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玉淡漠地翻了一页腿上的时尚杂志,对宋文轩并不热切,“礼物送过去了?苏漾怎么说?”
“大嫂。”展佳仪嗔怪地推了推白晚玉,“文轩还是个小孩,他和苏漾之间我们做父母的掺和什么?让他们自己解决就是了。文轩还小,贪玩了点,等到长大了就好了。”
“他现在20岁。”白晚玉放下茶盏,“还要多大才算长大?你不要对他太过溺爱了,要溺爱你去溺爱自己的儿子,我的儿子我该管就得管。”
展佳仪:“……大嫂,这叫什么话?文轩是我照顾长大的,我难道对他没有半分管教的权利吗?”
“妈。”宋文轩见展佳仪有点不高兴,他也不高兴了。他从国外回来后,展佳仪就对他特别好,他对展佳仪打心底的喜欢,后来白晚玉又出国,这么多年里他一直在和展佳仪生活,展佳仪就是他的监护人,在他心里展佳仪不是亲妈胜似亲妈,怎么能容忍白晚玉这么说她。
“你怎么能这么说婶婶?”
白晚玉挑眉:“我不能说她吗?我是她的大嫂,我想说就说她。好了,苏漾收了你的礼物吗?他是什么态度?”
“收下了。他生病了我没有多待,就先回来了。”宋文轩怕挨骂,于是含糊其辞。他知道这肯定不是白晚玉想听到的答案,连忙转移话题,“苏漾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身边有个护工,长得像男模,我和苏漾说话,那个护工总是恶意地偷听我们说话,我怀疑他是苏漾养在身边的小情人。”
展佳仪不可置信:“什么?”
白晚玉也有点惊讶,但是也只惊讶了一秒,“嗯,那又怎么样?”
“苏漾他养小情人不是给我头上戴绿帽子吗?”
展佳仪赞同:“对啊!”
白晚玉忽然笑了一声:“你没给他戴绿帽子吗?只能你出去乱搞,不能苏漾养个小情人?这都是你罪有应得。你本来就配不上苏漾,现在还自降身价,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宋文轩:“?”
展佳仪:“?”
不是,到底谁是谁的妈妈?
为什么偏帮着苏漾?
方岚在从门外走进来,对宋文轩和展佳仪笑了笑,走到白晚玉的身边,“太太,你要的东西我都发到你的手机上了。”
展佳仪眼神一闪,“大嫂,什么东西呀?这么神秘。文轩的生日要到了,是不是给文轩准备了惊喜?”
她见白晚玉拿起手机,理所当然地想凑过去一探究竟。
“茶也喝了,小畜生也在这里,你把他带回去吧。”白晚玉避开展佳仪投过来的目光,“你哄哄他吧,20岁的小孩。”
展佳仪:“??”
同样被嫌弃的宋文轩:“??”
白晚玉起身一遍看手机一边踱步,真的不理会两人了。宋文轩又羞又恼,委屈地瞪了眼白晚玉,拉起展佳仪就走,“婶婶,我陪你去逛街!”
展佳仪被拉得一个趔趄,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慌张和担忧,却找不到源头。
方岚走近白晚玉,笑道:“太太,你真的是错怪人了。那个小孩虽然跟白先生长得有点像,但是确实跟白先生没有关系。他的生平干净得很,一览无余,籍贯是远不可及的霁省,白先生可从来没有去过霁省。”
“明峦……”
白晚玉看着手机上的调查结果,“他叫明峦?名字很不错。”
“是的,是个不错的名字。”
方岚说:“而且长得也很好,我看他比白先生年轻的时候还好看。”
白晚玉一页页地将结果往后翻,“……他在当护工?在明月湾苏家……苏漾那里?”
