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宋文轩生日,台上宋启北又唱又跳,苏漾看了两眼就觉得没意思,收回目光时,他却看见了白晚玉。白晚玉穿着一身白色的得体的长裙,站在离台子不远的地方,默默注视着台上发生的一切。儿子的生日宴,她游离在外,像一个客人,让人一眼看过去的却不是被忽视和冷落,而是淡漠。
苏漾轻轻皱眉。
白晚玉竟然回来了?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既然回来了又为什么不主持宋文轩的生日宴,让宋启北鸠占鹊巢。
宋家整体上给苏漾的感觉是奇怪的,其中奇怪的核心就是白晚玉。
苏老太太和他说过,白晚玉年轻的时候身体不好,怀上宋文轩很不容易,不知道进了多少次医院、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才保住了宋文轩。在谁都以为宋文轩出生后被宋承南和白晚玉宠上天,上演《豪门嫡子:全家给我往死里宠》的团宠剧本,白晚玉却极其不喜欢宋文轩。
或许是母爱消失,或许是产后抑郁,白晚玉已经到了看见宋文轩就会吐的地步。这多稀奇!谁家亲妈看见自己的小孩会吐的?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好在宋文轩出生后身体就很差,从那时候起就常年住在医院里被精心呵护,离白晚玉远远的。随着宋文轩的长大,白晚玉丝毫没有改善对儿子的反感,21年了甚至没有培养出什么母子感情来。
苏漾淡淡地想:也许当初白晚玉生下来的小孩扔了,阴差阳错把胎盘养大了,这样解释就很合理了。
宋启北发表完感人肺腑的感言,又轮到了展佳仪,展佳仪把同样的意思换了个语法中译中后,重要主角宋文轩继续来。
“不知道在说什么。”苏漾打了个哈欠,下意识喝了一口手上的香槟,入口他就愣住了。这不是香槟酒,这分明是……果汁。
他抬头看向明峦。
明峦正在吃桌子上摆的甜品,他用小盘子装了两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他没见过的甜品,咬一口香甜可口,很是美味。他吃甜点心情就会变好,周身散发的气息都轻快了很多。
苏漾不打扰他吃甜点,等他吃完放下小盘子后才开口:“明峦!”
明峦看向他。
苏漾表情不太自然,又很快调整,“我……我要和香槟酒,这是什么?我不喝果汁。”
明峦目露拒绝,摇了摇头。
“我要喝香槟酒!”苏漾继续闹,“给我换香槟酒!”
说着就将手上的酒杯递给明峦。
明峦不接,在这种公共场合他又没有带笔记本,比划的话又太复杂,他只能沉默的坚持的不接苏漾的酒杯,硬生生推了回去。
一个递,一个推,结果就是意外中的不意外,一杯果汁直直地泼洒在了苏漾的腿上。准确来说并不是腿上,腿上盖着小毯子幸免于难,□□部分才是真正的灾区。
苏漾:“……”
明峦:“……”
“你……”苏漾气闷,“现在怎么办?”
这是量身定制的高定西服,当然不可能再带上一套以作不时之需。
“怎么办?我的西裤和我的内裤都湿了,我要去……去卫生间清理。”苏漾说,“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明峦自觉承担责任和义务,点了点头,趁着宾客们的注意力都在宋文轩的身上,他推着苏漾去宴会厅外的卫生间。
苏漾抿唇。
看似生气,实则唇角比AK还难压。
与方岚站在一起的白晚玉在苏漾看她的时候也察觉到了,等她看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两人重合的离开的背影。
方岚好奇:“太太,你看什么?”
白晚玉拢了拢披肩,“苏漾。还有…那个小孩……明峦。”
“苏二少爷?”方岚说,“今天是重要的日子,苏二少爷肯定会来的,毕竟他和文轩是未婚夫夫的关系。”
“之前小畜生说什么?他怀疑明峦是苏漾养在身边的小情人?”白晚玉想起来什么似的。
方岚笑了笑,“不可能的,我看明峦那个小孩长得眉眼周正,透着一股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纯然,我觉得不可能的。”
“嗯?”
