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品种唤作千金枝,娇贵难养,一枝千两黄金难求。
念桥忙活了半天,他把花枝修剪好,手上脸上都沾了些许泥巴,他随意地在袖子上擦了擦,像只小花猫。
“殿下,你看我剪的好不好看。”念桥捧着花盆给嵇雪容看。
嵇雪容闻言抬眸,先是看了一眼花,然后目光停在念桥脏了的衣袖和脸上。
“好看。”嵇雪容说,然后道,“念桥,若是摘花可以让上善若水帮忙,不必自己亲手摘。”
念桥哦一声,他把花瓶放到正殿里找了个位置,身上都脏了,他自己也有点嫌弃,于是把外袍脱了,只留下里衣,穿着里衣满殿乱跑。
他没一会就玩累了,后知后觉的不舒服,自己瞅了好几眼,又摸了几下,窝在书架后面用手帕擦了擦。
感觉更加怪异。
念桥略微犹豫,他担心自己有事,于是去找了嵇雪容。
“殿下。”念桥瞅一眼,嵇雪容已经快要抄完了,他一喊人,嵇雪容放下了笔。
他每次写字都沾的身上到处都是,嵇雪容写了那么多字,身上依旧干干净净。
念桥有些羞于说出口,他憋了半天,脸上都憋红了,才说道:“奴才有些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嵇雪容略微皱眉。
念桥支支吾吾道:“兴许是因为殿下,方才一直没有注意,现在有点疼,一碰就不舒服,走路也疼。”
他小声补充,“我方才自己摸了,一摸就好疼。”
念桥眸中湿漉漉的,略有些担心,“殿下,我会不会有事?”
嵇雪容眼里略有些意外,对他道:“孤看看。”
念桥现在只穿着里衣,看伤处很方便,他便解开了衣衫,让嵇雪容看看。
嵇雪容还传了太医过来。
让太医过来看,念桥要羞死了。
他没有真的出去,躲在屏风后面,听着嵇雪容和太医交流。
他在后面偷偷瞅着,太医开了一些涂抹的药,还有让他最好不要再乱碰。
走路难免会碰到,嵇雪容给他准备了新的衣物,布料更加柔软。
念桥摸摸新的布料,他原本只是看看,然后掀开,发现里面还有一小块布料。
布料是红色的,上面还绣着小老虎。
即便没有亲眼见过,念桥也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是给女子穿的……嵇雪容这是什么意思?
念桥拿着那一小块布料,他脸上红的要滴血,小声问道:“殿下,衣服是不是送错人了。”
嵇雪容看过来,对他道:“没有送错,念桥不是说疼,这般穿着就不会疼了。”
他才不要,这个混蛋是不是故意的。
念桥生气地把布料放到一边,他说,“我不要穿这个,殿下要是想穿自己穿。”
嵇雪容并不生气,而是将他抱在怀里,布料重新拿过来,“念桥,这是太医所言,不要耍性子。”
“只有孤知道这件事,其他人又不知。”
念桥眼珠子转着,他狐疑地瞅着嵇雪容,总觉得嵇雪容不安好心,他才不要上当。
“殿下骗我,我才不会上当,我不穿。”念桥故意在嵇雪容虎口处咬了一口,他爬到了一边,揪着自己的布偶娃娃准备睡觉。
他不穿,嵇雪容没有勉强。
前一天还好,第二日果真更疼了,念桥有些生气,觉得自己好像被算计了。
他瞅一眼又瞅一眼床边的布料,又看一眼注意力不在他这边的嵇雪容。
指尖慢慢地碰上去。
一刻钟之后,去太学路上。
念桥总觉得不自在,他拽了好几次衣服,惹得对面的嵇雪容看他,他对上嵇雪容的目光,便觉得羞耻,耳尖红了一片。
可恶的嵇雪容。
第46章
尚书殿一天的课,念桥把五十遍罚抄的文章交上去,上面放的是他自己写的,底下是嵇雪容写的。
先生大致看了下,对他神色温和了些。
念桥有些担心欧阳先生看出来什么,见欧阳先生没说什么,他略微松了口气。
他还记得前几日小太监跟他说过的,他要去千阙宫一趟。
只是如今不比之前,他在嵇雪容身边,难以找到机会脱身。
每次他一想找借口离开,嵇雪容好似能够感应到他,视线落在他身上,温和地问他要去哪里。
若是他去时间长了,嵇雪容一定会起疑。
念桥想了半天,才想出来一个说的过去的借口。
“殿下,上次瑶碧过来找我,我在千阙宫还有东西没有拿,我过去一趟,一会便回来。”
这般说,他便能光明正大的去千阙宫了。
念桥瞅着嵇雪容,表情尽量自然一些,他揪着自己的袖子,心里有些紧张。
嵇雪容:“让上善陪你过去?”
