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嵇雪容要成亲了,若是成亲,嵇雪容会给他下聘礼,他没有爹爹娘亲,到时候要出嫁妆也是自己出。
那些银子都是存来买宅子的。
念桥略微纠结,他问嵇雪容道:“殿下,到时候我若是没有嫁妆,会不会被笑话。”
他那些银子在嵇雪容面前什么都不是,约等于没有。
何况羊毛出在羊身上,他那些银子原本便是嵇雪容给的。
嵇雪容将他抱在怀里,没忍住碰了碰他的耳尖,对他道:“没人会笑话桥桥。”
“桥桥什么都不必出,你愿意接受朕就已经很高兴了。”
念桥闻言瞅着嵇雪容,心底被难言的情绪充斥,甜蜜蜜的发胀,这是对他最好的太子哥哥。
怎么可能会让他有顾虑。
他脸上红扑扑的发红,凑上去又亲了嵇雪容一口,这回注意力放在嵇雪容身上,抱着人亲了好一会。
他被压在龙榻上,双手环绕着嵇雪容,耳尖跟着烧起来,明黄色的龙袍脱下来,他亲自解了嵇雪容的腰封。
前些日子喝的药还有些反应,念桥有些等不及,自顾自地缠上了嵇雪容,抱着嵇雪容咬上嵇雪容的耳朵。
“皇帝哥哥,原先喝的那些药……我会不会怀孕?”
念桥略有些担心,他摸着自己的小腹,小腹还有些涨。
鬓边被亲了亲,嵇雪容眸色略微深了些,抱着他低声道:“桥桥试试便知晓了。”
……
嵇雪容登基时行了册封礼,念桥换上了嵇雪容为他准备的衣裳。衣裳是同样的明黄色,按照念桥的尺寸做的。
念桥相貌生的好,上面由着寸寸金丝织成,金凤在肩膀处熠熠生辉,衬得那张脸艳丽娇俏至极。
这般的小皇后,看起来一点也不庄重,但是实在是可爱招人疼。
念桥走两步便要担心凤冠会掉下来,他自己摸了好几回,一会还要陪着嵇雪容走好些路,万一路上掉了,岂不是会丢人丢到文武百官面前。
“殿下,一会我只需要站着便是吗,万一睡着了怎么办?”
念桥问题很多,“若是我走路上凤冠掉下来怎么办。”
“朕会在一旁提醒桥桥。”
嵇雪容帮他把发丝整理好,温和道:“若是掉下来,朕便帮桥桥重新戴上。”
念桥于是放下了心,他原本还有一些新鲜劲,但是册封大礼上太多繁琐的礼节,他没一会便觉得无聊。
他偷偷牵住嵇雪容的手。
嵇雪容看他一眼,任他牵着,略带安抚意味地在他掌心处碰了碰。
念桥在正殿见到了萧昀和沈奕,萧昀原先被下毒,如今毒已经解了,气色看上去不错。
萧逸云待在萧昀身旁,比平日收敛了不少。
他一个劲地瞅萧逸云,还记着上回的仇,回去他一定要告状。
结束之后,嵇雪容先问了他要不要去看傅晴明。
傅晴明被关在诏狱里,如今全部招供。
“他说原先带桥桥进宫是因为桥桥与朕命格相似……”
嵇雪容若有所思,对念桥道:“原先国师给朕算过命,朕自小体弱,预言朕命中有劫数,活不过弱冠之年。”
“为了避开劫数,先帝不允朕出盛京城……朕没想到他居然会信这些,找桥桥替朕换命格。”
“朕从来不信命。”
念桥略微怔住,他脑海里隐隐有猜测在此时浮现出来。
嵇雪容……嵇雪容一开始便不知晓此事。
那他之前所做所为,因为私心而针对厌恶嵇雪容……嵇雪容不知此事,却一次又一次地原谅宽恕他。
念桥抿着嘴巴,原本他也不介意了。
上辈子嵇雪容害死他,这辈子的嵇雪容对他好……
现在得知嵇雪容兴许从未想过害他。
一切都是他自己混淆不清,被蒙蔽了双眼。
“皇帝哥哥。”念桥喊了一声。
嵇雪容看着他,他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未将此事讲出来。自然不知,若是嵇雪容得知,会愧疚于心,前世未能早些遇见保护他。
第99章
傅晴明最后被放了出来。
