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和外婆坐在上方,外公不悦地拍了下桌子,“你们这些都是长辈,一个个的挤兑个小辈干什么?谁先起的头?谁先卖弄说浩明的婚房在茗宫?迟嘉他跟你们素不相识,他说他有两套房子就是有,你们又不认了?阴阳怪气的,有没有肚量?我看爱面子又虚荣的是你们!”
“就是!”外婆也不开心,“好端端的,迟嘉骗你们干什么?迟嘉,你告诉我,你在茗宫确实有两套房子吗?”
迟嘉收起手机,轻笑道:“茗宫的房子是我父母买的,给我也买了一套,他们去世之前我们一直住在茗宫,现在两套房子都在我的名下。除了茗宫,在新景园也有两栋别墅。我家不算什么巨富之家,房子也是看上了就随意买的,比不上茂市的顶级豪宅,外婆也不要笑我。”
茗宫就算了,新景园居然也有别墅?茗宫几乎是大平层,贵虽然贵却也比不上新景园,新景园入住的全都是有钱人和明星,是有名的富人区。
桌上的人听迟嘉语气淡然的说完,无不陷入震惊,就连外婆也怔住了。
外公率先回神:“怎么能笑话你?谁能笑话你?你看,没有人在笑。怎么都不笑了?是不好笑吗?”
外婆接话道:“看来是知道不是有钱有房的年轻人都是虚荣吹牛的了。”
秦策惊讶之余又很快放松下来了。
他可真会找老婆,家底这么丰厚却跟他在一起过普通生活,真是委屈他了。
以后要对他更好。
“哈哈哈哈。”秦策轻笑,捏了捏迟嘉的脸,“说这些干什么?来,吃口鸡蛋羹,特别嫩,这可是外婆特意给你炖的,可不能浪费寿星的心意。”
迟嘉乖乖接下:“谢谢老公。”
外婆看向迟嘉的眼神是慈爱中带上了忐忑,这明明是个小少爷怎么来跟她的外孙体验生活了?这样落差也太大了,她一定要嘱咐秦策要好好对他,另外她打算出十万块钱给他买钻戒这算什么啊?要不再加十万……?
外公和外婆以及秦策和迟嘉都开心了,桌上二舅一家和二舅妈的娘家人不开心了,惊愕中带着酸意。
小舅和小舅妈刚才还在笑,附和着二舅妈,现在就笑不出来了。小舅看向迟嘉的眼神一瞬间转变,从看跳梁小丑变成看满身华光的财神爷,小舅反应很快,连忙呵斥小舅妈,“就你的眼皮子浅,小汤圆,你别怪你的小舅妈,她就是没什么脑子,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你跟她说鸡不会生蛋她都信!今天是你外婆的生日,你学业繁忙,我们住在外面,像这么坐在一张桌上吃饭那都是逢年过节才有的,来,小舅跟你喝一杯。”
秦策幽深的眼眸看向小舅,明明含着笑,却落不到实处,显得有几分惊人的气势,这个动作大概持续了两秒,直到小舅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了,他才眨了下眼睛,端起酒杯道:“好,来。”
半根手指高的酒杯里面装了满满的白酒,秦策一干二净,脸不红心不跳。
“哎呀!真是好酒量啊!”小舅笑呵呵,“我这个大外甥就是爽快,你跟你妈可真像,你妈十八岁就会喝酒了,第一次喝酒就骗我也跟着喝,我那时候才十三岁,被她激得两杯白酒下肚,睡了一整天!最后被你外公和外婆教训的还是我,因为谁也不敢骂她。”
秦策听他说起他妈,情绪也并不很高。这既不是真情流露也不是真的怀念亲人,而是明晃晃的利用他妈做桥梁来故意跟他拉近关系。
他很讨厌这种行为。
三年去两次祭拜一下他妈都不至于这么让他觉得反感。
“老公,别忘了跟外婆喝一杯!”迟嘉敏锐地察觉到秦策的情绪,立马给他转移交流目标,“我不会喝酒,我就用椰奶代替了,外婆你可别嫌弃我。”
外婆怎么会嫌弃呢?
