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作者:边想
时间:2019-02-08 13:44:03
标签:he 狗血
十二年前,谢卿代替自家姐姐被人牙子卖进了青楼;十二年后,他在青楼遇见了自己的姐夫。
前期狗血,后期涉及朝堂争斗。
异族混血大姐夫X厚脸皮小舅子,狗血he
第一章
谢卿是谢春楼唯一的小倌,十二岁接客至今已有八载。
老鸨辛妈妈并不喜欢他,大多客人也不过是点他尝个鲜,试过了之后就没什么大兴趣了。
他一直是个倔脾气,本就接不到几个客人,还一有个不痛快就要将人踹下床。辛妈妈气得恨不得打断他的腿,又顾忌着这样还要给他花钱治病,伤着也不能接客,思前想后只能将他丢进笼子里当牲畜一般苦熬着。
辛妈妈讨厌他,是因为自己本来要买的是个女娃,谁知道接手脱裤子一看,竟然是个带把的!养了两年,她不知道抽断了多少根柳条,才将他调教的稍稍上得了台面。
然而辛妈妈终究意难平,谢卿这长相要是个女娃,必定能成为他们楼里的花魁娘子。可他偏偏是个男子,男身并不值钱,能接客的年岁也断,老了骨头硬了胡子长出来了,就是敷再厚的粉客人们都不喜欢了。
谢春楼开在一座边陲小镇上,边境各族间贸易往来频繁,异邦人亦不少见。
因此当厉渊踏进谢春楼时,并没有人对他有别于中原人的长相投去惊奇的目光。辛妈妈只是颇为挑剔地打量着他沾满沙尘的披风,以及那一身稍显寒酸的衣衫鞋履。
穷鬼。
她目光在对方腰间的酒壶上顿了顿,心里补上一句,还是个穷酒鬼。视线滑过男人另一侧腰,她一下子定住,收起鄙夷的目光,再不敢生出怠慢的心。
男人腰间配着一把雁翅刀,与他风尘仆仆的模样相反,周身黑亮洁净,看得出经常保养,并且隐隐散发着凛冽的杀意,是一柄饮过人血的宝刀。
辛妈妈整了整自己并不凌乱的发髻,婀娜地扭着臀上前接待。
“客人,第一回来啊?想要找个什么样的?有心仪的吗?”
男人高鼻深目,头发微微卷曲,是深深的褐色,双唇和下颚的曲线几乎要淹没在浓密的络腮胡里。
他瞧着有些醉醺醺,说话间还不忘解开腰间酒壶喝上一口:“没有,随便来一个。”声音倒是比他看上去要年轻一些,不过十分低沉,就像是被腰间的烧刀子经年累月烧哑了声线一般。
“快点。”他不耐烦地催促着。
辛妈妈忙不迭应声:“是是是,您往这边走……”
她领着男人一路行到内院,经过谢卿的笼子时,谢卿仿佛像是见到救星般拼命向他们这边伸出了手。
“妈妈!妈妈,给我水吧!我好渴!”
谢卿是个能屈能伸的性子,脸皮也厚,认错极快,拍马极溜,好逸恶劳,娇生惯养。一个小倌不该有的节操品行,他占了个通透。
辛妈妈一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抓起靠在墙角的棍子就往笼子缝隙里捅。
“还要水?你怎么不死了算了?”她恶狠狠地用棍子捅着谢勤的身体,“你这个赔钱货,老娘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买下你!”
谢勤抱着头在狭小的铁笼里不住躲闪,嘴里一个劲儿求饶:“妈妈我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我要渴死了您就再也赚不回花在我身上的银子啦!”
辛妈妈被他嚎的越发生气:“你个臭小子,还敢提银子!老娘今天打死你!”
她手上正要用力,忽地手腕被人从后面抓住,止住了她的动作,让她再动不了分毫。
辛妈妈颤巍巍回过头,就见厉渊面无表情盯着她,前院是亮的,后院又是暗的,这样半明半暗的映照下,他的眼眸呈现出一种琥珀色的光泽。
像鬼一样。
“客,客人?”辛妈妈干笑着挣了挣,没挣开,笑脸一下子有些僵。
“他也是娼妓?”
