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会觉得有些恍惚,原著里呼风唤雨的男主角要是没了光环,甚至还不如那些努力活着的小角色。
陆召压低了身体,改用胳膊肘撑在沙发靠背,和白历贴的很近:“别想了。”
白历回过神,闻到陆召身上带着水汽的青草味儿:“用不着我想了,脸都递到我手边儿了,不打个响我就是缺心眼。”
陆召笑了笑,停顿几秒,才又说:“我有事说。”
因为凑的近,说话的声音就不大,低低的像是在说悄悄话。白历很喜欢这种感觉,头枕在胳膊上闻着熟悉的信息素气味,放松地闭着眼,懒懒道:“啊?”
“之前提过的虫族的事,有了新情况。”陆召的声音里有些因为犹豫而产生的缓慢,“还没具体安排,但可能近期会调第一军团的人去前面。”
白历睁开眼,花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陆召话里的意思。
“如果调我去,”陆召看着他,“我会立刻离开主星。”
“哦。”白历半天憋出一个音,“这两天就走?”
陆召:“不一定,我个人觉得应该会先让离得近的驻地军团去。”
白历点点头。
“如果我不能看比赛……”陆召没说完,手就被白历握住了。
握得很紧,很平稳,没有颤抖,传来安静的力量。
陆召的心在这一握里彻底落在了踏实处,另一只手覆上白历的手背,拇指摩擦间说完剩下的话:“你也会赢的。”
“会。”白历说,“历历比较强。”
陆召轻笑:“嗯。我也会的。”
“少将哥哥最强。”白历说,“回来拿了第四朵金色卡丽,借我玩两天。”
“之前的就放在我衣柜上面,”陆召老实道,“你想玩自己可以拿。”
白历忍了又忍,才没跟陆召说他这样很破坏气氛。
而且他还是头一回知道陆召的前三朵金色卡丽直接就搁在衣柜上,就连白老爷子都知道找个架子放勋章。
大概对陆少将来说,功勋已经是昨天的事情,人永远不能止步在昨天。
“我以为,”陆召用拇指蹭着白历的手背,他已经学会了怎么正确地看白历手上的红印,不再是当时用力捏出个红痕来的笨拙,“你会挺失望。”
“有点儿遗憾,”白历感叹,“你将错过我今年最装逼的时刻。”
陆召忍不住笑。
“呜呜,你得……”白历装模作样地正准备哼唧两声博取同情,陆召的手就伸过来,把他脑袋搂到脖颈。
“哄哄历历。”陆召抓了两把白历柔软乱翘的头发,“是吧。”
流程走惯了,陆少将轻车熟路。
“我发现你这个人有点不对劲,”白历啧了一声,“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利用了我利用你同情心这点,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陆召捋明白意思之后没有回答,只是笑的不行。
搭在白历后脖上的手无意识地蹭了蹭,碾着几根发丝一道摩擦皮肤。
白历张嘴隔着衣服咬了一口陆召的肩膀,又顺着一路咬上侧颈,拉着他的衣领迫使陆召低下头,紧接着又是一口咬在腺体旁。
若近若离的距离跟直接咬上去的感觉不同,带来隐秘的悸动和干渴,陆召被迫伏低身体趴在沙发靠背上,白历信息素的气味对他来说太过熟悉,无需标记也下意识会有所回应。
“淡了。”白历的舌尖擦过陆召腺体上已经浅到几乎看不见的齿痕,感觉到陆召身体的轻微颤抖和呼吸的凌乱,更恶劣地用牙齿轻轻刮了刮散发着青草味儿的地方,“我能补一个吗。”
这种明知故问的狡猾是白历性格恶劣的地方,陆召清楚,也一向都满足白历这种有点儿温柔的狡诈,他感觉自己被吊在半空,腺体在白历触碰的瞬间就已经滚烫,从已感到干渴的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声音:“咬它。”
傍晚的橘色拢进落地窗,夜晚即将到来。
这将是一个温柔长夜。
*
