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观彦听完郡主的话后若有所思,“你说是殿下?”
“是啊。”惠敏郡主点头,奇怪地问,“怎么了?”
房观彦心念微动,面上平静的笑笑,“无事,只是觉得这个笔名当真独特。”
“我也这么觉得,赵家楼还有一个笔名也很独特,我丢怀疑他们是一个人,就同这文里面的刀客和游侠一般都是解春风扮演的。”惠敏郡主说着又
扭头就找上了房丞相要《江湖都是我的传说》的手稿,房丞相将其带来,有些疑惑的问,“你要这些做什么?”
房观彦看着这上面字,虽然字迹有些偏差,但那字里行间带着的感觉以及写作的小习惯依旧,作者是谁真是一目了然。
他眸中含笑将其尽数整理好收起道,“没什么,我只是喜欢他的书。”
房丞相疑惑的看着他。
房观彦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心里想:或许下次进宫可以委婉的提醒一下先生换一种笔比较好,唔……想了想还是算了,无论是竹管笔还是羽毛笔本质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而若是用毛笔的话……
大概是根本不用猜就知道是先生吧。房观彦想着不礼貌的笑了一声。
房丞相默默的看着自己突然发笑的儿子,心中充满了对他的担忧。
骆异得知邀请他做话剧编剧,第一件事便是找来了《江湖都是我的传说》的全稿,这本书在长安城只是小范围的火,那段时间骆异的全部心思又都放在科举上,自然没有多关注。
然而看过之后他眼睛却是越来越亮,明白这是一个机会。
周承弋不知道房观彦心中不礼貌的想法,他此时正在收尾《江湖都是我的传说》第三卷 闯少林。
金鳞山庄事情揭露之后,某一天夜里天边突然一片红彤彤,大火焚烧少林藏金阁,了智大师在火海中圆寂。
众人原本以为这只是场意外,然而却在了智大师的禅房中搜出被下了毒的茶水、设计好的能置人于死地的机关、被褥下满床的毒物……这些手段显然并非一个人所为,竟然有这么多人想要置了智大师于死地!
除了少林寺内原本的人外,解春风等一众借宿之人亦然有嫌疑,官府派来金捕头查案,随着查探各个手段对应的人也隐约浮出水面,然而就在此时,金捕头竟然悄无声息的死了!
外面下起大暴雨,被指出目的不纯的几人聚集在一起,威胁众人不能离开少林寺,否则立刻便会死。
有人不信邪,就见在他踏出少林寺门的刹那间身首分离化作碎.尸,众人这才就着月色看到了那被血浸染的天罗地网。
“踏出此地者,死。”解春风混入众人中间,声利言辞的道。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有人忍不住问道。
“他死有余辜,真相该公之于众”众人异口同声。
为了活命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开始查了智大师,这一查终于得知这名誉过甚的大师其实不过一恶僧,平生所做之事罄竹难书。
看到幼童被他施虐而死,有人忍不住怒意不止不想再查下去,“死真是太便宜他了。”
“继续查。”那些知晓真相的人只冷冷的看着他们。
后来众人终于发现,表面上念着我佛慈悲的少林寺实际是个藏污纳垢的污糟地方,做尽坏事之人不止是了智大师一个。
……
周承弋在稿子上划下最后一个句号,第三卷 宣告完成。其实这个故事是借由批判少林寺的那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等等言论。
说少林藏污纳垢也确实没错的,里面一半是为了逃避追杀,一半是为了逃避税收和被窑役。
佛教兴盛发展到如今积少成多,坏人只增不减,都快成为土匪窝了。
房丞相拿到稿子之后,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这长安地产这是奔着得罪人去的,难怪要叫这样一个奇怪的笔名。”
“那发吗?”赵家楼的编纂小声问道。
房丞相点头表示,“发!不仅要发还要早发!全面发行!”
