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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12)

作者:边想 时间:2019-02-08 13:44:03 标签:he 狗血

两人在树下歇息了一会儿,哥舒柔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个小白影一闪而过,人立马跳了起来。
“是兔子!”
谢卿一抬头,正好看到她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的样子,俨然是馋的不行了。
他们为了尽快追赶上厉渊和杨庭萱,一路过城镇而不入,风餐露宿,吃得都是便于储存不易腐坏的干粮,许久都没吃到口热食了。
“你在此等候,我擒了那小兔马上就回来。”说罢,哥舒柔一个飞身朝那只可怜的兔子掠去。
谢卿都没来得及说句话,就不见了她的踪影。
在原地等了会儿,谢卿觉得口渴,拿出水壶却发现就剩最后一小口了。
他们此时身在山林之中,较为偏僻,来时倒是有经过一座瀑布深潭。谢卿想着也不远,哥舒柔要是回来了叫个几声他也能听到,便起身往那里走去。
潭水清澈见底,还能看见其中的游鱼,兴许是旱季的关系,瀑布落水不大,有点稀稀拉拉。
谢卿蹲下装水,刚装好,突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阵孩童的啼哭。
那哭声极是惊恐,边哭还在边叫“娘”。
他迅速抬头往瀑布上方看去,就见一个年轻妇人拉拽着一名瞧着不过四五岁的孩童,像是正要往下跳。
他吓得连水壶摔在地上都顾不得了,惊叫道:“喂!大嫂,你做什么呀?”
那妇人光顾着拉拽自己的儿子,没注意到谢卿存在,他骤然出声,也是被吓了一跳。
只是没过多会儿,她就哭起来:“我活不下去了,小兄弟,别管我了,你让我死了吧。”
谢卿哪里肯听她的,继续喊道:“死什么死呀!你看看你,长得这样好看,又这样年轻,有什么想不开的?”
不知是哪句话不对,妇人竟是哭得更凶了。
“就是这张脸害了我啊。”她捂着脸大哭,手上不再拉拽自己儿子。
那孩子先前明明那样害怕,此时见到娘亲哭泣,想也不想上去将她抱住。
“娘,别哭了,是安儿不好,安儿错了……”
妇人被他这样懂事的安慰着,心中酸楚无比,哭得更是撕心裂肺。
“安儿啊,是娘错了,娘不该这样对你啊!”她蹲下身一把将儿子紧紧抱住。
谢卿看他们哭得起劲,暂且松了口气,左右看了看,寻了条不那么陡峭的路手脚并用地攀爬到了崖顶。
他气喘吁吁爬上去,脚上蹭得满是泥土不说,手掌也被山坡上长刺的藤蔓给划破了。
“这位大嫂,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带着孩子一起寻死啊?”母子俩相拥哭泣,谢卿插着腰站边上猛喘气,由于耗费了太多体力,手还痛得要死,他语气就很差。
妇人大概二十多岁的模样,长得的确不错,此时泪眼朦胧,更有一副我见犹怜之感。
她擦了擦眼泪,垂眼对谢卿道:“我夫君死了。”
谢卿以为多大事:“死了再找一个呗!”
“他是被人害死的……”妇人咬着唇,眼泪再次止不住地往下淌。
妇人姓秦,是当地一名铁匠的妻子。夫妻俩虽然日子不是顶富裕,但也和和美美,相濡以沫。秦氏日常除了料理家务、照料孩子,有时还会去铺子里帮丈夫照料生意。
原本以为会这样平平淡淡下去,却不想一夕间遭受剧变。
两个月前,矩州刺史例行巡察到了他们镇上,行车时,被正巧经过的秦氏所吸引,见色起意,便向作陪的县令打听起了她的消息。
县令也不是个傻子,当晚便罗织了个罪名将秦氏掳到了县令府,供刺史享乐。
秦氏被刺史玷污后,虽然痛不欲生,但心里仍记挂着丈夫和孩子,故而一直忍耐着。
就这样,刺史在此地停留了五日,她便被折磨了五日。五日后,刺史走了,她也终于被放出了县令府,得以归家。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事,等着她的却是丈夫已经冰冷的尸体。
“我夫君在我被掳走的第二日便去那县令府上鸣冤,要他们将我还来。县令惧于刺史淫威,本想将他赶走,可刺史知道了此事却很生气,叫人改成棒打五十大板,直接丢到街上。”秦氏说到此处,哭得不能自已,“他们手下毫不留情,直接往死里打,可怜我那夫君,就这么活活被他们给打死了。”
谢卿一听是这样的惨事,也很同情:“那刺史竟然这样大胆,不仅奸淫妇女,还敢草菅人命?”
