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13)
谢徐谦心知不能得寸进尺,谨慎赔笑说道,“我定酒店了,你先上车。”
事实上,跟谢徐谦去酒店才是真正高风险的事情。虽说也没有把床伴带回家的道理,但,具体情况具体处理,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商岳摘下帽子丢给谢徐谦,说了句“等着”就奔去旁边不远的便利店,不多久又提着袋子返回上车,“前面100米路口右转进小区。”
“……”
进展远超预期,谢徐谦克制着满心惊喜,立刻发动车子。他原本都做好了商岳会拂袖而去的最坏打算,可昨天红包上那句“拍完戏见”给了他必须要冒险一试的理由。
那似是在说:我给你庆祝。
实在太过动人,也太诱人了。
直至进门落锁前,谢徐谦都没讲过多余一句话。沉默的气氛让商岳心起几分紧张,他迅速环顾,庆幸自己今晨被噩梦惊醒就起来打扫了屋子。这是商岳租的房子,条件不错地段不佳但租金尚可,是去年才搬来的,若还在先前住的地方,也没可能把谢徐谦带进来。
“牙刷毛巾拖鞋,将就一下。”他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
谢徐谦却只看着他,多此一举的问,“我可以先吻你吗?”
“……”
又来了,又是这样深情款款像在与人认真恋爱的眼神语调,半点都不可信,却每每撩得人心痒。其实配合他也不难,但商岳不愿意,他觉得没必要,他怕会有人把假戏当真,即便他们都不再是懵懂心软的少年。
商岳丢开手里的袋子,欺身去吻谢徐谦,让身体尽可能贴近在一起,又意图昭然的将一条腿挤进他腿间。他吻得急色,谢徐谦却在拖沓节奏,由着他勾缠却不纵容到底,一时压制着侵略霸占,一时又节节退让着躲闪。商岳渐渐失去先机,近乎要被这撩人吻技驯服俘获。但谢徐谦放了他,偏头在他耳边低喘着说话,“我好像,高看我自己了。”
商岳已有些昏头,可顶在大腿上的东西和正在伸进他裤子里的手帮忙解释了这句没来由的说词。商岳躲了躲耳边湿热的气息,动手去解谢徐谦的皮带。两条舌头的纠缠换作别的在亲昵较量,暖气烘热的房间里,他们穿戴齐整的贴在一起相互手淫,恍惚竟还比赤身裸体的交合更令人心热情动。
高潮时不可避免的弄到彼此都一身狼藉,相互抵靠着缓回神来,商岳也懒得多事穿好裤子,转身抓过先前丢开的袋子,拿出里面的润滑液和保险套。
“还有话问没?”
商岳靠着沙发背面,问得风情又凉薄。他慢条斯理拆开保险套包装,拿出一个来塞进谢徐谦只堪堪挂在臀上的裤子后袋里。谢徐谦禁不住在他颈边咬上去,不轻不重的用牙齿摩挲着那一小块皮肉。商岳歪头将那一侧脖颈更多奉献出去,视线越过谢徐谦的肩膀看向他隐隐露出的股沟,便被引诱着去摸索揉捏。
谢徐谦由他轻薄,松口贴到他耳边询问,“你想上我?”
商岳呼吸加重,并不抱期望的反问,“你可以?”
谢徐谦闷笑着回应,“fuck me,baby.”
——tbc
作者说:下一章是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第14章 饮鸩
【本章描写:商岳x谢徐谦】
谢徐谦退后,撤开了所有与商岳的身体接触,但目光紧贴,情欲露骨,坦荡勾引。他站在他面前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丢开裤子前还不忘把刚才塞进口袋里的保险套拿出来。他重新走近他,去摸他腿间又被激起欲望神采的东西。眼角红痣似更艳丽起来,点缀着他眼中唇畔的笑,像是来诱人堕落的恶魔。
商岳不清楚自己此刻有否脸红,但确是心如擂鼓,不论呼吸或神智都乱了阵脚。他揽过谢徐谦的腰倾身去吻他的胸膛,然后是脖颈,最后到唇上,却未待加深就被推开。
“你不能穿着衣服干我。”谢徐谦说道,每个字都如火星落在心上。
身下物还拿捏在他手里,商岳头皮发麻的脱掉衣服狠狠丢开,“还有没有别的规矩?”
