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你这是在保护自己。”
苏宥自顾自地说:“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每次邻居家里发生什么事,我爸爸都会冲过去帮忙劝架,我和小朋友闹起来的话,他也会批评我。”
“两者不一样,宥宥。”
“可我今天太难过了,”苏宥抽噎了一声,忍着哭腔说:“我今天好害怕,老公,我差一点就要失去你了,我真的好害怕。”
傅临洲也不知道该吃醋还是该心疼,他只能揉一揉苏宥的头发,把他拥在怀里。
“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我就知道,我好爱你。”
傅临洲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以他原来的性格,他该生气,该把苏宥推开,跟他说:你去找你的老公,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
可是他都没想到自己能没底线到这种程度,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独身过了头,以至于现在遇到个小家伙,就完全招架不住。
江尧之前问他,怎么这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新取向。
其实傅临洲自己也不清楚,他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的身心都对苏宥有反应,即使苏宥坐在他身上,嘴里说着爱别人。
可他还是舍不得。
他以前想起苏宥,回想起他的酒窝、他的卷毛,还有他时常羞红的脸颊,现在他想到苏宥,会先想到苏宥的眼泪和一道道伤疤,想到他父母双亡,想到绑在手腕上的气球。
他希望苏宥永远像在德国旅馆前的雪地里那样无忧无虑,那样开心。
“老公……”苏宥小声嘟囔。
傅临洲拍了拍他的后背,无奈地说:“如果你能忘记他,那就更好了。”
苏宥忽然又抬起身子,捧着傅临洲的脸,确认道:“你向我保证,不会丢下我,好不好?”
傅临洲越俎代庖,说:“我向你保证,不会丢下你。”
苏宥笑了笑,酒窝浅浅,他凑到傅临洲面前,嗲声嗲气地说:“亲亲。”
傅临洲挑了下眉:“肿得像小猪头一样,谁想亲你?”
苏宥撅起嘴,又贴近了些。
“亲亲。”
傅临洲说着不愿意,可苏宥倒下来的时候,他还是把吻印在苏宥的唇角。
可苏宥以更快的速度在傅临洲的唇上狠狠亲了一下,傅临洲还没反应过来,苏宥已经满意地咂了咂嘴,抱住傅临洲,很快就睡着了。
“……”傅临洲失笑。
他突然认命,他少年就有和家庭决裂的魄力,独立生活独自打拼,任何的挫折在他眼里不过都是一段经历,他不需要费多少力气,就能跨过去,他不为任何人任何事烦心,即使是父母,也不能左右他的想法。
更别说一而再地突破他的底线。
苏宥大概就是他的小克星。
很久之前,苏宥第一次掉眼泪,可怜兮兮地望向他时,他就心软了。
心软到现在,他决定不去计较那些是与非了,反正在遇到苏宥前,他是独身主义,不曾考虑恋爱结婚,现在就算以朋友的身份陪在苏宥身边,也没什么。
他把苏宥抱在怀里,拉起被子盖住苏宥,轻声说:“以后有我保护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宝醒醒,这是初吻啊!
(明天争取早一点,长一点,甜一点,嘿嘿)
第39章
苏宥一觉睡了很久。
接近九点, 傅临洲晚餐都做好了,他还没有醒,傅临洲也没有叫醒他, 就坐在床边陪着他,用棉签给他脸上受伤的地方擦药。
擦完药,傅临洲就静静地看着苏宥, 看他精致小巧的五官, 和没有血色的唇。
他用温热的毛巾给苏宥擦手, 把伤痕斑驳的手臂, 然后仔细地放下袖子。
他在台灯下看着苏宥。
下属发来谢简初的照片,照片里谢简初蜷缩在一个工厂角落里,脸上头上都是血,看起来伤得不轻。
【傅总,这个姓谢的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棍子还没抡上去呢就朝我们跪下来,然后又要溜出去报警,被我们抓回来。】
【他怎么样了?】
【腿应该是骨折了, 其余的是外伤。】
【先这样吧, 邹律师联系了吗?】
【他说明天和您细谈。】
【好。】
傅临洲收起手机,把毛巾放回到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苏宥正好醒过来。
他呆呆地看着四周。
他先是抬起头看天花板,然后又看了看窗户和房间的摆件,他皱起眉头, 好像很不满意一样。
时间太晚,傅临洲还是想让他吃点东西再继续睡, 于是走过去, 轻声问:“醒了?”
苏宥还在嘟囔:“怎么和梦里不一样啊——”
下一秒就听见傅临洲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他吓得整个人都弹起来,头顶撞在床头的浮雕上,痛得他呜咽一声,傅临洲连忙走过去捂住他的脑袋,“撞到哪里了?这边吗?”
苏宥望向傅临洲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傅总……”
傅临洲揉了揉他的脑袋,“嗯,我在。”
苏宥懵了几秒,然后问:“这是您的家吗?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晕倒了。”
苏宥看向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肩膀和肚子,傅临洲问他:“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严重的话我带你去医院再做一下检查。”
苏宥立即摇头,“不严重,就是被踢了几下,但我都用手护住了。”
“还是去检查一下吧,我不放心。”
傅临洲的声音又变得温柔了,就像那天在公园门口一样,苏宥眼泪汪汪地望向他,说:“您不讨厌我吗?”
“我也什么要讨厌你?”
“因为那个邮件,”苏宥低下头,小声说:“我是同性恋。”
“这没什么,我也是。”
苏宥倏然抬头,惊得眼睛都要掉下来。
“怎么可能?”
傅临洲反问他:“怎么不可能?”
“您怎么能是……”
“这么霸道?只许你是,不许我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宥急着解释。
傅临洲点到为止地逗了逗他:“行了,先吃晚饭,是下楼吃还是我端上来?”
苏宥立即掀开被子,“我下楼吃。”
可是刚刚掀起被子,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貌似是傅临洲的睡衣。
深灰色的棉质睡衣,袖子长到完全遮住了他的手,原本正常的领口穿在他身上也显得很大,锁骨都露了出来。
苏宥很无措地望向傅临洲。
“我帮你换的,你原先的衣服上全是灰,我已经拿去洗了。”
苏宥连耳根都是红的。
“你介意?”
苏宥慌忙摇头:“不是。”
“还是说,你介意我帮你换了衣服?”
傅临洲把重音放在“我”上,他心里酸涩,故意说:“哦,我想起来了,你喜欢男人,所以我帮你换衣服,你应该不太能接受。”
“不是的不是的。”苏宥急得要哭。
傅临洲好整以暇地望着他,苏宥察觉到傅临洲好像有些不高兴,但也不是生气,他也形容不出来,总之,他似乎应该做些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
他把手从袖子里伸出来,然后揪住傅临洲的袖摆,晃了晃。
“傅总,我不介意的。”
他还说自己不会撒娇,傅临洲看他应该是最会撒娇的人。
他只要用那双泪汪汪的眼睛从下往上看一下傅临洲,傅临洲就什么都顾不上了,缴械投降,心软得一塌糊涂。
傅临洲笑了笑:“不介意什么?”
“你……你帮我换衣服。”
傅临洲突然问:“胳膊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苏宥呆了几秒,然后重新盖上被子,把胳膊藏起来,他的表情变得严肃:“没有伤。”
“苏宥。”
“没有,”苏宥定定地看着被子,执拗道:“就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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