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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
下章锁章是长佩发神经把别人的文bug到这篇文里了,可直接跳过,不影响阅读。
已提交处理,此条【重要】还在就是长佩还没处理ORZ
第62章 我们还有可能吗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如果信得过,不妨告诉我。”何月逐诚恳望着陈青获,很少有人忍心对他那双澄澈的眼睛撒谎。
吴砚之就是很清楚这点,因而心脏跳得飞快。他在隔壁,倚靠着白墙,右手悄悄按住了胸口。发觉哪怕撕掉了所有感情,他依旧,依旧期待着陈青获吐出某个答案。
可是连歪瓜裂枣都否认了陈青获,还能有什么误会。
万一呢。可是万一呢。
陈青获抬起眼:“何月逐,你似乎喜欢把人往好处想。”
何月逐定定凝着他,他继而笑道:“可惜没有误会,我就是薄情下流的狐狸。”
何月逐即答:“你在说谎。”
陈青获耸耸肩,字里话里仍然在笑:“你不要以为自己真的什么都知道。”
与此同时吴砚之轻轻闭上眼,右手放开胸口。他真蠢。
“......”何月逐视线在陈青获脸上以及陈青获身后的墙体飘忽,他知道吴砚之全听见了,“那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伤害他?”
“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陈青获狡黠的狐狸眼挑衅注视他,“换言之...我为什么要和你说真话。”
“这。因为...我们是小蛇的朋友,以及家人。我们和他一起经历了很多...”
陈青获嗤声一笑,把厚重的家庭相册摔在沙发上,打断他:“你以为给我看这个,我就会相信你们的说辞?如果你们真的善待他,会把他打成血肉模糊?”
“...这。”何月逐彻底语塞。
陈青获眯起眼:“你也解释不清,是吧。”
“道友。”吴端忽地开口,嘴角似笑非笑,“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世事从来不是非此即彼。”
何月逐也明白过来:“陈青获。事实,未必就是真相。”
陈青获一怔,扯开嘴角嗤笑:“可惜真相,往往见不得光。”
何月逐欲言又止,但最终作罢,陈青获还是那副不正经的轻浮模样。可就是此刻他确信,哪怕没有误会,陈青获一定有难言之隐。
“行了。”陈青获收回五条尾巴,双手揣进兜里,掏出那条名牌丝巾抛在沙发上,“这东西我要不起。”
“你要走了吗。”何月逐问,“你还剩一次提问机会。”
陈青获笑道:“留着吧。如果你们真的善待他,我们还会见面的。”
他转身朝门口走去,走出两步又侧头:“还有,他不会再和你们亲密接触。我不允许。”
“亲密接触?什么亲密接触?”仔细一想不会是变成戒指套在他们手上吧,何月逐很无奈,“你放心好了,我们物种都不同.....”
男人陈青获却已经原地消失,变成一只粉色小狐狸窜出了门去。
何月逐苦笑:“陈青获。你明明很在乎他。”
两步上前把门阖上,而后拐进隔壁书房,书房里空空荡荡,果不其然找不见吴砚之。转了一圈最后在地上发现,小蛇已经自闭成墙角一枚咬尾蛇戒指。
何月逐拾起戒指:“怎么又变成戒指了?难道你想回道观打工了?”
“...”
小蛇好像死了一样,寂静得仿佛真是枚陨铁打造的装饰戒指。
何月逐笑脸盈盈:“是不是不想再见到他了?”
“.......”
小蛇一千年前和他们接触时,就是这个状态。放弃思考,放弃感情,做一台全听指令而后执行的机器。后来和他们相处久了,渐渐才理解了人类的七情六欲,却也只学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没事,你留在道观吧。留在这里,再也不会有狐狸精伤害你。”何月逐把他放在藤椅上,一晃神,吴砚之环抱小腿,脑袋埋在双膝间。
“这一千年。”吴砚之兀地开口,“我跟着你们,是自愿。”
何月逐轻声:“嗯。我知道。”
吴砚之把脸埋在膝间更深:“从前陈青获说,如果我去往人间,就会懂他。”
吴砚之贫瘠的人类语言系统不允许他一连串说太多句子,悠扬奇诡的妖怪语直接传进何月逐的识海:「一度我真的以为是我理解错意,我以为他说的什么白首偕老,本来就是要和我决裂的意思。直到见过你和那个道士的悲欢离合,我才知道白首偕老,是愿意与对方共度一生、至死不渝的承诺。」
吴砚之抬起脸,面无表情,只有眼圈一点微红能看出他的情绪,“陈青获这个畜生连人类都不如。”
“畜生...”何月逐坐到他对面,“你想听听我对陈青获的评价吗?”
“不想。”
“陈青获不是什么正经的老实人,甚至有点轻浮,但是他心思缜密,每句话都话里有话。我看得出他时刻在提防着谁。”
吴砚之才不想听陈青获的好话:“今天就是白费力气。”
“怎么会是白费力气呢。”何月逐竖起一根手指,“今天至少证明了一件事,陈青获很在乎你,而且在乎得不得了。”
“我只听见他承认自己下贱。”
何月逐苦笑着摇了摇头:“小蛇,事实未必是真相。刚刚就在我这么说的时候,陈青获明显地动摇了。”
“那又怎样。”
“我猜,他说不定也有万不得已的原因。”
吴砚之嗤笑:“呵。哪有什么万不得已,只有虚与委蛇。”
“就算虚与委蛇,一定也有原因,说不定还有幕后主使。”
.................有道理。
有道理!吴砚之才不会一蹶不振,顿时又有下山的动力。原因和主使,他要全揪出来,然后和陈青获一起埋了。
*
陈青获回到囹圄的时候,吴砚之已经静候多时了。现在起他要潜伏陈青获身边,直到找到真相。所以还得佯装成一副被蛊惑的模样,双目无神泡在浴池里,空洞注视着空气里的尘埃。
陈青获抓住胳膊把他捞出水,鼻尖埋在他颈窝里,吻去他身上的水渍:“一天不见,有没想我?”
吴砚之沉默地避开他的视线,而今他深谙如何惩罚陈青获,就是视而不见。
陈青获把沙哑的嗓音灌进他耳边:“说想。”
这句是[蛊惑]。
“...想。”吴砚之配合他出演。
陈青获笑了,一拥入怀:“我也想你。”
拥入了怀,却又叹气。空气莫名变得酸重,像雨季即将腐烂的杏果,“现在你有家人,有朋友,还有新欢, 不缺我了,是不是。”
新欢?新欢是谁?
陈青获拦腰把他抱起,两步走出浴室,登上床榻:“我不允许。”
新欢不会是毕方吧。
陈青获自上而下俯视他,眼中泛着灼热的光:“我看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好幸福。以后[囹圄]也是我们的家了,你想要什么,花园、树林、洞庭湖,我都可以构造。”
“......”别理他。
却很难不想起何月逐的句子:陈青获很在乎他…在乎得不得了。人前可能是演戏,但人后呢、现在呢,陈青获似乎真的、真的心里还有他。
他的冷淡却浇灭了陈青获眼里的光,取而代之的是一团黑色而疯狂的火焰。
陈青获猛地收紧手臂,欺身撬开他的唇瓣,强制性的亲吻与舌纠缠在一起。与其说是吻,更像是劫掠,他唇上的力道越来愈重,想逼迫吴砚之反咬他一口。
“.....”别理他。
吴砚之勉强睁眼看他,陈青获赤金色的眸子湿润如覆了雨幕:“我们还有可能吗。”
这句是[蛊惑]。
“没有。”吴砚之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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