如果说还有什么消息能盖过今天的所有八卦新闻,那应该就是快晚饭时被曝出的分赛区1区后台丑闻。
从去年年底开始,帝国公民好像就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娱乐新闻上。和那些今天恋爱明天结婚或者昨天结婚明天出轨的八卦比起来,摆在眼前更能让人动怒的新闻往往让他们意识到帝国此刻并不是晴空万里。
好像是最近才终于睁开了眼,人们发现自己之前似乎一直活在浑噩的泥潭里,这个认知让人遍体生寒。
据有关人士爆料,最近正在火热进行的机甲征集赛分赛区1区某驾驶员在赛后信息素暴走,疑似精神力混乱,导致后台隔间在场的两个O被迫进入发情期,并因该驾驶员不愿声张而没有及时送医,错过最佳注射抑制剂的时间,身体受到不小的损伤。
这消息像是风一样刮过帝国星网,差点把所有人掀个跟头。
alpha适当释放信息素还算正常,公开场合略有放肆都会被认为是没素质的行为,而直接让非伴侣的O非自愿进入发情期,这直接就能送进帝国监狱了。
征集赛出了这种事,人们震惊之余感到无比愤怒,让这种人参赛已经算是筛选不慎,而出事之后竟然不坦诚对外公布试图掩饰,这简直就是在挑战道德底线。
无论是机甲圈内的人还是并不关心比赛本身怎样的路人,都被这个爆料搞的火大,群情激奋,一片骂声。
这骂声有如实质,只可惜爆料的内容并没有直接讲明白那个收不住味儿的蠢货是谁,如果能有一个明确的指向,那唐氏老宅的房顶这会儿估计已经被削平了。
唐骁像是胀满了气的皮球,脸色通红,要不停地松领口才能喘上气儿。
他脚边是刚打碎的高脚杯,红酒洒在地毯上,血一样染了一片。整个书房就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咆哮。
“——现在好了,全都怪在我头上!刚出事我就打了招呼,他们嫌麻烦不想插手,现在事儿闹大了才怕被牵连!”
摆在一边的个人终端还没关,虚拟屏上是第一继承人手底下的人发来的简讯,回复说大少爷正在想办法把这事儿遮盖过去,已经和医院里还在治疗的两个受害人联系,看看能不能用钱解决,要唐骁配合着一起活动活动。
虽说是要帮着遮掩,但更多的是怕被唐家的事儿牵连。
林胜,唐氏和大少爷,早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谁都堵着这艘船上的一块漏洞,一个人离开,船可能就得进水而沉。
也因此第一继承人对唐骁和唐开源相当不满,回复的简讯话里话外都有责备之意。
唐夫人安静地坐在小沙发上,捧着一杯热茶,手心被烫的发疼,但依旧没有送开。
唐骁暴跳如雷走来走去的样子像个红弹珠,她得用这个烫劲儿才能提醒自己别笑出声。
“要不然,”唐开源站在一旁小声道,“我去跟那两位omega道个歉,让他们别声张。”
话音刚落,就被砖头块一样的厚书砸到了额角。
“你还嫌找的麻烦不够多?!”唐骁又砸了一本,吼道,“你去?你想所有人都知道是你让他俩进的发情期?”
alpha的身体相对强悍,这一砸并没有流血,只是被书脚剐蹭肿起一小块。
尽管如此,唐开源还是第一次直面父亲如此暴戾的一面,他心里无端升起一丝恐惧和惶惶,下意识去看母亲。
唐夫人依旧坐在那里,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半垂着眼,平静且面带温和的笑容。
她披着唐骁理想伴侣的皮,并且已经相当习惯。
“我是想那两位Omega之前对我印象还不错,我去说一说,他们或许不会计较。”唐开源解释。
唐夫人扫了他一眼。
就连唐骁都愣了半秒,气极反笑:“你是不是活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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