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人陪她唱戏,就连胡利都没看她一眼,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有鼻子的玛丽姑姑嫌恶道:“赶紧去换衣物,你们几个臭死了,换完衣服去看病,别在这cos粪坑。”
玛丽姑姑还挺幽默,但无人笑得出来。
到了心理医生办公室后,黑瞳歩医生就望着他们连连摇头:“我不是说了要好好休息病才能好吗,你们怎么又不睡觉?”
“尤其是你——”
歩医指着胡利道:“你竟然还开始自残了,这样下去不行。你病的那么重,我怕你今晚就会自杀,除非……”
他的欲言又止成功在胡利眼底点燃一抹亮光,胡利像是抓住了救命浮木般道:“歩医生,除非什么?!”
“你们先出去,记得把门关好。”
歩医对护士参与者们摆摆手,赶他们离开心理医生办公室。
待护士全都走干净后,歩医才道:“除非我今天就让你出院。”
这下心理医生办公室剩余的人全都看向了歩医,吕朔问他:“可我们不是得等完成七天治疗后才能出院吗”
“是啊。”歩医点头,“不过我可以提前把病愈证明开给你们,这样你们今天就能出院了。”
陈云冷静地提醒其他人:“拿到病愈证明可以出院,但出院不一定等于通关。”
胡利却看也不看她,询问歩医:“那歩医生,我要怎么样做您才会提前给我开病愈证明呢?”
“很简单。”歩医往后一靠,黑笔在指尖转动,“你们找到病愈证明单子拿来给我,我偷偷帮你们签字就行。”
胡利不敢相信:“这样也行?”
“我是你们的主治医生,你在治疗期间死在医院里,传出去对我名誉有损。”歩医也给出的论据条理清晰,逻辑严密,“所以你要死还是死外面比较好。”
陈云闻言又问:“你是医生,你手上没有病愈证明单子吗?”
“当然没有。”“医院为了防止我们医生私下收受病人的贿赂随意开出病愈证明,从来不让我们私拿病愈证明单子,一般都是玛丽姑姑送来,我们只负责签名而已。”
萧斯宇却同样觉着不对劲:“那你给我们开了病愈证明,我们出院后又自杀死了,不也是证明你医术不精,没把我们治好吗?”
“你说的有道理,那我还是不给你们签名了。”歩医似乎厌极了有人说他医术不精,他将黑笔重重搁在桌面上,寒声道,“你们等治疗结束再出去吧。”
“别啊——!”胡利转着轮椅椅轮凑到歩医面前,“歩医生歩医生您别理她,您救救我帮我,我想提前出院呢。”
歩医道:“那你就去找吧。”
“我马上去!”胡利说,“您知道病愈证明打印部在哪吗?”
胡利记得玛丽姑姑提过一嘴病愈证明打印部的人周末不上班,所以要等第八天周一了才能给他们开病愈证明。
歩医不耐烦:“自己找。”
说罢,歩医就把护士们重新叫进了心理医生办公室,公布今天的治疗方案——让所有病患参与者合唱一曲《欢乐颂》,说是为了通过美好动听的旋律唤醒他们对生命的渴望,对自由的向往。
而这里谁不想活下去呢?
于是这首歌还真被他们唱出了真情实感,其中又以最接近死亡的胡利唱得最为卖力。
曲毕,他便开始寻找病愈证明打印部。
萧斯宇、陈云和吕朔他们虽觉得歩医的话处处不对,却也在寻找,因为什么都不做的话,他们第七天夜晚也会进入死亡阶段,届时他们面临的处境和此刻的胡利是一样的。
但是青山精神病院的地图的就挂在院长画像右下角的墙上,他们早在第一天来到这里时已经看过了,上面根本没有什么病愈证明打印部,他们在这呆了那么久,天天在医院里晃荡,也没见着找到什么隐藏的暗室,那病愈证明打印部会在哪呢?
