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石涅!”俞昆终于有开口的机会了,“我们从来没有瞒着你,我们无数次提请融入人间,都被你否了。不是吗。”
“......”吴砚之根本懒得和他解释。
“人间日新月异,变化翻天覆地。一百年前战火四起,这片大地都危在旦夕,如果不是我们四处奔走,抢救古籍...《山海经》也不会留存至今。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同胞。”
“还冠冕堂皇呢。”陈青获嗤声笑道,“抢救古籍?你敢说你们优先抢救的,不是《逍遥游》、《韩非子》还有记载饕餮鼎鼎大名的《左传》《史记》《吕氏春秋》?未来流传于世的只剩这几本,你们的地位可节节攀升啊。”
“......”陈青获那点敝帚自珍的小聪明,让俞昆厌恶至极。
吴砚之有自己的判断,刚想开口,天空忽地黑压压暗了下来。
朝窗外看去,他的瞳孔骤然缩紧:“....[翱]?”
妖怪,好多妖怪。形形色色的[翱]扑扇着翅膀,密密麻麻填满了天际。以至于仿佛乌云密布,不时就要落雨。
姚桃愕然:“这是...怎么回事...”
五分钟后,浮川市国际机场响起应急播报:
“各位旅客请注意:因机场上空出现大规模鸟群迁徙,严重影响飞行安全。根据民航局的相关规定,所有航班暂停登机及起飞。我们正密切监控情况,待空域安全后恢复航班。给您带来不便,敬请谅解。请留意后续通知或联系客服了解详情..........”
姚桃俞昆对视一眼,无不脸色死黑:“快叫毕方出来维持秩序...这影响太大了...”
在[背着巴蛇说小话]软硬兼施喊了十分钟,毕方姗姗来迟:「谢邀。人在美国,刚下飞机。」
「?」
「呵呵...找了一个毕方爱好者导游,只要跟着他,我就不会消失...哈哈哈...千万别太羡慕我...呵呵哈哈哈...」
“这家伙一定是得了癔症。”
与此同时,陈青获在[链锁]里召唤许小听:「怎么回事?!」
「不能让飞机起飞,拯救大兵汪亦白,你说的。」
「我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只把瓜放出去... 」许小听换上播音腔,「毕方惨遭打回原形,竟是与九尾狐争抢巴蛇芳心,狐鸟深夜大打出手,渣男前任浪子回头,深情同事默默守候,巴蛇究竟为谁春心暗许。——让感兴趣的来机场吃瓜...没想到,全来了。」
「......凭什么他是深情同事。」
「反正效果到了。赶紧给我涨薪!」
回头一看,吴砚之脸色凝重,俞昆面色苍白,而饕餮双手抱头,喃喃自语:“和我没关系...”
“和我没关系...”
“和我没关系..........”
陈青获苦笑:「这下,事情真闹大了。」
*
就这样被关进了[囹圄]。
姚桃、俞昆、毕一帆、吴砚之,还有陈青获。原本还应该有个许小听,陈青获一口咬定是受他指使,而代替手下坐牢来了。
男女混监大通铺,但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吴砚之愣愣靠在牢房角落,双臂抱胸,目中无神。
陈青获悄悄挪近,解开领口:“涅涅,冷不冷。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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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无厘头大闹了两章,下章要正经起来了!(存疑)
有宝子说很像幼儿园大乱斗!没错!因为他们本质上就是小动物而已!
感恩酬宾,微博发了个获老板的狐头团子抽奖,欢迎来抽~!
第82章 当妖怪谈论宇宙时
就这样被关进了[囹圄]。
[囹圄]牢房,男女混监大通铺。没有尽头,没有出口,只有不知起始、不知终结的漆黑。不论你往哪个方向逃窜,结局只有被黑暗吞噬.....
毕一帆双手抱头,瑟瑟发抖:“为什么...为什么连我也被抓了...”