“你们两天之内每人交一篇观后感上来。”房丞相想着又写了封信发给平平无奇小天才,希望这位犀利又有趣的记者能够也写几篇。
不过这封信周承弋没有收到,反而是隔天皇宫中秘密传出一个消息——周承弋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回家了,有点事情很忙,码字很晚了,现在有点困,明天去打第二针疫苗,今天暂且只更一章,明天补。
晚安么么哒。
第73章 走一趟
“观彦你慢些走!”房丞相拎着外袍一角一阵小跑都追不上前面下了马车就一路疾走的儿子,无奈的扬声道,“你一无召令,二无令牌,宫中守卫不认识你,不会让你擅闯的!”
然而话音未落,就见房观彦对着守卫出示了令牌经过确认又搜身之后得以顺利通过。
所幸检查也耽搁了些时间,房丞相是皇帝特许可以事急从权不必恪守规则的重臣,几乎每天都在宫中出入,守卫门都见过他,看他行色匆匆便没有阻拦。
房丞相得以追上儿子的脚步,看了看刚刚塞了令牌的袖子,“你刚才出示的令牌是怎么回事?陛下给的?”
“是先生给的玉佩回礼。”
上回离宫之时,周承弋不仅把手稿和笔都送给了他,还将可以随意进出宫的太子令牌一并给了。
“他日若子固想找尽管来,我随时恭候。”房观彦现在都还记得当时周承弋说这话时的笑容,似乎带着几分醉人的意味深长。
房观彦抿了抿唇,往乾元宫赶的脚步更快了。
可怜房丞相“唉”了一声只能继续小跑。
两人在乾元宫门口还撞见了正一身盔甲从兵营离赶来的钟离越。
西洋炮已经就位,近来朝中的两件重事:一为火器营对于各种西洋热武器的研究和仿制进度;二便是出征北胡已然提上日程。
裴将军先率三千冲锋营骑兵押轻装奔赴沧州,看看汝川和烟云二城的具体情况是否能够作战,如若不能便只能采取第二套迂回的方法,走兖州去西域直攻沔城,长驱直入上西都,必然将其打的措手不及。
这个出其不意的打法之所以只能放在第二位,首先便是因为西域北胡不分家,都是游牧民族,世代通姻亲,甚至在百来年前曾被统一过,当时的中原无一合之将,当真是被打的溃不成军最后灭国,便连北上沙蛮也曾俯首称臣。
不过侵占攻掠中原做天下之主的幻梦终将因为大可汗之死而破灭,没有能够压制旧部的继任者,因此再度四分五裂各自佣立可汗独立,最后被萧国开国之君高祖帝将其一一驱逐出中原,甚至有几支被打的跑到了沙蛮或是东南。
北胡是太宗之时建国,当时萧国休养生息,那北胡国便也韬光养晦,在先帝时期突然崛起成为了萧国的心腹大患,便一直到如今。
正是因为曾为一国,在北胡问题上,西域向来态度不明,看似是两边都不想得罪,实际上未尝没有唇亡齿寒的顾虑。
这条方法固然可用,却要担心西域反水,腹背受敌。
当年的汝川之战西域这个“胡国粮仓”的暗中相助也可谓是“功不可没”。
钟离越不可能将主动权交给西域,因此这条好计策只能充作下下之策。
其次便是裴将军更擅长守城而不擅长奇袭,偏偏沧州留守的锁甲军在疫情爆发时首当其冲,战力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和削弱。
皇帝压住钟离越叫裴昇亦先行,便有对于战力的考量,如果开战沧州士兵不够用,必须动用天启军。
钟离越虽然奇策频出几乎战无不胜,但就像皇帝先前说的着急开战弊大于利。如此倒不如留在京中特训天启军,待裴将军将消息递回来再做打算。
当然皇帝也叫火器营押送了数门西洋炮在裴将军轻骑兵之后往沧州运去,此物不管是开战还是守城都将是利器。
三人一道进去就听见里头皇帝寒声问道,“你方才说的这些话是在怪朕?”
“儿臣不敢。”周承爻虚弱疲倦的声音透出两分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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