第166章
病患参与者们满腹疑惑,护士参与者们也很奇怪,他们没听到歩医在心理医生办公室里和病患参与者们说了什么,只见到他们在唱完大合唱后就分散开来,左看看右翻翻,似乎在医院里寻找什么东西。
郎祺直接问了,他问的是一楼离他最近的卞宇宸:“你们在找东西吗?”
卞宇宸回答他:“是的。”
郎祺:“找什么啊?”
“在找……”卞宇宸微做停顿,“一间暗室吧。”
郎祺讶然,目光四处张望,奇怪道:“这座医院里还有暗室吗?”
彼时胡利正在二楼。
没了小腿坐上轮椅后,他反倒享受到了和谢印雪一样的待遇——去哪都时刻有人帮忙推轮椅。
推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苏寻兰,说是为昨晚没能帮上忙的事道歉。
可她有什么好道歉的呢?
昨晚所有病患参与者中只有她陪着胡利出来找护士了,虽然刚出门没多久就被自己幻象里的病人鬼怪袭击磕伤了脑袋,晕倒在地,但也是一片好心,胡利哪能恩将仇报再去说她什么?
何况胡利被那条人头虫身的怪物生生啃食掉小腿后,他同样痛晕过去完全没了意识,等他醒来时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人也坐在轮椅上,第四夜就在他闭眼睁眼间过去,证明苏寻兰昨晚可能确实是晕了。
只不过从今天医生的评价来看,晕过去不等同于睡着,反而因为晕厥,他失去了一整晚的行动时间,既没找到护士拿药,更无法去找谢印雪寻求帮忙。
想到自己今晚一定会进入死亡阶段,胡利就越发烦躁,也更急切地想找到病愈证明打印部在哪。
“对了,你昨晚想和我说的秘密是什么?”他问苏寻兰,“你知道病愈证明打印部在哪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个人肯定知道。”
苏寻兰弯下身体,嘴唇贴着胡利的耳朵悄声道。
但她此举并没有任何勾引或暧昧的意思,好像她这样做,只是为了用最小的声音说出两人都能听见的话:“这也是我昨晚想和你说的秘密。”
胡利问:“是谁?谢印雪吗?”
他暂时只想得到谢印雪。
苏寻兰却道:“不是谢印雪,他是……”
最后的人名苏寻兰没有宣之于口,她只是直起身体,用下巴指向一楼站在郎祺身边的人——卞宇宸。
胡利皱眉,满脸狐疑:“是他?”
“是。”苏寻兰的声音仍旧很低,“他就是歩医生口中,那个疯掉的护士。”
“你仔细想想……”
胡利闻言没有应声,苏寻兰以为他不信自己的话,便说出了几条显而易见的线索,譬如玛丽姑姑只叫卞宇宸一个病患叠字小名这事提示胡利,最后不忘来手挑拨离间:“唉,要不是他瞒着我们,可能你也不会少吃一天药,比我们这些人更早进入死亡阶段。”
听到这里,胡利眼中恨意浮现。
差使苏寻兰道:“你推我下去,我要找他问清楚直接去问病愈证明打印部在哪。”
“好。”苏寻兰推着胡利走向电梯,在胡利看不见的背后扬起唇角。
而医院一楼,陈云、萧斯宇和吕朔等人也在,他们找了一个小时没有头绪,停下休息望着墙上的青山精神病院地图时,陡然反应过来一件事——他们似乎被玛丽姑姑绕进去了。
歩医生说过让他们去找病愈证明单子,却没说让他们去病愈证明打印部找,玛丽姑姑是能骗人的,医生却必须说实话,所以医院里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病愈证明打印部,他们要找的,是病愈证明单子本身。
想通这一点后,再去找病愈证明单子就变得简单许多了。
那东西由玛丽姑姑保管,它应该会藏在一个玛丽姑姑时常注意,他们这些参与者却不会过多留意的地方。
陈云的视线从青山精神病院的地图上移开,随后往旁边挪动,最终停留在离地图不远的,青山精神病院院长画像上——她觉得,病愈证明单子就在院长画像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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