姚桃抱膝蜷缩:“大鲲。我们被关进来几天了,我是不是要错过自己的演唱会了。”
俞昆套着鲨鱼兜帽——他的公文皮包里竟然放着鲨鱼连体睡衣,姚桃最近才知道——双眼一闭,与世无争:“别想了。还是想想新号的捏脸吧。”
“......”姚桃沉默半晌,埋进臂弯,“早知道就不搞事了。”
毕一帆腾地站起,挥舞双臂的模样有点疯狂:“不是?凭什么你们搞事,我却被抓了!?”
姚桃赏他一个白眼:“[上面]不是说了吗。铺天盖地的[翱]都以为你在机场开吟趴,不抓你抓谁。说你是石涅的深情同事...噗哈哈哈深情同事!”
“你能不能闭嘴!真tm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啊?你不是刚下飞机,人在美国吗。原来...”姚桃哧哧笑,“原来玩个gta就算畅游阿美利卡了啊!”
“饕餮、你还敢笑我!?看看你们搞的什么破事,搞得整个国际机场直接瘫痪!”
“还不是你被革职,[翱]都进入无政府状态了。”
“我被革职怪谁?!”毕一帆突然想起什么,脸色骤黑,缓缓看向黑暗深处,楚河汉界的对面,“陈青获......你tm怎么还活着...!!”
陈青获贴在吴砚之身边,尾巴乱摇:“冷不冷,冷不冷,冷不冷。要不要、要不要、要不要挂我身上。”
真tm奇了怪了。一片死寂里唯独陈青获不知道什么由来,心情好得出奇。毕一帆气得牙痒痒地咬。
吴砚之瞥陈青获一眼,后者嘴角弯弯,双眼眯成一套讨好的弧度。他还看不懂陈青获的假笑吗,陈青获在努力强打精神,想逗他开心。
吴砚之一点也不开心。
这是头一回,他以囚犯身份被关进这座司掌万年监狱。
被[囹圄]真正的主人,玄武。玄武如龙卷风过境,毫不讲理地摧毁了他和陈青获的湖畔小房子,也差点要摧毁歪瓜裂枣与狐甲乙丙丁。——吴砚之在他们被毁灭前一股脑塞进了身体。而后,自己连同陈青获,以及三个老同事被一屁股踹进牢房,忍受无边无际的黑暗。
万物归宁,光与影彻底沉寂,连星星都不见一粒。仿佛全部感官被厚重的黑色绒布紧紧包裹,呼吸困难。这即是[囹圄]的酷刑。
除非从外侧打开,囚徒永无法重见天日。
他有多郁闷,陈青获一定知道。为此,陈青获连尾巴都变出来了,明明自己都嫌弃自己一条尾巴丑陋:“你再不理我,尾巴就痿咯。”
“......”
他不说话,反而毕一帆的嘲笑从黑暗另一端传了过来:“怎么只剩一条尾巴啦,狐狸精你要不改名叫一尾狐吧!”
陈青获仿佛没听见,摇晃他的尾巴尖:“你再不说话,尾巴真的痿咯。你看你看。”
尾巴尖还真爆穗小麦似的垂了下去。陈青获可怜巴巴,唱曲追悼:“尾巴痿吧痿吧不是罪~”
“......”
“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
或许不论再过多少年,吴砚之都会被这招逗笑吧。
终于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扑进陈青获怀里抢走尾巴:“哼。给我立起来。”
嗯嗯,尾巴尖很听话,还真乖乖立了起来。吴砚之扬起脸,愠道:“你瞒着我找饕餮决斗,还偷了这么多妖祟。到底什么意思。”
“汪亦白被饕餮挟持了。我要救他。”陈青获和盘托出,扯起嘴角,“但我也想问,你没睡,是因为不信任我吗?”
吴砚之倏地语塞,陈青获好委屈,明明他才是满腹委屈的一个:“我说了,我没有原谅你。”
陈青获把他搂住,躺进黑暗里:“好啦,我知道。”
他知道吴砚之疑神疑鬼,患得患失。他知道吴砚之满肚子委屈和怨恨情有可原。毕竟吴砚之被他伤害过的心,像玻璃上的霜那样一碰就碎。
那条路,他别无选择,但一定是错。
“冷不冷,要不要挂我身上......”
“滚。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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