念桥摇摇头,“离得并不远,我一个人去就好了,殿下不必担心我。”
嵇雪容放他走了。
“念桥,”嵇雪容在他走的时候又叫住了他,对他道,“不要忘了上次你是如何答应孤的。”
他答应过嵇雪容要说实话。
念桥知晓,他去打听情况,到时候回来和嵇雪容说顺便打听情况就好了。
他想着让嵇雪容放心,便凑过去亲了嵇雪容一口,小声说,“殿下,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欢快地出了尚书殿,在千阙宫附近时,方定戎出现在他面前。
“你过来做什么。”念桥问。
方定戎说:“傅大人要见你。”
原先都是吩咐,如今变成了询问他的意见。
念桥才不愿意见傅晴明,他说:“不见,日后若是傅晴明让你传话,你不要再过来找我。”
“我不想听他讲话,也不会和他见面。”
方定戎依旧在原地站着,挡着他的去路,深刻的眉眼略微垂着,扫一眼念桥脖子上的痕迹。
“你可以过去,我会保护你。”
“我过去做什么,他要带我去如来寺。”念桥说,“我讨厌他,他叫我过去肯定没好事。”
念桥想到了什么,他看着面前的方定戎,上下打量一番,想到了什么。
“方定戎,你方才说什么,你想保护我?”念桥瞅着方定戎,他略微踮脚,看进方定戎眼底,气息扑在方定戎耳侧,“你不怕你主子知道?”
甜-腻的气息扑洒在耳边,方定戎没有动作,念桥已经向后退开,瞅一眼方定戎的耳根,隐约泛红。
木头真好逗。
念桥这才绕开方定戎,他没有回头,顺利的到千阙宫,见到了瑶碧。
瑶碧有些意外,先领着他进去了,注意四周没有人,把门合上了。
“念桥,这几日我正在想办法寻人给你传话,没想到你会亲自过来。”
念桥看着千阙宫的一草一木非常熟悉,他有些怀念,忙道:“我说过来拿东西,瑶碧,七殿下那边怎么样?”
“我听闻蜀郡鼠疫,七殿下被困在那里,我很担心他。”
“你随我来。”瑶碧带他进了书房,书房很暗,这里没有人,是说话的好地方。
“念桥,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你不要和别人说。”瑶碧扫一眼他的脖颈,对他道,“虽说你如今已经入了东宫,此事七殿下并不知道,他前段时间还给你写了信。”
瑶碧从书架一处找出来信件,拿给了他。
“蜀郡鼠疫如今已经好转,钟大人和越大人联系了当地知府,多亏及时处理了水源,城中鼠疫已经遏制。”
“只是殿下在回来路上遇到了刺客,现在行踪不明。”
念桥听的脑袋嗡了一声,行踪不明是什么意思?七殿下给他写了信?现在人在哪里?
他心情一半欢喜一半担忧,迫不及待的打开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看到“念桥”两个字,他眼睛一酸,眼泪险些落下来。
嵇灵玉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纸,念桥有些句子看不懂,只看懂了大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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