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可知道西洋炮?”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一共7600,我真牛逼!
小剧场
翰林院众学士:班里有两个学神学习压力好大啊!
叶疏朗:不要气馁,奋起直追。
众学士:高级学霸请你闭嘴,你不懂我们普通学霸的痛苦呜呜呜!
周承弋:我懂,我都懂,真的,信我啊!
房观彦:嗯,我信。
#这个只有房观彦信我的世界#
第34章 重用(捉虫)
“西洋有一门大炮,管长壁厚口径大,可调节高度,射程远精度高,威力不凡,实乃行军作战良器。”周承弋侃侃而谈,将自己所知红夷大炮的优点尽数吐出,随即拱手道,“我萧国若得此物,北胡再不敢南下侵扰边民,沿海也再无惧寇贼骚扰,便是那红毛蛮夷海盗众亦然不来犯海境。”
别说是皇帝了,所有人的目光多落在他身上仔细倾听,生怕遗漏了什么。
安阳长公主开口问道,“你说的此西洋炮,如今在何方?”
“名唤西洋炮,自然是在西洋。”周承弋笑道,“儿臣不过一区区皇子,哪里有远渡海赴夷州那么大的本事,也只能父皇亲自派人去取了。”
皇帝敲击扶手的手指一顿,禁不住笑了,声音微沉不辨喜怒,“你送给朕的礼物,却还要朕亲自去取,这是何道理。”
“莫非父皇对这航海路线图还不满意?”周承弋卖惨道,“这可是儿臣熬了许久,翻遍了国外书籍做出来的。父皇若是不满意,不若还是还给我吧。”
“送出来的礼物哪有收回去的道理。”皇帝挥了挥手,王贺立刻上前将长夏手里的画卷接住。
周承弋当即就笑眯着眼讨赏,“既然父皇收了,这赏?”
皇帝点了数样东西,都是些珊瑚珍珠什么摆件什物,说贵也贵,说不值钱也不值钱。
没想到皇帝突然又是话题一转道,“不若朕再赏你一桩婚事如何?”
周承弋顿时安静如鸡,“大可不必!父皇,这些就很好。”
然而大抵过年跟催婚大抵是前世冤家今世情人,怎么也甩不脱逃不离的。
皇帝皱了皱眉,“先前老五纳侧妃时,百官便上书请立太子妃,你以长幼有序拒之,如今长康成亲已过一年之久,明年儿子都能下地了,老五良媛侍妾何止五六,你宫中却无一女眷。”
“你今年已二十有二,再不娶妻是打算何时娶?”皇帝质问。
二十二都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而且现在娶进东宫让人跟我一样当阿宅吗?周承弋心里吐槽,面上讪讪道,“父皇,这大过年的不说这么不开心的事情。”
“成婚生子是天理人伦,是喜事,怎么到了你嘴里倒成了不开心的事。”
皇帝话未说完,安阳长公主出声插进来,“行了,过年都消停点,好好说事非弄得吵起来,从进来开始嘴巴就不见停过,按照你们这样,这年饭得吃到明日正午方能罢了。”
话里既是打圆场,也是带着几分训斥,估计全场也就她敢这么说话了。
周承弋听她这话中还带着两三分讽刺,初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转眸一看就见定国公和小世子一左一右的给安阳长公主夹菜安慰她,遂想起安阳长公主还有一段被迫远嫁和亲的婚事。
那确实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
皇帝大概也想到这些,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后面用饭时就和平许多了,虽然周承安总是跟个斗鸡一样想找周承弋的茬,不过周承弋纯粹拿他当空气,不稀得搭理他。
宴席罢,曲终人散,周承弋被留下,又一次进了皇帝的书房,然后就见西侧南方向不知何时多出一个沙盘来,那张航海路线图已经挂起,正和欧罗耶进献的那张世界地图紧紧挨靠在一起。
周承弋得到一份奏章。
“九月下旬岭南水师营曾在境内击沉海贼船舰,打捞起数门系是东南红毛夷制炮,其形容倒与你所说西洋炮相似。”事情虽然是九月发生的,传至京中却已经是入冬之后的事,恰逢北边雪灾,暂且搁置一旁。
周承弋没想到还有这事,立刻翻开奏章细看,端看其中描述还有所绘图,确实是红夷大炮无疑。
只可惜这些炮多是残件,又在水里泡的久,都报废了。
周承弋看完之后,没有犹豫的进言,“曹将军有意仿制此物,所需时间不短,然时不我待,昔日东南夷地已被西洋远道而来的红毛夷人攻占,其野心昭昭必不辨自明。若将其矛头对准我国,恐损失只怕要比与北胡兵戎相见还要来的惨痛。”
冷兵器再进化,那也只能一枪一个小朋友,可这热武器的差距,几炮轰炸下去那可是成千上百乃至过万的性命。
“父皇,必须得尽快组织船队去换取军备。”周承弋海上几个重要帝国标出来。
研究改良可以慢慢来,但东西必须得先掌握在手里才行。
皇帝也正有此意,“欧罗耶的授课已经告一段落,你对使臣团的人选可有推荐?”
