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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5)

作者:边想 时间:2019-02-08 13:44:03 标签:he 狗血

不是你被叫“娘”,你当然这么说!
谢卿瞪着男人背影,终究不敢呛回去,气鼓鼓捡起地上的山鸡等物,跟着进了屋。
好在吃过了晚饭,谢卿软语哄了阵儿,又陪着玩了会儿,厉馨便不再记恨他,又像之前那样亲昵地待他。
历家的小院里有两间可以睡人的竹屋,本是厉渊父子睡一间,谢卿睡一间。可睡了几晚后厉馨便怎么也不愿跟厉渊睡,说爹爹太胖,挤到他了。厉渊身材高大,猿臂蜂腰,躺在床上一人便要占去大半,翻个身地动山摇,也不怪孩子不乐意和他睡。谢卿忍笑忍到肚子抽筋,最后还是将厉馨接进了自己那屋住。睡了几日,一切如常。
等到谢卿习惯了山中的生活,开始觉得有些无聊的时候,厉渊便开始教他锄地播种,采摘山果,就像是一名经验老道的铁匠,誓要将他打磨成寻常男儿该有的样子。
谢曦这些年已经被养得生了懒骨,做过最苦的差事,也不过床上那点事。厉渊要他采个野果还行,锄地种菜这些可着实要了卿卿性命,锄两下歇一下,一天锄不了半亩地。第二天腰酸腿疼干脆就不下地,第三天好点了再去锄两下,第四天又不行了,如此循环往复。
到后来他干脆就装病不去地里了,整日在家逗孩子哼小曲好不快活。
可惜他的小聪明很快被厉渊发现,男人清晨提着他的领子将他不由分说丢进地里,还叫厉馨在旁盯着,让他不能偷懒。
谢卿气得七窍生烟,那之后每一锄头都像是锄在厉渊身上,高高举起,再狠狠落下。
如此几日,谢卿娇嫩的手掌磨出了血泡,脸也被晒的黑了一圈,吃饭的时候手抖得甚至夹不住菜。在一颗青菜半途掉到了桌上后,谢卿爆发了,筷子一撂,脸色黑沉道:“我不要再干活了!”
厉渊看也不看他,夹走桌上那棵孤单的青菜,送进了自己嘴里。
“那就没饭吃。”
谢卿见他如此冷硬,语气更委屈几分:“我白日里在地里干活,还要分心照看馨儿,晚上洗碗洗衣,加哄孩子睡觉。你万事不管,早早出门,傍晚归家,好的时候带两只山鸡回来,不好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我做的不比你少,凭什么我要休息两日就没饭吃呀?”
厉馨眼珠子转悠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很有眼力见的低头默默扒饭,一点多余的声音都不发出。
厉渊咽下口中食物,冷声道:“你之前装病,我让你做了哪样?”
谢卿有些心虚地睫毛轻颤,错开了视线:“头,头一日我是真的难受的……”
“你歇了五六日,把好不容易驱走懒骨头又给惯了起来。”厉渊语气愈加严厉,“这里不是谢春楼,没人娇惯着你,普通人家过日子就是这般辛苦。人人如此,为何就你受不得?”