秦氏道:“因为他从前是京畿严相的门生,严相得势后他行事便越发嚣张跋扈,连御史都不敢参他。”
又是严相!
谢卿道:“你别哭,也别急着寻死。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事儿错不在你,再怎么死也轮不上你,更不要说你的孩子了。”他看了眼秦氏怀中的男童,“我……我也有个孩子,两岁多了,天天盼着他平平安安长大,你这个当娘的怎么舍得让他这样小就去死?”
秦氏低低哭泣着:“你是男人,自然不懂我们女子的难处。我失节在先,害死丈夫在后,众口悠悠,人言可畏,他们就是不说话那眼神也总是带着轻蔑,仿佛我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我如何还能好好活下去?”
谢卿沉默下来,没有说话。
他虽然是个男子,但还是能懂一些她的感受的。
正在此时,崖下先前谢卿装水的地方,哥舒柔捡起他的水壶,仰头大叫一声:“谢卿,你在上面吗?”
谢卿听到她声音,探头过去:“在……”
他一眼看到了手里提着兔子的哥舒柔,第二眼,看到了她身后的厉渊与杨庭萱。
她抓个兔子,竟正好与二人撞上了。

第十五章
哥舒柔追着那兔子到了林子深处,刚要伸手去抓,另一只手与她几乎同时向那兔子出手了。
两人一人抓着兔耳朵,一人抓着兔尾巴,直起腰时互相对视了一眼。
那人是个高大健硕的男人,头发微微带卷,瞧着与她一样身怀异族血统。对方可能瞧她是个姑娘,当即松了手。哥舒柔眯眼看着他,猝然问道:“你是不是厉渊?”
她记路不行,记人脸还是可以的。
对方与厉馨长得十分神似,算算时日他们也该赶上二人了,哥舒柔因此才有一问。
男人神色一变,立时警觉起来,手按在腰间刀柄上,随时随地准备出刀。
“别紧张!”哥舒柔晃着兔子对他摆了摆手,从怀里摸出千机门的令牌给他看,“我是千机门的哥舒柔,是奉了家师沈千雪之命,特地来接杨家遗孤随我回去的。”
厉渊看了眼那令牌,并没有轻易信她。
“你是如何认出我,又是如何知道杨公子和我在一起的?”
“我去过你家,见过你儿子,九郎将你护送杨公子的事全都告诉我了。”
厉渊乍一听到谢卿的名字,差点回不过神,没等他说什么,哥舒柔又道:“他还随我一起来找你了,就等在前边,过会儿你们就能见到了。”
厉渊蹙眉道:“他怎么也跟来了?”
哥舒柔也不瞒他:“我强迫他跟我来的,我不认路,容易迷路,怕晚了追不上你们有负师命,就叫他来给我带路了。”
两人说话间,杨庭萱听到动静也过来了。
“厉大哥,是遇到什么人了吗?”他站在厉渊身后不远处,除掉兜帽,露出清秀的五官。
哥舒柔偏头越过厉渊看了他许久,道:“杨家小公子?”
杨庭萱被她看得有些脸红,合掌作揖道:“在下杨庭萱,不知姑娘是?”
哥舒柔抱了抱拳:“哥舒柔,千机门派来接你的人。”
杨庭萱先是一愣,再是大喜,不自觉往前走了几步:“当真?”