才说过苏漾,明峦竟然就是苏漾的护工?这也太巧了。
方岚感叹:“穷人家的小孩早当家,他这个年纪做护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听说他工作很认真体贴,是李老太太推荐给苏老太太的。昨天我们遇到他的时候,他正是出来买书。”
最后一本书就是白晚玉帮他捡起来的,她记得那是高三的学习资料,原以为他是正在读书的学生,却没想到……
“他不会是我弟弟的小孩。”白晚玉肯定,“我弟弟的小孩怎么可能这么辛苦?哪怕是流落在外,都不可能。是我想多了。”
可是,她看着这个小孩格外顺眼是什么原因?像是在哪里见过。白晚玉思来想去,放下了手机。也许只是单纯因为她看那个小孩的眼睛和鼻子长得跟她弟弟一模一样吧。
“明峦……”
“苏漾……”
白晚玉呢喃,“还真是有点缘分。”
宋文轩的到来仿佛掉落湖水的石头,激起一圈涟漪后就再没了波纹。苏漾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但是别墅里的其他人是对宋文轩没有半分好感的。
苏漾的抵抗力本来就不如从前,发烧了两三天,感冒持续了好几天才痊愈,不过总算没有影响到双腿的恢复。值得一提的是,在明峦坚持每天热敷按摩后,苏漾的双手总算不至于拿东西久了就颤抖,已经在慢慢地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秋天在十月的最后几天突然进入末尾,紧接而来的就是一天低过一天的温度,明月湾里的银杏树的叶子完全变成了金黄色,从远处看过去像是一片金色的海洋。
十一月才开头就下起了雨,大于小雨交替,空气又湿又冷。
庞飞飞一早就给明峦准备了生日礼物,托人送到了明月湾的安保处,安保处的人专门拿过来交给了林管家,林管家才知道是明峦的朋友给他送的东西。
明峦拿到东西的时候就在客厅里,苏漾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国际经济新闻,目光不可控制地落在明峦手上的黑色箱子上。
“不看看是什么吗?”
明峦摇头。
生日礼物虽然珍贵,可也没有当中打开的必要。并不是说不值得,而是他不想这样做,有些东西他更倾向于自己看。
“哼。”苏漾撇嘴。
他也不想看。
明峦将东西拿到楼上去,苏漾吃了瓣橘子,酸得皱起了脸,“林叔,这橘子实在哪里买的?好酸。”
“啊?很酸吗?”
“嗯。”
等明峦下楼,苏漾漫不经心地捏了捏手上的酸橘子,对明峦招招手:“过来。”
明峦:“?”
他投去疑惑的眼神。
“你过来就是了。”苏漾坐在沙发上,拍了拍沙发扶手,“你蹲下,蹲下。”
明峦更疑惑了。
看苏漾很坚持,他也没什么其他的感觉,从善如流地在苏漾面前蹲下。
明峦的身量很高大,就算单膝蹲在苏漾的面前,也能基本与苏漾保持视线上的平齐。正当他猜测苏漾要做什么的时候,苏漾恶劣地笑了笑,陡然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上半个酸橘子塞进他的嘴里。
然而,双手才恢复的苏漾太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他捏住明峦下巴的动作完全效仿明峦平常捏他,他是只有观摩和感受的经验,而没有任何实操经验,他使出的力道完全不足以迫使明峦张开嘴,那半个酸橘子当然也不可能塞进他的嘴里。
意外就这样顺利自然地发生了,明峦因为下意识躲闪,身体骤然后倾,他一只手还捏着明峦下巴,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扑向了明峦。
“砰——”
明峦单膝蹲下根本不稳,直接和压在他身上的苏漾往后倒去,将小茶几都差点推倒了,茶几上的水壶掉到了地上,水流四溢。
“哎呀! ”
“漾漾!”
“漾漾!”
“啊!”苏漾人菜胆小,惊慌地在明峦身上扑腾,手胡乱地摸到了一片细腻又软硬适中的肌肤上。低头一看,他竟然把明峦的卫衣下摆卷起来了,手下摸的赫然就是明峦小腹上几块轮廓分明的腹肌。
苏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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