谢徐谦松开那根已是热硬的物什,拉扯下商岳还挂在胯上的裤子,用手中冰凉的小方片滑过他面庞、再拿到嘴边撕开,一边帮人穿戴一边出言挑衅,“让我爽咯。”
商岳红了眼睛,抓来润滑剂泄恨般直接挤在谢徐谦后腰上拿手抹开,一些被推向股缝,一些则顺着大腿往下流淌。谢徐谦没拆穿这举动间的慌乱,还奖励似的扳起他的下巴接吻。两人纠缠着倒进沙发里,狭窄空间只勉强够他们侧身相贴,发烫的胸膛靠着已经汗湿的后背,怒张肉刃也抵在沾满滑腻液体的臀上。商岳埋在谢徐谦肩窝闷声喘气,手从他腰际腿根流连到股间渐渐侵入,扩张动作令他们都有些难耐,只不过一方是生理上的应激反应,一方则是心理层面的喟叹。胶着磨合了不少时间,商岳抬起谢徐谦一条腿顶进去,温热窄道本能推拒、又竭力裹挟,进展的每分每寸都是在对彼此煎熬。他听见那把华丽的嗓子发出碎片般的颤音,感受着他在怀里浑身紧绷着直至发抖,便不可自抑的心起几分报复心理、可又不敢真正去逾矩冒犯。他在他肩头亲了亲,近乎带上了虔诚色彩,他抚摸进他大腿内侧揉捏安慰,试探着顶胯耸腰。
谢徐谦却瞥来轻佻浪荡的一眼,更加惹人恼火的说道,“大胆点,年轻人。”
恍惚有什么在胸腔里炸开?轰隆隆硝烟四起,滚烫灼热。
商岳再不能顾忌,放任了情欲支使行动,一时勇猛深入,一时轻快撩拨。他并不是个会玩花样的人,但也很懂得如何用此刻正钉在谢徐谦身体里的那根东西来取悦人。谢徐谦扬起脖子,发出或高或低的呻吟欢声,渐渐就变了调子,毫无遮掩的将沉沦情欲的感知诉诸于人。他颤着手往后去抓商岳的头发,艰难的转回头来索吻。商岳欣然回应,手底则更卖力的去关照谢徐谦支在腿间的性物。他们吻得磕磕绊绊,即便是呼吸艰难也执意的不肯分离。
“爽吗?”商岳问,他顶在前一刻让谢徐谦失声发抖的那处狠操着。谢徐谦便只将余力都放在抓着商岳头发的手上,眼红声颤的笑骂,“fuck!”
商岳也跟着笑,更加放开看力气,听凭差遣。
高潮过后的空白时段,他们维持着交合姿态挤在沙发里。
商岳依旧沉迷的在谢徐谦颈侧、肩头细密、轻柔的吻着,完全不记得他那些“不必做多余事”的准则和道理。他终于切身体会到了媒体常用来写谢徐谦的那句“颠倒众生”,而他体会到的又远超出那些字面上的空谈遐想。
谢徐谦不知商岳在想什么,只觉他此刻的举动颇为孩子气,本来是不想打断的,可后面还含着根东西,实在不怎么舒服。
“有烟吗?”谢徐谦拍了拍商岳的腿,沙哑音色听得人心痒不已。
“有。”商岳回了话,但没动。
谢徐谦不禁被逗笑,只耐着性子哄,“去拿来,乖了。”
“……”
商岳清醒回几分神智,便不再好意思继续赖着。他退出来拆掉保险套扔了,先扯了两张纸巾随便擦了擦、就起身找来烟丢给谢徐谦。
谢徐谦终于能舒展身体,但身长仍是超出沙发不少,便屈腿躺平点了根烟。商岳看不下去,捡起丢在一旁的衣服扔到他身上,谢徐谦笑着看过来,诚恳又戏谑的问道,“不好看吗?”
“……”
岂止是好看?但商岳无话可讲,立刻转身去浴室洗澡,未免给人看到已蹿上他耳根的古怪热气。等他收拾清爽出来,谢徐谦却还躺在沙发上没动。
“起来去洗澡,我给你拿衣服。”
谢徐谦转头见他穿着居家的T恤长裤,比上回长了不少的头发柔软的搭在前额,像是又小了几岁,也更显得落拓忧郁。谢徐谦知道他在复排《柳梢头》,这当然都是为角色所做的外形功课,却还是忍不住讲,“你这个样子,让我有种引诱了小朋友的犯罪感。”
商岳翻了个白眼,“你们家有30岁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