她合不拢嘴,端起酒杯道:“喝了就行,你有这份心我就高兴都来不及了。”
桌上的人各怀心思,气氛却突然火热起来,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除了二舅和二舅妈以及邱浩明的笑得很僵硬,一切都很符合寿宴的样子。
小舅起了和秦策喝酒的头,小舅妈的娘家姐姐和哥哥也都活络起来,从秦策到外公,都被他们灌得七荤八素,醉醺醺的。
秦策喝了不下大半瓶,直接趴在桌上昏睡了。迟嘉坐在一边急死了,生怕秦策喝出什么毛病。突然腿上一痒,趴在桌上秦策悄悄将眼眸睁开一条缝满含笑意地看着他,哪有醉的样子?
迟嘉愕然,忍了忍才没笑出声来,怎么酒醉也能装?不过也是,不装醉可就不能下来了。
外公还在和小舅妈的哥哥继续喝,推来推去两个人都像个酒场老油条,两个表弟也从沉默寡言变得格外热络,帮着自己的爷爷去劝自己的大舅舅。
外婆看到秦策趴下后,连忙就道:“迟嘉,小汤圆是醉了吗?快把他扶到房间里去,别在这睡感冒了。你扶得动吗?我来帮你一起扶。”
“不用了,外婆。”秦策是装睡的,扶他能花多大力气,不需要劳累一个老人,他立刻就拒绝了,“我可以的。”
果不其然,迟嘉轻轻松松就扶起了秦策,秦策站起来半边身子都靠在迟嘉身上,看似看重,其实都是他自己站住的,歪七扭八地上了楼。
到了房间里门刚关上,自己站住的秦策立刻就卸了所有的力气,歪歪倒倒地压在迟嘉的身上,抱着他乱亲。
“哈哈哈。”迟嘉被他亲了颈窝,要是在暧昧的气氛下这样亲是情意满满,他会觉得舒服,可是秦策就是毫无章法地乱亲,他只觉得痒得很,笑得停不下来,“不能……”
秦策将他推倒在床上,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就翻身躺下了,“酒味太难闻了,你闻到想吐吗?”
迟嘉起身看他:“还好,不重。”
秦策脸上有红润的酒色,比平常添上了几分不正经的气质,半垂着眼的姿势更添魅力。迟嘉伸手将他的脸掰过来,“真的没醉吗?”
秦策的双眸里带上了几丝玩味,“你看呢?我醉了吗?”
迟嘉从未见过秦策如此,像是玩游戏时都打通关了却又发现了另一种新的玩法,他心动不已,往前凑了凑,“嗯……没醉。”
“所以?”
迟嘉抿唇,“可以亲吗?重一点。”
秦策:“?”
什么?
他真的醉了,怎么听见迟嘉在说他从未说过的奇怪的话?
“老公。”
秦策突然觉得很有意思,笑了一声,蛊惑道:“你去把门锁上,窗帘也拉上。嗯,衣柜里有一条领带,酒红色的那条,你也拿出来。”
迟嘉慢慢察觉到不太正常的因素,可是看着秦策,他又忍不住一一照做。衣柜的抽屉里放着几条领带,什么颜色都有,却只有一条酒红色的,他拿出来走到床边,“是这个吗?你是要系吗?”
秦策保持着躺在床上的姿势,修长的手指挑过领带,在指间缠绕,冷白和酒红之间的颜色冲击十分强烈,甚至有些晃眼,昏暗的光线下,迟嘉一时间愣住了。
“你觉得这条领带放在哪里最好看?”
迟嘉纯洁极了,就算这一个月来身经百战也没触发过这种玩法,根本不太明白秦策在说什么,他犹豫:“白衬衫或者黑衬衫……”
秦策点头又摇头,“温莎结会吗?”
“会。”
秦策将领带还给他,举起双手,手腕并拢,“先试试温莎结。”
迟嘉像个被拉进雾里的行人,懵懵的,却又跃跃欲试,酒红色的领带绕了几圈缠在秦策的手腕上。他的手很好看,冷白皮下透着淡淡的青色筋脉,光是看着就让人移不开目光,更别说缠上领带然后打了温莎结。
他眼底有光,心脏怦怦乱跳。
一个小时后,秦策估摸着时间起身,身边是熟睡的迟嘉,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开门离开。
下楼时,桌上的推杯换盏已经结束了,全都喝醉了,只留下满桌的狼藉和正在收拾的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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