并没有人娇惯过他。
谢卿心中一刺,倏地抬头直视对方,却咬紧了牙一声不吭,只是狠狠看着。
厉渊以为他不服,又说:“我日日早出晚归,并非在山中闲逛。每日打到的皮子,无论好坏我都会送到镇上皮货铺供他们挑选,以换银钱。”他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拍着桌上,“你若不信,明日可与我同去。”
谢卿被他拍的一瑟缩,心里害怕,嘴上还要嘴硬:“那你……那你之前又没与我说。”
厉渊不再理他,重新端起碗大口扒拉起来。
谢卿被他晾着好不尴尬,抿了抿唇,挣扎片刻,重新执起了筷子。
犟也犟不过,脾气也白发。吃完了饭,谢卿一如往常站起来乖乖收拾碗筷,晚上也仍是哄着厉馨睡觉。
翌日一早,厉渊拍醒谢卿,说自己昨日山鸡野兔打多了,家里吃不了这些,打算带到镇上集市去卖,问他要不要同去。
谢卿自来到这里,在山中待了已有大半个月,除了厉渊、厉馨再没见过第三个人,脑袋还没清醒呢,头就忙不迭点了下去。
一番洗漱,两个人带着厉馨天蒙蒙亮时出的门,走了一个时辰才到镇上。
水谷村隶属江阳镇,在巫州不算大镇,但也有几分热闹。谢卿一进镇子就左顾右望,对任何事物都新奇不已。
厉渊在集市上占了个位置,货物摆开,便招呼着谢卿坐了下来。
摆摊卖货的事谢卿不熟悉,只负责在旁边带孩子。
这样坐了半日,货物在晌午前便卖的差不多了。还剩一只卖相不好,也说不上名字的野鸟,厉渊站起身,已经打算收摊了。
许是早上醒的太早,没有睡够,厉馨趴在谢卿肩头吮着手指睡了一上午,到这会儿还没有醒。
谢卿抱着孩子跟着起身,才站稳,摊前停下一辆牛车,老远就能闻到车里飘出的浓浓脂粉味。
这股香气加上牛车上花哨的装饰,让谢卿这个“过来人”很快意识到了车主人的身份——必定不是个良家子。
车帘被一双葱白柔荑掀开,车里坐着的人一如谢卿想象,是个姿容艳美的风尘女子。
“厉大哥!”女子惊喜地叫着厉渊,“你可算回来了。”
厉渊朝她点头道:“月初刚回来。”
女子含笑望着他,可当真是含情脉脉:“看来你已经做完自己想做的事了。”
“是,全都已经做完了。”
他们这样你来我往的说着,谢卿在旁边越听越生气。
和一个风尘女子这样熟悉,这必定就是厉渊的老相好了。
他竟然真有姘头,臭不要脸,还骗他说来镇上就是卖皮货的,骗鬼呢!
厉渊不是话多的人,很快便没了话题,女子咬了咬唇,瞧见地上的那只鸟,问他:“这只卖吗?”厉渊道:“卖。”
“那我要了。”女子偏头朝车夫嘱咐一声,对方跳下车辕,将那只死鸟从地上拎了起来。
“给。”女子手里捏着块香帕,攥着几枚铜板伸了出来。
厉渊刚要去接,谢卿一步挡在他身前,先一步接过了。
“多谢这位姑娘惠顾。”他长得漂亮,男生女相,要不是声音不似女儿家,乍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哪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女子有些愣怔地看着他,半天忘了松手。“姑娘?”
女子猛一醒神,铜板落入谢卿手心。
她颇有些不舍地放下车帘,一双眼还黏在厉渊身上:“厉大哥,那我走了。”
厉渊朝她抱了抱拳:“慢走。”
卖完东西,厉渊带着谢卿逛了逛集市,挑了两块料子,打算让王寡妇给馨儿做几件衣服。小孩子长得快,之前的衣服已经有点不合身了。
“姐夫,刚才那是谁?”
厉渊付着钱,一句话将他打了回去:“和你无关。”
谢卿一噎,气得胸疼。
别人那里是温言软语,到我就是冷言冷语,大家都是睡过的关系,我难道比她差吗?
谢卿一路闷闷不乐,坠在厉渊后面走着,越坠越远。
厉渊半路回头一看,见他拉开老远,还以为他是累了,停下来等他走近,从他手里接过了馨儿。
“我来吧。”
馨儿拧着眉,哼唧了两声,趴在厉渊肩上又睡过去了。
谢卿手上一轻,这才感到胳膊酸胀不已。
他盯着前方厉渊的背影,重重心事忽地拨云见日,生出一个绝妙的主意来。
厉渊对那女子好,是因为他们是姘头,对他不好,是因为他们如今做不成姘头。
那只要他们成了姘头,盖了一条棉被,是不是厉渊就不会逼他干活对他那么冷淡了?