“而且上次他出来买书,这说明他有一颗积极学习向上的心。既然愿意学习,又怎么会去给苏二少爷做小情人?做护工就不做小情人,做小情人就不做护工,怎么能拿一份工资打两份工?那不是亏死了?”方岚慷慨陈词。
白晚玉:“……是这样吗?你看你很喜欢明峦?”
不然怎么这样为他说话?
方岚没反应过来,“我很喜欢他?有吗?这可能只是我的通病,从8岁到80岁,只要是长得好看的男人我都很喜欢。就算我死了,我被钉在棺材里,我烂了,我也要大喊一声:我要帅哥!我要帅哥!”
白晚玉微微挑眉,“……我也是。”
要不然也不会花大力气把当初被称为云市冰山的宋承南追到手,不是看上他长得好还能是为了什么?
只可惜生了个小畜生从小就丑得出奇,要不是做了亲子鉴定没有问题,他都要怀疑这不是她的小孩。
负负得正,大抵如此,真是作孽。
“他们出去了?”方岚问,“是现在就回去了吗?难道苏二少爷还没有原谅文轩?”
白晚玉说:“不知道,应该不是回去了,可能是去偷情了吧。”
她无所谓道。
方岚:“啊?”
这种超绝松弛感是为什么?
苏漾不是宋文轩的未婚夫吗?
……?
白晚玉面无表情地晃了晃披肩上的流苏:“不要问我,我有玉米症。”
方岚:“……哦。”
随便吧,谁在乎呢。
活着已经很累了,少管那么多。
未来婆婆都懒得管的苏漾和明峦来到了暂时无人的卫生间里,卫生间是给宴会厅专门使用的,不是普通的隔间,而是单独的卫生间,分三个开门的方向,卫生间的整体却是紧紧挨在一起的。
苏漾的轮椅的推到最右边的卫生间里,卫生间并不宽敞的地方立刻被占了大半。
靠墙的位置有皮质软凳,明峦从柜子里找出消毒湿巾将软凳仔仔细细擦了一遍,确保没有什么病毒细菌。苏漾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脸上是自己都没发觉的晕怔。
明峦做完一切才转身抱起苏漾放到软凳上。
卫生间里该有的东西应有尽有,明峦找了一次性的干毛巾沾了水,刚要给苏漾擦西裤上的果汁时,恍然发觉沾果汁的部位是□□部分。
明峦罕见地不知所措。
苏漾看了眼已经洇成深色的□□部分,心脏蓦地漏了一拍,但是看到神色明显有异的明峦,他却硬生生止住了紧张,双手撑在身后,身体微微后仰,不满道:“不是要先擦干净吗?擦吧。”
明峦站在原地并不动作,一秒、两秒、三秒……
就在苏漾要再开口催促的时候,明峦突然动了。他将毛巾又放进了水池里,上前两步无比自然地解开了苏漾的腰带卡扣。
苏漾:“?”
他一惊,连忙伸手拉住了西裤。
可恶!
明峦歪了歪脑袋,比划了一下。
苏漾的手语学的很慢——每天半夜起来偷学,效率怎么也不会太高。而且明峦的手语都不是很标准的,跟他学的规范性手语有很不小的出入,他现在也不太能看懂明峦比划的意思。
“不行……我会感冒的,会发烧!”
卫生间里不说多暖,最起码也有二十多度的恒温,脱掉西裤并不会感冒发烧,这点明峦早就想到了。但是见苏漾充满抗拒,他犹豫了一下,脱掉身上的外套递给他,晃了晃。
“不换。”苏漾说,“我不要你的外套。”
有一说一,明峦穿纯白衬衫也是十分耀眼的好看,清纯又矜贵,像是十八岁的校草男高。
两人为了一条脱了一半的西裤僵持不下,明峦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着负隅顽抗的苏漾,三秒后,他欺身上前,在苏漾不明所以又震惊慌张的目光中,一只手困住苏漾的两只手腕抵在冰凉的墙上,另一只手熟练又快速地脱下了他的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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