说到这个周承弋自然脱口而出,“房观彦此人甚是厉害,不仅已经能熟练使用欧罗耶所教授的两种语言,本身就有掌握其他语种。”
距离拉近了,彼此之间就会了解很多。
周承弋做这个航海图自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房观彦也是有给他帮忙的,也是直到最近他才知道,房观彦掌握的语言种数并不比欧罗耶少,只是低调不曾对外展示。
周承弋好奇也问起过,房观彦道,“师门上下性情多随恩师,惯喜游历四方,师兄弟间互通有无,便都学了个皮毛,叫殿下见笑了。”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周承弋夸赞,同时也终于知道房观彦在学习这方面为啥这么厉害了,感情是师门都一样啊。
房观彦笑而不语,他没有说其实他师父座下现在就剩他这么一根独苗苗了,他说的性情随唐鹤年也并不算一种夸奖。
估计是他师兄们听了棺材板都压不住,想从土里蹦出来破口大骂“你污蔑我”的程度吧。
“……你同他走的挺近?”皇帝沉吟须臾,语气听不出来什么。
周承弋却想起先前周承爻说过的话,斟酌着字句缓慢进言道,“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房观彦之才若不能委以重用,未免太过于可惜了些。”
皇帝看他这样就仿佛看到先前的叶疏朗,难得调侃一句,“你倒是对他推崇备至,叶翰林对你一腔拳拳之心另作了他人嫁衣裳。”
“先前确有听欧教士夸赞,特意叫朕允你与他做其助手翻译文献,由此可见不俗。”
皇帝遂应允。
年节时分,红绸挂满整个长安,热闹又祥和,房观彦府上却只象征性的在外挂了一盏红灯笼,整个府中只有他和门下老仆,看起来无比的冷清。
房观彦每年节日都是同师父过的,倒是更习惯这样。
然而这日门下却报丞相爷来访——还是马车停在大门口,正大光明从正门走进来的。
房观彦颇为惊讶,未进前堂便见房丞相手中正握着一道明黄的圣旨,他心不受控制的跳将起来,是始终都在等着却终究无望的重用?还是当年一直没能落到他身上的惩处?
他竟然有些不敢上前。
房丞相一路上的心情激动又忐忑,此时见他迟疑,心中哀叹了一声,眼前却有些湿润。
他装作低头展开圣旨,垂眸将他那流露而出的酸涩压下,“房观彦接旨。”
直到宣读完圣旨谢了恩,房观彦捧着那卷圣旨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脑中都还有些发懵,“圣上……当真封我做使臣,出使西洋?”
萧国使节可不同于一个小小编纂,虽位卑却权重,瞧着不起眼,然则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必要时刻甚至可以代天子行事,非是一般人能进。
“我当时也怔愣半晌不敢相信,还以为又是做梦。”房丞相说着苦笑了一声,“陛下与我说,是太子殿下大力举荐你,说你在番语方面很有天赋,如此埋没是国之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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