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空山拨开人潮,身后还跟着背后灵似的何景乐,这富二代见到他们俩同时出现就开始阴阳怪气:“哟,好久不见啊虞叶好。”
向空山警告似的回过头瞥了他一眼,后者顿时噤声,然后就听他说:“下周一要考试你知不知道?”
合着您把我拦在这儿,就是为了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虞叶好捂着腮帮子,痛苦点头:“我知道。”
向空山这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他又本能地想再多说几句,他把这种冲动归结为虞叶好的声音实在过于好听,于是强行没话找话地说:“那、那这次我要是考得比你好,你别又生气了。”
虞叶好:……
虞叶好:“我谢谢你!”
他一把推开碍事挡眼还不会说话的向空山,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只留下向空山有点迷茫地站在原地,旁边的何景乐也没走,只是这会儿也沉默了,一句话都没说。
良久,只听何景乐说:“向空山,你真棒。”
熟读并背诵拆散情侣一百条的小何心情现在挺复杂,硬要说,大概就是他辛辛苦苦修炼到满级,回头一看,发现对手还在新手村的恨铁不成钢,何景乐突然觉得自己也不用费尽心机拆散这两位了,反正有向空山这么个嘴,他俩能谈得时间长了才怪!
载着何景乐的车也离开了向空山的视线,更重要的是,他回到家,发现一直固定这个时间段在线的虞叶好头像也是灰的;在这个周五的傍晚,纯情少男向空山如同一个被抛弃的空巢老人,连独自做题的背影都显得十分萧索,他将今天和虞叶好那短短几句对话翻来覆去地嚼,也没觉出有什么不对,这不是挺正常的么?
提前打个预防针,省得虞叶好到时候因为没考过他又单方面宣布和他是死对头,多贴心啊,到底有哪儿不对?
向清竹又在隔壁拉琴,二胡声让向空山加倍心烦意乱,他索性站起来,大半夜不睡觉也不刷题,咣咣敲亲妹房门:“猪,出来,问你点事!”
他妹抱着琴惊疑不定地把门打开一条缝,上来就抢答:“碗刷了,作业写了,没玩手机,没有心动男孩!好了,你还想说什么?”
原本要张口的向空山:“……”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不得不放柔了语气,自认为低声下气地道:“清竹,哥咨询你个事。”
向清竹掏了掏耳朵,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啊?你说什么?啊?我好像没听清,你要干什么?”
“向清竹!”
“哦我知道了,你有事问我,说吧。”
向空山于是就斟酌片刻,隐去姓名,将困扰自己一晚上的问题给问了出口。
只听他深吸一口气,把整个经过娓娓道来:“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小何,他今天放学的时候……”
向清竹表情严肃,连连点头,在听完之后,精准地用一句话再度挑起了他哥的怒火,只听她问:
“哥,你说的这个朋友,到底是不是你自己?”
“……”
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记录成绩和对向空山的吐槽之外什么都没有》
《多 贴 心 啊》
第11章 被吓到了
眼看着亲哥的脸从红转绿再转黑,抿着嘴一声不吭,向清竹有点害怕地缩了缩脖子,终于说出了今晚的唯一一句人话:“呃,你这个问题…不是,小何问题很大啊。”
见向空山暂时还没有从冰山形态进化为究极火山形态,她深呼吸两口,给自己壮了壮胆,才接着说:“你说话的那个人…不是,小何说话那个人,是男是女啊?”
实在是她哥讲的故事掐头去尾,全文除了A就是B要么就是无辜路人甲,唯一出现姓名的叫小何,八成也是为了给自己甩锅杜撰的;就算向清竹自诩是金牌情感调解员,出了门能直接上婚姻保卫战当嘉宾,也实在没法通过这只言片语判断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但是机会只有一次,难得向空山这老狗比也有不会做的事,不能放过!
向清竹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充满期待地盯着向空山的脸,先是看到对方两道剑眉微蹙,像是非常困惑,紧接着张了张嘴,形象生动地朝她诠释了何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很重要吗?男的女的能有什么区别?”
她一口气儿没喘过来,差点背过去:“当然有!男生的话还好说,最多因为这事被你挑起胜负欲;要是小姑娘的话,我劝你…不是,我劝小何好自为之。”
向清竹每说一句话,中间就要磕巴一下,很明显对于故事主角到底是不是自己亲哥有自己的见解,只听她继续道:“像我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情窦初开,对人对事都很浪漫——”
“是吗?”向空山冷酷回答,无差别发表直男言论,“你我倒是看不出来。”
“……”向清竹敢怒不敢言,只好假装自己没听见,忍辱负重地继续给她哥当狗头军师,“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对你…对小何这种平时一出门拽的二五八万的还不怎么说话的冷酷男最有憧憬了,说不定还暗地里努力要和小何并肩,结果他倒好,还挑衅人家!就是先前有八百层滤镜,现在也该碎光了!”
那头向空山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高高挑起一边眉毛,掷地有声地答:“他?他要是对我有滤镜,那全涟江市人民都得排队找我认亲!”
向清竹:……
向空山:……
“所以,你的朋友其实就是你自己吧。”他妹抱着二胡,幽幽地说。
向空山拒绝回答,并且在向清竹欲说还休的眼神里,眼疾手快地将对方往屋里一推,带上了门。
他隔着门喊,像一个过河拆桥的死渣男:“大人的事你少管,练你的琴去!”
门嘭地一声在两人面前合上,向空山自己喂自己吃闭门羹,也没立刻走,而是独自倚在二楼的栏杆边,身后楼下是关了灯的客厅和厨房;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一盏昏黄没多大用的廊灯,他就那样像个门神似的杵在黑暗里,细细琢磨起了向清竹说的话来。
都说术业有专攻,他妹虽然学习不咋地,但这些年可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谈了好几场恋爱,还自以为瞒得天衣无缝,殊不知早就暴露得一清二楚。向空山年级第一从不白当,刚刚听对方说了一通,虽然情况完全和自己的对不上,面对的问题也早就超脱了课本之外,还是十分具有探索精神,试图立即举一反三,找出个说得过去的缘由来。
就像数学卷最后一道大题的最后一小问,虽然或许他不会解,可总要有一个标准答案吧。
处在朦胧的环境中,他漫无边际地想:虞叶好,标准青少年男性一个,按照向清竹说的情况,那应该被划在前一种的范畴里,但是好像又不能完全被概括,和虞叶好明争暗斗这一年多,对方记不记仇,那他可太清楚了。
记仇还小心眼,简直就是一等比放大的三岁幼儿园小孩儿。
所以他又想,那难道是第二种?
‘……对你这种平时一出门拽的二五八万的还不怎么说话的冷酷男最有憧憬了!’
倏然,这句话再度突兀地出现在了他脑海中,紧接着,仿佛凭空被安上了一百个扩音喇叭,开始来回滚动播放,聒噪程度简直顶得上节假日超市里放的好运来,而且还会自动缩句,缩着缩着,中间乱七八糟的形容词一概模糊,只剩下一句简单至极的——
‘对你,最有,憧憬了!’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的向空山在深夜里猛地打了个哆嗦。
但直到此刻,小山哥依然对此感到十分不屑一顾,尽管内心还是想要知道答案,也一概被他笼统打成某种类似数学题做不出一样的焦躁;并且还觉得,向清竹多半上辈子是干传销的,不然这辈子也不能这么会给人洗脑,三言两语的,连他都给带偏了二里地。
一场考试,分析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何景乐和虞叶好,一个纯傻帽一个看自己不顺眼,他又为什么要因为这两个人纠结,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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