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叶好:“……”
他现在突然又觉得向空山顺眼多了,最起码人家还真的相信他早恋,瞧瞧这帮人!
他气得跺脚:“你们爱信不信!”
“信什么呢。”忽然有人站在后门接话。
他们一回头,才发现是杨苑杰背着手站在后面,顿时作鸟雀状散开,不过还好杨苑杰没什么要训人的意思,他站在后门处,朝虞叶好招手:“好好,过来。”
虞叶好走过去,中途面不改色地踩了还在憋笑的余康哲一脚,在后者无声的呼痛中,他面不改色:“杨老师,怎么了?”
杨苑杰从兜里摸出来一张皱皱巴巴的数学卷子,指着最后一道题跟他讲:“昨晚看你不太懂,现在懂了没?”
学校里的数学类的竞赛一向是他在负责,再加上这次时间紧,只能从夹缝中抽时间补习。虞叶好被杨苑杰留在门外,将昨晚的题讲了个透彻,这才依依不舍地准备放人:“今天周五,放学不用补课,下周一继续。”
虞叶好顿时活过来了,他响亮地应了一声,结果杨苑杰像是早猜透了他在想什么,抬手就是一个不轻不重的脑瓜嘣:“放假也不能松懈,马上第一次月考了,这次也得是第一名!”
他嘻嘻笑着,应付过去了。等到晚上放学,余康哲自己收拾好书包,才看见虞叶好早早等在自己身边,“今天不补课,我跟你一块放学。”
两个人照例慢悠悠地朝外走,路上,虞叶好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隔壁数学竞赛不是也报了四个,怎么练的?”
“能怎么练,你怎么着他们怎么着呗。”
余康哲伸了个懒腰,不以为意,虞叶好却是若有所思,怪不得上次那么晚还能偶遇向空山。
说起这事,他就又想起来上次和蔺妍没说完的话,又是好一段时间不见,也不知道对方过得怎么样。
虞叶好站在门口和余康哲道别,正准备回家,结果就见何景乐大老远地喊他,身后站着神情冷冷淡淡的向空山和不知道在旁边喋喋不休说些什么的柯文曜。
他吸了一口凉气,看见这熟悉的三人配置,觉得牙又开始疼了。
再说回那边的何景乐,他回家冥思苦想俩礼拜,终于得出了一个震撼结论:是不是自己行事太猖狂,让虞叶好看出点什么来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心急如焚,急着想把自己摘出来,省的到时候计划没成,自己反倒被拉下水,那多没面子!
可是虞叶好最近准备数学竞赛,放学时间晚,他总是赶不上。
这次好不容易遇见了,他连忙叫住对方,一边喊着,一边逆着人潮朝这里靠近,还没等到近前,就迫不及待地说:“我真的没有拆散你和向空山的意思!”
身边众人:?
只见这高大的帅哥挤了挤眼,没挤出眼泪,只能继续勉勉强强装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我知道了,都是我的错,你们千万不要为了我闹别扭,我会退出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手里掏出来个手机,富二代果然不同凡响,当绿茶都要随身配bgm,响到刺耳的音乐开始乱放,唱到高潮处,何景乐决绝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路上,还能听见手机里放着:“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所有人沉默,在一片死寂中,虞叶好突然动了,他径直走到向空山面前,朝他伸手,语气冷静无比:“带手机没?”
向空山:“……没带,你要干嘛?”
虞叶好继续保持冷静,只是怎么看都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我打120,看看他们那儿收不收现成的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
何哥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第28章 试穿体验
裹挟着音乐的冷风终于把何景乐给吹走了,虞叶好又兀自咬牙切齿了一会儿,才抬头,看向面前的向空山两人。
柯文曜嘴巴又不甘寂寞地讲起了什么,他离得近,这下倒是听清楚了:无非是周末要约篮球场,邀请向空山一起去打球之类的云云。
虞叶好还维持着朝向空山伸手的动作,耳朵竖得高高,心里小算盘拨得噼里啪啦响:向空山要是去打球,这个周末,那自己就多做两套卷子。
没错,成功总是留给他这种不会打篮球的人!
结果只见向空山一面从兜里掏出来手机,什么也不问地按到他手心,一面漫不经心地答:“不行,周末学校加课。”
“加什么课?”
虞叶好比柯文曜问得还快,也顾不上什么手机不手机的了,他下意识扣住对方还按在自己掌心的手,又问道:“数学竞赛吗?”
两人的手掌相扣,中间隔了一个逐渐被体温染热的手机,令向空山有点不知所措地蜷了蜷手指,这才回答:“嗯,你们不补课吗?”
“没说。”
虞叶好胡乱应着,心里开始有点儿没底,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期期艾艾地问:“补多久啊?一整个周末吗?”
向空山没来得及说,终于回过味儿的柯文曜拦住他,朝他挤眉弄眼一番,这才说道:“我校机密,不告诉你。”
虞叶好被噎了一下:“又没问什么,你们可真小气。”
他肩膀垮下来,没精打采地想自己到底这周要做多少题才能勉强不被超车,连手机也不想拿了,跟小仓鼠似的,倏地缩回了手,冷风立刻从刚刚两人碰触的地方灌进来,剩向空山一个人茫然地握着手机:“……”
在这一瞬间,他甚至十分没有兄弟爱地想:话又不是我说的,你骂他啊,为什么还要捎带上我?
“虞叶好。”向空山又开始叫他。
“干嘛?”
“周末那个补习,”向空山顿了顿,看见柯文曜还在持续冲他眨眼,跟卖萌撒娇似的,这表情安在一个黑皮壮男上属实有点辣眼睛,他看烦了,于是先冲着柯文曜,假装关切实则暗含威胁地继续说,“柯儿,眼睛抽筋了?”
“我……”
向空山慈祥一笑,又开始拿手机拨号:“来,那我给你也打个120。”
“……”
柯文曜读懂了他的暗示,悻悻地闭了嘴。
“有话快说。”虞叶好等得不耐烦,这才听见向空山斟词酌句地说,“补习没多久,也就一天两小时。”
“嗯哼。”
一天两小时,两天四小时,虞叶好已经开始在心里规划自己的双休日,以至于没看见向空山一副欲言又止的脸。
总之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很满意,于是转头便换上一副过河拆桥的得瑟样:“那你们好好补习,争取再创佳绩,拜拜!”
虞叶好一阵风似的卷走了,仿佛生怕向空山反应过来什么,柯文曜在他身边憋了半天,临到了才有点气闷地问:“山哥,你跟他说什么呢!”
“又不是什么大事。”
向空山老神在在,和憋憋屈屈像个小媳妇似的柯文曜形成了鲜明对比:“我不说,他也有的是方法知道。”
柯文曜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说:数学竞赛年年这个时候都有,哪次一高和实验不是你瞒我瞒的,怎么到你们俩这儿,就变成友好会晤了?
还上赶着白给!
向空山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只见这人一张黑脸皱成一团,形象生动地表明了纠结两个大字,但过了一会儿,又忽地舒展开,道:“行吧,那我走了啊。”
两个人在学校门口告别,向空山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突然良心发现,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最近和虞叶好走得近,太冷落他,不高兴了?
思及此,他开口喊了句:“柯儿——”
声音徐徐地向前,但还未等落在柯文曜耳边,就见本来正安安分分走路的这人突然猛地一个冲刺,紧接着三步并两步,当场在路边,给门口剩下的寥寥几个学生表演了一出空气投篮。
向空山:“……”
与此同时,柯文曜听见了他的声音,回过头来,逆着光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衬得他脸更黑了;然后,在夕阳的余晖中,他坚毅地、朝向空山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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