傅家三代明相,历代对帝王忠心耿耿。因为先帝委托傅家效忠七皇子。
如今七皇子被流放,傅思明请辞,带着傅家老小奔赴江南。
临走那一日,傅晴明来找了念桥。
很快夏天便过去了,如今又是一年入秋,念桥穿着秋衫,今日团子打翻了墨盘,他披着嵇雪容的衣裳便出来了。
内里一角明黄色若隐若现。
“傅大人有什么事?”念桥好奇地问。
他瞅傅晴明两眼,如今已经不害怕傅晴明,因为傅晴明现在不能拿他怎么样。
傅晴明上下打量着念桥。
念桥眉眼隐约侵染着未散的笑意,他原先总是察言观色,心事记不住太久,如今在嵇雪容身边被娇纵养着,先前的粗鄙被养去不少。
“我不日便要前往江南。”傅晴明说,“若你日后反悔,可以去找我。”
傅晴明从随身袖口里拿出来了一块令牌。
是上好的鎏玉,上面刻着晴明二字。
念桥没有接,他不明白傅晴明这般是作何,原先还要下毒害死他,是不是以为他不记仇?
“不必了。”念桥脆生生道:“奴……本宫不需要傅大人的令牌,傅大人还是多操心自己。”
“江南路途遥远,傅大人多保重。”
念桥还是下意识地说奴才,他总是分不清,好在他说错话,嵇雪容也不会怪他。
至于傅晴明轻看他,他才不在意。
他说完瞅傅晴明两眼,傅晴明应当没有其他话跟他说了。
念桥转身离去,他回到殿中,嵇雪容还在案几边看折子。
原先也是这般,在东宫的时候嵇雪容不是在看折子就是在看书。
“殿下。”
念桥扑到嵇雪容身上,旁边的团子耳朵动了动,他瞅一眼,发现团子在啃他小人儿书上的草。
这个笨蛋分不清真的假的。
念桥连忙把小人儿书拿到了一边,顺带着要抱起团子。
团子在他动手之前蹦到了一边,自己去角落里窝着,不理会他。
念桥有些不大高兴,团子自从被嵇雪容养过之后变得亲嵇雪容,不那么亲他。
明明他更照顾团子一点。
嵇雪容把折子放下来了,问他道:“人走了?”
念桥收回视线,他回复道:“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已经走了。”
“放他回乡便宜他了。”
“殿下在看什么折子。”念桥要凑过来一起看。
嵇雪容便让他看了,对他道:“嵇灵玉在路上染了流疫,他们遇到了流寇,人从悬崖坠下去,如今行踪不明。”
嵇灵玉发配至边城,在一月之前便出发了。
消息传到盛京,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念桥略有些出神,他好一会没有回过神来,如今的安逸日子过去的很快,明明是前段时间刚发生的事情,却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
“这般,殿下还要派人去找吗?”
嵇雪容:“已经去了,只是没找到人。”
念桥哦一声,他注意着嵇雪容观察着他的表情,他不由得问道:“殿下看我做什么。”
应当改口,念桥不高兴地在嵇雪容耳朵上咬了一口。
“皇帝哥哥看着我做什么。”
“朕担心念桥会心疼他。”嵇雪容说。
“我心疼他做什么,他做错了坏事,这般是自己得到的惩罚。”
念桥抱着嵇雪容,他脖子上的伤现在还隐隐作痛,兴许有那么一瞬间,他能感受到嵇灵玉动摇了。
但最后还是毫不留情地将匕首对准了他,拿他作为人质,想要杀了嵇雪容。
嵇雪容的指尖摩挲着他的后颈,念桥被摸的有些痒,他按住嵇雪容的手指。
捉住嵇雪容的手指咬了一口,抬眸时嵇雪容还在看着他,温和的眼底带了些许异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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