哥舒柔也朝他走去:“真的真的。”
眼看两人越来越近,厉渊一臂挡住哥舒柔去路。
“先带我去找九郎。”他垂着眼皮俯视对方。
哥舒柔一下停住,看了看脸色不豫的厉渊,又看了眼杨庭萱,招呼着两人转身往相反方向走去。
待走到那瀑布附近,眼见的哥舒柔第一个瞧见了潭边的水壶。
“咦,那是九郎的水壶。”她上前捡起那水壶,厉渊紧随其后,还来不及揣测谢卿的去处,两人便同时听到了瀑布上方的人声。
哥舒柔抬头一叫,果然就是谢卿。
谢卿见到厉渊还是很高兴的,挥舞着手臂叫他:“姐夫!”
而相较他的热情,厉渊脸上却只能用毫无波动形容。
“下来。”连话里都不自觉带上命令的口吻。
谢卿做了个要人抱的姿势:“姐夫这山坡太陡了,你上来抱我下去吧。”
一旁哥舒柔闻言小小挑了下眉尾,还来不及理清楚这姐夫小舅子间的暧昧,就听见谢卿叫她的名字了。
“哥舒柔你也上来,这上面还有两个人要你抱下去呢!”
哥舒柔只好将手里的兔子和水壶统统交给杨庭萱,临走还一脸严肃道:“不准让它跑了,听到没?”
杨庭萱愣愣点头:“听,听到了。”
厉渊与哥舒柔借力掠至崖顶,果然看到那里除谢卿外还有一对母子。
“这是……”哥舒柔看向谢卿,等他解释。
谢卿道:“一时说不清楚,先下去再说。”
哥舒柔点点头,上前一手揽住秦氏腰肢,一手提着安儿后颈,从崖顶翩然而下。
山上一时只剩下厉渊与谢卿二人。
“姐夫,”谢卿眉眼弯弯,柔弱无骨地贴上去,“我好想你啊。”
厉渊一言不发,抿着唇将他揽在身前带下了悬崖。只是脚刚沾地,便毫不留恋地将他推了出去。
谢卿踉跄几步,颇有几分哀怨地瞪了他一眼。
“九郎,这位姐姐是怎么回事啊?”秦氏哭着就没停下来过,哥舒柔挠着头有些无措地问谢卿,“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放屁!”谢卿大骂。
杨庭萱不亏是世家公子出身,想也不想掏出手里的帕子递上去:“这个给夫人,无论什么事总会过去,夫人还请不要太过伤怀。”
秦氏哽咽着接过帕子,朝杨庭萱道了声谢。
厉渊望了望天色,对众人道:“太阳马上要下山了,有什么话不如等找到歇脚的地方,再坐下来慢慢说。”
秦氏吸了吸鼻子道:“我知道这附近有处破庙。”
哥舒柔抚掌笑道:“那太好了,还请姐姐带路。”
五个大人加一个孩子,行了一炷香,总算在太阳彻底下山前找到了那座荒废已久的土地庙。庙里有座泥塑土地公像,颜色都掉光了,手也断了一只,笑呵呵看着众人,黄昏下还挺阴森。
厉渊寻来木柴升起篝火,接着从包袱里取出干粮分给几人,哥舒柔不想再吃干巴巴的馍,从靴子里抽出一柄小刀,去门口杀兔子了。
没多会儿,她拎着血淋淋已经穿在树枝上的兔子走进来,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那血极是鲜艳,衬得她五官更是明艳动人。
“哥舒姑娘,你……你脸上有血。”杨庭萱小声提醒她。
“哦。”哥舒柔不在意地用手背抹了下脸,将手里没皮的兔子架到了火上。
烤兔子的时候,谢卿便发挥自己的好口才,将秦氏与她丈夫悲惨的遭遇又复述了遍。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他说完,丢了一小块馍进嘴里。
杨庭萱身为忠良之后,最看不得这样的事,听谢卿说完就与哥舒柔一道跳了起来。
杨庭萱:“这矩州刺史简直胆大妄为,岂有此理!他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那些御史难道就这么干看着他作恶吗?”
哥舒柔:“太可恶了,这男人实在太可恶了!该阉了他!”
秦氏低头默默垂泪,她的儿子安儿枕在她膝上已经沉沉睡去。
厉渊仰头灌下一口烈酒,看了眼众人,视线最后落在杨庭萱脸上:“矩州刺史唐世业是我……是严相的得意门生,别说御史不敢参他,就是参了,严相也能扣下本子,颠倒黑白,反叫那御史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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