辛妈妈点头:“他是我们楼的小倌。”
厉渊松开辛妈妈的手,将酒壶里的酒透过铁笼的缝隙,倒在了谢卿面前。谢卿只是愣了一瞬,就飞快凑上去用嘴接住酒液。结果酒太烈了,他喝了两口就止不住呛咳起来。
厉渊收回手,转而对还在愣怔的辛妈妈道:“我就要他了。”
谢卿平时也不招客人喜欢,现在都这幅狼狈的鬼样子了,竟然有人点他?辛妈妈被厉渊的口味震惊到了。
“他是……他是男的。”辛妈妈提醒他。
厉渊并不在意,目光落在谢卿身上,似乎是勾了勾唇角:“男人有什么不好?耐肏,还不会怀孕。”
谢卿用手背抹去唇上的酒液,闻言整个人抖了抖,由内而外升起一股恶寒。
辛妈妈本想带谢卿去做简单的清洗,但厉渊没让,他只是想解决欲望,并不在乎身下人到底长成什么样。对他来说谢卿不过是个方便的器具,是美是丑,是香是臭,他都是无所谓的。
谢卿两天未有进食,辛妈妈要折磨他,搓他的锐气,别说口粮,一口水都不会给他喝。渴了两天,厉渊的那壶酒是他喝过的唯一的东西。虽然呛烈,但一喝下去整个人都暖了,瞬间解了这荒漠苦寒。
他被辛妈妈从笼子里放出来,脚堪堪沾地,还没站直身子就被人拦腰抱起,扛上肩头。
一声惊呼堵在喉间,谢卿本就饿的胃疼,这下更是被顶着难受。颠了几步,他忍无可忍地干呕了起来,却什么也呕不出来。
他心里有些气,觉得厉渊真是个急色鬼,连让他洗漱干净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的功夫都等不及了。伺候完这个人,辛妈妈可能会直接让他回笼子里待着,到时候他不仅仍要饿肚子,还要含着满肚子精水饿肚子,想想都心酸。
辛妈妈在前面为厉渊开路,手脚利落地开了一间屋子的房门,正要进去点灯,被男人叫住了。
“你可以走了,今夜都不要来,明早再来送一些吃食。”
辛妈妈诺诺称是,脚步飞快地走了。
谢卿被随意地丢到床上,他没有那么好的目力,看不清黑暗里的景物,在床上滚了一圈,晕头转向的找不到北。
“轻点……”他按着自己被摔疼的肩膀,小声抱怨着。
他就是这样的,总是很不耐疼,客人要是弄疼了他,他必要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绝不憋着,就算被打也在所不惜。
厉渊就跟别听见谢卿说话似的,黑暗里显得很安静,他站在床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谢卿只能听到衣服落地的簌簌声,片刻后,高大的黑影笼过来,不由分说扒去他身上的衣物,将他按趴在了床上。
当厉渊灼热的阳物捅进谢卿身体深处时,谢卿难以忍受地惨叫了一声。说可怜都不足以形容,该说“凄惨”才是。
谢卿只这开头一下就明白了,这人也是个只顾自己爽的牲畜。这一晚上他不知道要死去活来多少回,明天早上辛妈妈过来,估计是来给他收尸的。
“好痛……你……你弄疼我了……”谢卿期期艾艾地责怪着对方的粗暴,黑暗里五指紧紧攥着身下的被褥,身子是止不住地颤抖。
那处一定是裂开了,他都听到水声了!