第七章
夜深人静,黑灯瞎火。
厉馨敞着两条短腿,四仰八叉睡在床上。谢卿悄悄起身,没惊动到他半分,极其小心地下了地,蹑手蹑脚往门外走去。
他望着厉渊那间屋子的房门,又看了看天上的明月,裹紧身上的外袍,一溜烟跑了过去。
天气渐热,厉渊睡觉时关门不关窗,给了谢卿很多方便。他从窗户支开的缝隙中钻进去,艰难翻进屋里,再是如同做贼般一步一停地向着厉渊的床铺摸去。
到了床前,借着屋外月光,他看到厉渊背对着他安静卧在床上,身体起伏,鼻息平稳。
谢卿见他睡得这么沉,脸上一喜,手脚利索地去解身上的衣服。他里面什么都没穿,外袍落地,他就跟一尾白鱼般顺溜,光滑。
手指捏住被角,谢卿呲溜一下就钻了进去,柔软的身子贴着厉渊结实宽厚的背脊,手刚要探到前面摸男人的胸,手腕突然被大力扼住,惊得他痛呼一声,腕骨都像是要碎了。
“姐,姐夫?”
黑暗里男人翻了个身,恶虎般的眼眸黑沉沉地盯着他:“你半夜不睡觉,到我床上做什么?”
谢卿心里有些害怕,但又本能地觉得厉渊不会真的伤害他。
“姐夫,我来……我来陪你睡觉啊。”他干笑着,大着胆子贴过去,直往厉渊怀里钻。
初夏的天气本就闷热,再被这样一贴,简直要热得冒火。
谢卿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光滑的肌肤上蒙着一层细汗,将厉渊的掌心也染得一片汗湿,几乎要抓不住他。
“滚出去!”厉渊粗鲁地扯开他,像从身上撕下一条狗皮膏药那样将他撕了下来。
谢卿在被子里挣扎,紧紧抱住厉渊的手不肯松开。
他有些心不甘,这都送上门了,厉渊竟然连尝都不尝一口,要不是他俩睡过,他简直要以为对方是不是个站不起来的了。
“姐夫,你、你别赶我……”他急了,同时还有些气,“你去妓院睡女人,不若在家睡我,我还不要钱……你看我这张脸,不好看吗?你可以把我当做姐姐啊——”
他最后一个字余音未消,就化作一声尖叫,连人带被子被踹到了床下。
身下垫着被子其实不如何痛,但谢卿还是因为羞恼而红了眼眶。他被彻彻底底的拒绝了,厉渊不要他。他其实不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但仍是被这一认知打击的不行。
厉渊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以谢卿的目力自是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双含着冷光的眼眸仍是叫他胆寒。
“你永远比不上你姐姐。”
谢卿不可抑制地抖了抖,瞬间想要缩成一团躲进被子里。
厉渊指着门口,又说了一遍:“滚出去。”
谢卿刚才还有些怕他,现在又神奇地什么都不怕了。
“走就走!”他自缠成一团的被子里站起身,裸着身体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甩了甩,穿到身上,临走前还瞪了厉渊一眼。
白给你肏不肏,你以为我稀罕你那根要命的驴屌呢?假正经!
他偷偷摸摸从窗户翻入,又气势汹汹自门里出来,前后也就一炷香的功夫。
等出了门,他就彻底憋不住了,每一步都像是要在地上踩个窟窿,由慢渐快,最后奔出院门,跑到竹林深处发泄去了。
他捡起地上的一根竹条,不断抽打周身的一切,草地、树木,甚至一块不起眼的大石头,都成了他泄愤的对象。
“臭不要脸的,还跟我提姐姐!”他脸色煞白,偏偏一双眼红的跟兔子一样,“我怎么了?我就是比不上姐姐,难道还比不上那个野女人吗?一样是做那种事,你能跟她睡不跟我睡?装什么正人君子!”
比起来路不明的野女人,姐姐肯定也是更乐意他占住这个“姘头”位置的啊,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谢卿发泄了一阵,气喘吁吁蹲到地上,手上竹条划拉着地面,声音忽地低落下来。
“我也没想和姐姐比啊……”
这样尴尬地被踹下床,毫不留情的当面拒绝,要是旁人早就自觉颜面扫地,不说避着对方,总要有两日不敢上前说话的。
但谢卿偏偏不,他脸皮极厚,再丢脸的事只要一个晚上就能抛到脑后。在竹林里发过脾气,第二天他就跟个没事人一样,照样和厉渊一桌吃饭,对他的态度和以前并无不同。好似昨夜不过是被鬼上了身,今日被烈阳一照,鬼影消散,便恢复神智什么也记不得了。
所幸厉渊比他还要不记事,吃完了早饭,摸摸儿子的脑袋,如往常一般出门了,既没有对谢卿摆脸色,也没有就昨夜的事责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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