盖住温禅的肚子,然后熄灭了烛火,正人君子本人也上了榻。

  ☆、离开

  温禅一醒来, 宿醉的后果汹涌而来,头痛得厉害,口干舌燥,明明没有睡意却极其疲惫。
  他回忆了一下昨日的事,发现记忆终止在单柯不停劝酒的场景,顿时心中生出恐惧。
  千小心,万注意, 没想到还是喝醉了!
  这一醉,不知道口里出了多少不能说的话,又被多少人给听去了!
  他一骨碌坐起来, 惊恐的把四周都打量一遍,发现这根本不是他住的屋子,慌得六神无主。
  正无措时,有人推门而入, 逆着金灿灿的阳光,出现在温禅的眼前。
  他的眼睛一时还适应不了这样的强光, 下意识眯了眯眼睛,就听见来人道,“你睡醒了?”
  这声音在温禅耳中极有分辨度,他眨眨眼, 反问,“这是你的屋子?”
  梁宴北手里捧着温禅要穿的衣裳,脸上挂着微笑,“你昨夜喝多了, 自己跑出去,把阿福都吓坏了,我先找到的你,就把你带回来了。”
  温禅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小心翼翼的试探,“我没做什么失礼的事吧?”
  梁宴北神色一愣,继而双眸一弯,轻笑道,“你醉得厉害,找回来后一直睡。”
  他的笑容里藏着深意,别有韵味,可是温禅只觉好看,没想其他,松一口气,“若我说了失礼的话或者做了什么,切勿当真,只是酒后胡为罢了。”
  梁宴北心说,切勿当真?那可不行。
  “你且放心。”他走过来把衣服放在床榻边,“你先洗漱好,阿福一大早起来就在门口等你,我没让他进来,他着急得厉害。”
  温禅愣愣的点头,他总觉得今早的梁宴北与往常有些不同,可又看不出什么不同。
  等梁宴北出去之后,温禅揉了揉还有余痛的额头,起身把衣裳穿上,将自己整理好,一拉开门果然看见阿福等在外面。
  他手里捧着一碗汤,“公子,这是梁公子给你准备的菜汤,里面有司徒姑娘的药,喝了止头痛的。”
  温禅头正难受,对这贴心的心思欢喜,接下汤之后装作不经意的问,“他去哪了?”
  “梁公子去准备马车了,说是这两日出发回京城。”阿福说,“五月岛的河水已退,不必在乘船了。”
  说到这,他眉飞色舞,对不用坐船一事高兴得不行。
  温禅一想,也是,如今在五月岛的事已经解决,是该回京了,只是想到他是偷跑出宫的,头又疼起来。
  是个不小的麻烦。
  他撇一眼乐呵呵的阿福,心说还是别提醒他,能开心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坐在院中一碗汤快喝到底时,梁书鸿一脸疲色的从房中出来,看见温禅忙行了个礼,“温少爷起的甚早。”
  温禅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散发着强光的太阳,“也就比你早那么一会儿。”
  梁书鸿自己也注意到此时已是日上三竿,干咳一声,“昨夜喝得有些多了。”
  温禅心想我也没比你少多少,他指了指旁边,“来,先坐。”
  “梁宴北去何处了?”梁书鸿刚坐下来,阿福就递上了一杯茶水,他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
  “他去准备马车了。”温禅把阿福的话重复一遍。
  “要回京城了?”梁书鸿一愣,而后一想,“也是,姜家姑娘已经找回,吴奇也抓住,是该回去复命了。”
  说完他看向温禅,“温少爷当初是为何而来这五月岛的?”
  “此事说来话长。”温禅又开始搪塞,不告诉他实情。
  两人东拉西扯了一番之后,乔妍词和司徒舟兰就从外面回来。
  昨夜乔妍词火热的表白,温禅半点记忆都没有,此时他见了乔妍词,还是一脸平常,但梁书鸿却是有些别扭。
  京城中大胆求爱的女子不在少数,可乔妍词身份毕竟特殊。
  她拿出的穗子显然是早已准备好,就算不在众人面前送出,也会在私下约梁宴北,他没想到乔妍词是这样勇敢的女子。
  许是司徒舟兰已经跟乔妍词说过她昨夜的行为,此时见了两人,她的脸上也有些尴尬。
  温禅率先开口,“乔姑娘,你可要跟我们一起回京城?”
  其实他知道这是明知故问,但面对乔妍词他实在不知说什么,更何况旁边还有个司徒。
  乔妍词被这么一问,尴尬缓解,“当然要回,你们都走了,我留在这做什么。”
  说完气氛又陷入迷之沉默,温禅察觉不对劲,心说这三人怎么都不说话?难道还要我说?
  默了片刻,温禅又慢慢开口,“你们……都吃过东西了吗?”
  他这一问,是问了三个人。
  “我和舟兰妹妹随便吃了些小食。”乔妍词答,“温少爷还没吃过吧?我这还有些剩余的……”
  话出口又觉得不妥,这些日子在一起生活习惯了,乔妍词差点忘了对方还是九皇子,怎么会吃她剩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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