谢卿疼的飙泪,屋外月色一照,一张白净的脸上都是水光。他见厉渊不理睬他,依然故我,一根驴屌不知疲倦般的往他身体里捅,怒气随着疼痛急剧攀升。
“你……你到底会不会做啊!”他带着浓浓的哭音,额头抵着床铺,声音显得有些闷,“啊……我要……我要痛死了……你要把我肏死了……”
别个小倌妓子说这句话或许是出于情趣,是床上的荤话。谢卿不是,他是真的觉得自己马上要被戳个肠穿肚烂,死在床上了。
他这样示弱求饶,一般的男人或许早已心软,就算不停下,看在一夜夫妻的情分上,总也会软语哄两句。但厉渊偏偏不,他凶猛抽插的动作没有一丝停止的迹象,甚至随着自己欲望的攀升,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似乎他并不把谢卿当人看,谢卿说得也不是人话。
谢卿身后痛到麻木,双腿间粘稠一片。他大腿肌肉微微痉挛着,因为实在无法忍受这一连串像是要将人内脏都捅穿的力道,双腿不安分地挣动着,仿佛想要从厉渊的身下逃离。
厉渊感受到了他的意图,更用力地压制住他,不容他有半分拒绝。
“不……太深了……我……”谢卿满脸淌泪,仰着脆弱的脖颈,水汽氤氲的双眸大睁着,还想再叫些什么,从背后却猛地伸出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太吵了。”厉渊说了今晚在床上的第一句话。
“唔唔……”谢卿被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含糊的呻吟,他简直恨极了厉渊,不仅想踹他下床,更想在他身上咬上十七八口,让他也尝尝这痛到极致的滋味。
厉渊只顾自己舒爽,完全不顾谢卿死活。随着身体的变化,他挺进的动作越来越激烈,捂着谢卿脸上的手也越收越紧。
谢卿渐渐喘不过去来,要挣扎却挣不过男人的力气,只能在窒息中逐渐绷紧自己的身子。
最终,厉渊低吼着重重抵在谢卿身体深处,一股脑泄出了自个儿的精水。
一股一股,激得谢卿浑身乱颤,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唔唔!!”他睁到极限的眼眸瞳仁收缩着,杏仁状的眼角逼出一滴豆大的泪来。
随后厉渊脱力倒在了他身上,他得以自由呼吸,大口喘息着也倒到了床上。
那一晚果然不出谢卿所料,他被折腾的死去活来,一晚不得安宁。到了第二日天蒙蒙亮时,他就因为饥饿和疼痛从昏睡中清醒过来。
他颤颤巍巍撑起身,身旁的男人还在沉睡。
昨晚天黑光线差,他也没看仔细,这会儿粗粗看一眼,牲畜瞧着竟然还是个粟特人?
谢卿悄悄拉开被子,去看自己两腿间,结果看到一片白红相间已经干透的板结物。
他没好气地压下被子,在心里又狠狠骂了厉渊几声“牲畜”。
可能是他掀被子的动作有点大,也可能是武人天生机警,厉渊不知道何时醒的,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谢卿听到动静吓了一跳,一回身,与厉渊正正好四目相对,两人结结实实打了个照面。
厉渊见到他的脸,先是茫然了一瞬,接着伸出手探向他,竟是温柔地抚摸了上去。
“秀兰?”
谢卿古怪地任他摸着,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这个名字的出现。
他已经有十二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以为自己忘了,但当它出现的一刹那,仍是勾动了他心底深处的记忆,一分不少,一点不缺。原来他不是忘了,只是不敢去记。
“你……”他像是被人用利刃割开了喉咙,一个字都吐得艰难,脸色更是苍白如雪。
“你为什么认识她?”他一把攥住厉渊覆在他脸上的手掌。
第二章
谢卿原本不叫谢卿,辛妈妈嫌他之前的名字难听,这才改成了这么个名。
他原本也不该长在这楼里,八岁那年家乡大旱,地里颗粒无收,眼看要缴不出税,养不活一家人,谢卿的爹娘没了法子,只好忍痛卖女。
可谢卿不愿意,他与姐姐同胎而生,一向感情深厚,不愿就这样看着姐姐被卖。
他从小就是个鬼灵精,村里素有小霸王威名,最喜欢和其他孩子扮演大侠行侠仗义的游戏。
他才八岁,却想当一回大侠,救胞姐于水火。
他半夜潜进姐姐的屋子,在她惊呼前一把捂住她的嘴,接着将她绑了起来。
他一边绑,姐姐一边哭。
“姐,我听到了,爹娘说要卖了你。”
“你别怕,我保护你。”
“我不会有事的,半路一定能逃回来,你放心吧!”
谢秀兰望着弟弟不住摇头,口里塞着布团,她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谢卿冲她最后笑了笑,将她整个人塞进了角落的大柜子里。接着解开头发,换上了姐姐的衣物,躺到床上静静等着人伢子的到来。
谢卿的计划很顺利,可能对女儿心存愧疚,谢家父母看都没有多看“女儿”两眼,就让人牙子匆匆将他领走了。人牙子将谢卿锁住手脚丢上了马车,与其他孩子一起,几经转手,最后将他送进了谢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